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夢瞬間淚崩,在我面前抽泣着,“孫葉,小娜死而復活,你要怎麼去面對她。”
我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帶着顫抖的呼吸說道:“我不管,我什麼都不管,我連死都不怕,還怕當什麼負心漢嗎?”
就這樣,我們在黑夜中抱着了整整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內,我們幾乎沒有交流,貌似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
回到秦家,這一路上,我一直握着白如夢的手,生怕她跑了一樣,來到草坪,易芯宇還打趣的說道:“相公,你的舊愛回來了,我要怎麼辦呢?”
我懶得和易芯宇打嘴架,踏上草坪,看着秦絕一臉陰冷的表情,說道:“秦大師,小娜呢!我有話要說。”
秦絕慢慢擡起眼皮,冷冷地說道:“你要說什麼?讓一個死而復生的人,再死一次嗎?”
我嘆了口氣,說道:“該面對的總要面對,這樣下去總歸不是辦法,我現在要把一切都說明白。”
說完,就向別墅走去,李青蔓走了過來,將我攔住,說道:“小孫,你可想好了,這也是一條人命,小娜心很脆弱,在她記憶裡,還是三年前,跟你熱戀期間,你這麼說,她不可能接受。”
我無力反駁,不能說也得說,這時,白如夢掙開我的手,說道:“孫葉,一個有責任的男人,不是魯莽,你拉着我一起去,要我怎麼面對。”
李青蔓插話道:“對啊!小孫,你這一說,後果不敢想象。”
我猶豫了,現在是時候猶豫嗎?鬆開白如夢,我邁出一步,老李也迎了上來,笑呵呵的說道:“行了,你們也別逗他了,小孫,跟你說個事,在沒經過你同意,小娜已經被送走了。”
送走了,我心裡出不來的五味雜陳,問道:“李師傅,什麼意思?小娜去哪兒了?”
李青蔓臉上帶着微笑,說道:“天海送走了,至於去處,除了天海,誰也不知道。”
秦絕坐在椅子上,冷冷的說道:“如果你想對之前的感情負責任,我可以告訴你她的去處。”
哎……現在最麻煩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得到解決,我沉了一口氣,馬上反應過來,看着李青蔓,之前她和秦絕明明是吵架的狀態,現在和好了嗎?我瞞天過海的瞎話,沒有被揭穿嗎?她和秦絕不冷戰了嗎?
我狐疑的看着李青蔓,聰明的女人,一眼就看穿我的心裡,對着我笑了笑,向別墅內走去。
我來到秦絕身前,現在我已經不擔心,他是否將蛇棍收回,蛇棍已經認了主人,秦絕將它收回,已經沒用了。
我問道:“秦大師,你和青蔓……”
秦絕表情冰冷,看了我一眼,說道:“沒找你算賬,連我都敢騙,您老人家不簡單吶!”
我被秦絕說得後脊樑發冷,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試探性的說道:“秦大師,我不是有意騙你的,您能不能告訴我,是怎麼哄好的,讓我也學學經驗。”
秦絕只是微微點點頭,冷冷的說道:“沒經驗,我懶得廢話而已。”
我聽得不明不白,這時,吳傑也走了進去,看着他一身綢緞的衣服,已經髒的
不行,身上還破的地方。
秦絕點着一根香菸,冷冷地說道:“讓巫和鬆揍回來了,比螞蟻都簡單的人,讓人打得像豬頭一樣回來,我要是你,找個地方自盡算了。”
吳傑被騷的低下頭,苦笑着說道:“秦大師,先看看錄像帶吧!”
秦絕沒有理會吳傑,轉頭對我說道:“你們先去休息吧!明天早上還有任務。”
……
我將白如夢帶回房間,說道:“這回不走了嗎?”
白如夢淺笑一下,只不過很苦而已,說道:“這要看你信不信我了!”說完,白如夢轉身要走。
我一把拉住,說道:“你要去哪兒?”
白如夢睜大眼睛說道:“當然是回自己房間了,你想怎麼樣?不怕我是殺手嗎?晚上鎖好門,當心要了你命。”
我一把將白如夢拽了回來,摟進懷裡,順勢一腳,將房門關上,伸手鎖好,說道:“都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殺手,爲了其他人的安全,今天晚上你哪也走不了。”
白如夢淡淡搖頭,說道:“孫葉,我騙了你那麼多次,你還……”
“有本事,把我殺了,要不然,這輩子,你別想跑!”說完,我將白如夢抱起,一把扔在牀上……
第二天早上,我們來到餐廳,看見老李已經將早餐做好,餐桌旁邊擺着一臺電視和一臺老式的錄像機,畫面裡閃現着雪花,邱石帶着濃重的黑眼圈,裡面全是血絲,正在不厭其煩的一盒一盒帶子,往裡送。
秦絕坐在旁邊,不鹹不淡的說道:“都一夜了,你不會這麼笨吧!”
