凌晨4點,其他幾個值班人員還在勤勤懇懇的工作,休息的員工在各地方都進入了夢鄉。吳勝譽突然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一陣嘔吐,嘔吐出來的竟是血,血的顏色很奇怪,附帶黑色。血的原本顏色應該是鮮紅的,可吳勝譽吐出來的血是帶黑色的,而且有點粘稠,片刻間,不停的抽搐,隔一排的同事張凱看到情況,急忙過來想詢問:
“吳勝譽,你什麼情況,要不要緊,臥槽,怎...”
可還沒有當他把話說完,吳勝譽一瞬息的功夫,朝着張凱的脖子咬下,鮮血直飆,噴灑的鮮血就像火山爆發似的,幾乎就是秒殺,根本連叫都叫不出來就慘死了,吳勝譽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還在不斷的撕咬、啃食,肉一塊一塊的撕碎下來,在嘴裡咀嚼着,彷彿飢餓的豺狼終於抓到獵物,必須要飽餐一頓。
如果當天值班有3個人,或者更多完全可以避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他們這片區域也就兩個部門,各只安排了一個人值班,淡季時期的工作閒暇時間很多,人多了反而浪費人力,所以領班就每天只安排兩個人,又有誰會想到這種場景只有在電影中出現的情況,偏偏就出現在現在,往往許多事情就是沒有如果,既然沒有如果,那所有接下來的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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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層的辦公室面積非常大,估摸着有2000平米,整體無隔斷,中心是幾部廂式升降電梯。當西邊剛開始發生屍變的時候,坐在東邊的黃曄晟離得遠又隔着電梯毫不知情。
黃曄晟躺着自己的座位上閉着眼休息,但似乎並沒有熟睡。黃曄晟聞到了什麼味道,很淡,可這個味道並不怎麼好聞,皺了一下眉毛,曄晟醒了過來,嘴裡唸叨着:什麼怪味,那麼怪,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對着他的班副丁盈說道:丁盈,醒醒..你聞到什麼味道了嗎?好難聞。”
丁盈被叫醒很不愉悅,也隨口說:夜裡總歸別人吃夜宵的味道,還能有什麼味,估計誰在吃榴蓮,你管那麼多幹嘛?
黃曄晟立馬否認,堅定的說道:“不對,肯定不是,這種味道...是..黃曄晟突然眼睛瞪大了,是血,這是血的味道,爲什麼會有血的味道?丁盈剛想說什麼,就聽見“啊”的一聲慘叫..
丁盈捉摸不定,本來就不喜歡管閒事的人,憑他剛剛曄晟和薛經理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了,和他沒有關係的事情他都不會說話,在一旁默默的當個旁觀者,湊熱鬧看着。他來上夜班就是來混日子的,自己也就是一個沒有任何主見的人,能混一天是一天,也混了7、8年了在這家公司,是元老級別的了。可剛那叫聲真有點太慘了,丁盈和黃曄晟一起過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也好奇究竟是什麼情況。如果對面的同事瞎鬧,鐵定反饋他們,丁盈心裡這樣想着。
當丁盈和曄晟走過去的路上,就聽見那裡有些嘈雜,還跑過來幾個人,驚恐的對着我們叫道:瘋特了,瘋特了,殺人了,殺人了,快逃啊…
丁盈和曄晟互看一眼,一臉懵逼的不知所措,心想:啥情況啊。
曄晟先反應過來詢問道:“怎麼了,你們怎麼身上都是血?出什麼事了?”
其中一個人腳上有傷急急忙忙語無倫次的說:“瘋特了,瘋特了,殺人了,都是血,都是血..“
黃曄晟看他眼神瞳孔都放大了,一時間根本無法冷靜,對着另一個一起跑過來,正好認識的鄧思浩問:“你應該還好吧,到底怎麼了?”
鄧思浩有些發抖,明顯感到害怕,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說:
“我們一開始都在睡覺,忽然不知道誰叫起來了,有些人迷迷糊糊被吵醒了,看到地上好多血,我們一開始也嚇了一大跳,搞不懂了。之後我們發現好幾個人都在..吃..吃..肉..是我們同事身上的肉..我們一下慌了,然後全都叫還沒醒的人,可越這樣,越混亂了,我還算好,僅僅被抓傷,他被咬了一大塊腿上的肉逃過來了,有些人沒逃出來,那些吃肉的,那個臉...太嚇人了,跟電影裡的喪失一樣。”
曄晟聽了之後眉頭皺了皺,雖然聽起來很荒唐,但現在他們不可能開玩笑,事實已經發生了,曄晟立馬說:“你先把他一起扶到我們那裡休息一下,順便跟我們薛經理說一下這個情況,我和丁盈先過去看看。”
鄧思浩立馬勸解:“你們還過去?千萬別去,現在已經死人了,我們得報警啊。”
丁盈瞬間眼睛瞪的老大:“臥槽,你確定伐,噶嚇人,我纔不去。萬一我們過去也被咬了怎麼辦?我們還是走吧?”
黃曄晟思考了會,“就算現在報警,警察至少不會在那麼短時間內過來。”
事情突然,黃曄晟也覺得不能太過冒險,特別還是丁盈這樣那麼怕死的,平時熱鬧到想參一腳的,好吧..現在完全已經不是熱鬧了。曄晟追問:“我兄弟周建怎麼樣了?怎麼沒有看到他一起過來。”
鄧思浩邊扶着受傷的人邊走邊說:“應該沒有事情,他今天沒有在座位上休息,去休息室睡覺了,應該沒有出來吧。”
曄晟點了點頭,隨後立馬掏出手機,發現手機居然沒有信號,緊接着有一股不好的預感隨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