邱石被說得沒脾氣,懶得跟秦絕廢話,摁着錄像機上的快進鍵,這時,李青蔓也走了進來,很自然的坐在秦絕身邊,老李笑着說道:“青蔓,你身體不好,一會兒我給你送房裡去吧!”
李青蔓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不礙事的,沒您說得那麼嬌氣。”
我也湊了過去,問道:“青蔓,你生病了嗎?怎麼樣了身體?”
李青蔓只是淺淺一笑,並沒有回答我什麼,我自討沒趣的躲開,拿起一片面包剛要塞進嘴裡,就看見李青蔓之眉頭一皺,馬上捂着嘴,向水池跑去,緊接着我就聽見嘔吐的聲音。
場面上,就連莫展輝夫婦也在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秦絕,不過!秦絕畢竟是大師級的人物,臉上絲毫看不出慌張之色,慢慢將果醬塗在麪包片上,冷冷地說道:“老邱,過來吃飯,一會兒再看,不用着急,都是你的活兒!”
邱石也被場面的異動,吸引過來,坐上座位,說道:“老秦,什麼時候的事。”
看着李青蔓的反應,明顯是懷孕了,我纔想起來,昨天晚上秦絕所說的,懶得廢話,原來是霸王硬上弓啊!
真是佩服秦大師不管不顧的性格,用莫展輝的話,冷血動物,也有人情冷暖的時候。
我正要和秦絕交待,我和白如夢的事,想讓秦絕解除白如夢身上的屍毒。
邱石插話,打亂了節奏,咬着嘴裡的麪包說道:“老秦,可以行動了,剛纔我找到那捲錄像帶了。”
秦絕表情冰冷
,放下早餐,說道:“叫吳傑出來!”說完,走到錄像機旁邊,按下播放鍵,他的舉動,讓所有人都不敢再吃了,全湊到電視旁邊。
畫面比較模糊,果然是三十年前的畫面,細節的地方根本看不清楚,畫面上橫七豎八的條文,讓原本不清晰的畫質,變得更加模糊。
看着電視裡的情景,應該是以前的一擋採訪節目,一箇中年女主播一邊走着一邊對着後面的攝影機解說,“好像就是這裡,我們幾經打探,終於找到靈媒的住處,大家請看,他的住所很簡陋……”
緊接着畫面一陣虛幻,當再次清晰的時候,已經是鏡頭對準門口,女人輕輕敲了敲門。
秦絕按了暫停鍵,對着莫展輝說道:“受到干擾纔會出現這種鏡頭。”
我仔細回想着,鳳凰影城在鬆海市是老牌的電視機構,它的前身就是一家電視臺,那時候,媒體還不是特別發達,這家電視臺還有着廣播臺的性質。
這時,吳傑也趕來了,只不過,場面比較煞風景,身後跟着易芯宇,媽蛋!才一晚上沒看緊,就讓這個不人不鬼的吳傑,鑽了空子。
我急忙走到易芯宇身邊,小聲說道:“芯宇,你跟他怎麼了?這孫子是不是佔你便宜了,你昨天晚上怎麼不叫我啊!”
易芯宇呵呵一笑,一手搭上我的肩膀,嫵媚的說道:“相公,你現在身邊有了白如夢,還能顧及到奴家的存在,真是幸福啊!”
我急忙將易芯宇拉到一邊,問道:“芯宇,正經點,他不是正常人,當初就是配陰婚,纔來到這裡,這種事,可不能兒戲。”
易芯宇白了我一眼,說道:“去!去!去!討厭,我一輩子嫁不出去,你就高興了,是吧?”
說完,不顧我的反應,朝人堆裡走去。
我耷拉着腦袋,也走了過去,畫面繼續播放,應該是簡易房,在現在看來,這裡就是違建!
攝像師跟着女主播走進屋子以後,有個中年男人,身上掛着一堆零碎,破破爛爛,好像還有帕金森症,雙手不停的哆嗦,眼神也遊走不定,尤其看到攝像頭的時候,那種慌張的神情,不是刻意裝出來的。
莫展輝盯着電視機說道:“老邱,你是不是弄錯了,這哪是靈媒啊!整個一神經病。”
“死胖子,你給我閉嘴!”秦絕冷冷的話語,讓莫展輝一下子沒了脾氣,老老實實的盯着電視。
畫面越來越淡,“靈媒”在屋裡轉兩圈之後,指着攝像機,狂吼道:“魔鬼,魔鬼!”說着,原地跳了起來,畫面也就此停止。
秦絕摁了暫停鍵,說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一旦靈媒出現狂躁的情緒時,攝像機都會受到強大的干擾。”
說完,秦絕將錄像帶重新播放了一遍,看着電視裡面的背景,說道:“靈媒根深蒂固,不會輕易改變住處,如果他還活着,就應該還在這裡。”
吳傑說道:“秦大師,您說曾經拜訪過靈媒。是不是這裡?”
秦絕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搖頭。
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莫展輝,因爲,鬆海市的地理環境,只有他最瞭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