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邱石情況危急,我也下了場,掄起一尺多長的蛇棍,對着眼前一隻刑屍就是一棍。
不過,我有些高估了自己,感覺我這一棍就像打在生鐵上一樣,震得我手臂發麻。
我對手裡的蛇棍大失所望,當初,單挑半鬼的時候,手裡的蛇棍就像活了一樣,那是何等威風。
眼前的刑屍,我抽了他腦袋一下,自己卻後退了一步。
我心裡開始打退堂鼓,埋怨自己爲什麼這麼早就出來,而我現在一點也感覺不到體內的燥熱。
我亂甩着蛇棍,邊打邊退,看着邱石近一步埋在屍羣當中。
猛然間,我聽到石頂武沙啞的嗓音,“小孫,找他薄弱的地方打。”
薄弱?這羣刑屍有男有女,哪個地方薄弱?
還沒有等我細問,一隻刑屍雙手卡在我的脖子上,我瞬間感覺呼吸受到抑制,撩起一腳奔着刑屍褲 襠踢去。
心想,刑屍爲男性,最薄弱的地方應該是那裡吧!
不巧,命中目標的一瞬間,我似乎感覺不到我踢着什麼柔軟的東西,原來的劇本是,我一記絕情腳下去,就能聽見“蹼!”的一聲,然後刑屍軟軟的倒下去。
可是,現在呢!空空如也。
我脖子受到的壓力越來越大,刑屍的腦袋就想保齡球一樣堅硬,我橫抽了幾下,都沒反應。
刑屍發出低沉的吼聲,我在一瞬間,看到刑屍的喉結在動,雖然這只是一個正常舉動,人在發聲的時候,喉結都會顫動。
既然有抖動的地方,那應該比較薄弱吧!據我所知,喉結的一帶位置,都是軟骨區域。
我橫下心,緊攥着蛇棍,對着刑屍的喉嚨杵了進去。
果然,我奮力的一杵,起到效果,刑屍喉結有明顯的塌陷,掐住我的脖子的手,也隨之鬆開。
我大喜,總算找到丫關鍵位置了。
我貓着腰,穿梭在屍羣當中,只要看準機會,對着脖子就是一下,雖然不能將刑屍打死,但也能暫緩它們的進攻。
我擊退了幾個刑屍,躥到邱石身邊,打開了空間,將邱石擋在身後,嚴肅的說道:“邱哥,你有沒有被咬到,如果被咬了,你躲我遠點。”
本來,我只想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邱石站在我身後喘着粗氣,說道:“小孫,你體內有屍毒,還怕這些東西嗎?”
我嘿嘿一樂,抽空轉過頭,抱歉的說道:“那我不怕了,邱哥照他們脖子打。”
邱石在我身後,伸出一隻手來,“你不怕咬,把手裡的傢伙借用用。”
其實,我只想說,蛇棍對他們沒什麼作用,只不過是一條普通的棍子而已,不是我不想借,但是,蛇棍是我唯一的“看家底”。
我又逼退幾隻刑屍之後,自信心涌上心頭,不是藝高人膽大,而且,身體裡來了一股莫名的燥熱,右手臂逐漸發麻發脹,身體內熱血在飛速流竄。
我回頭,將蛇棍扔在邱石的懷裡,說道:“給你玩吧!”
我撩開袖子一看,比較滿意,粗壯的血管都爆出來了,感覺銅牆鐵壁都能被我搗爛。
不再猶豫,三步並
作兩步衝了上去,勢大力沉的一掄,對着眼前刑屍的腦袋就是一拳。
“噗通!”一個斗大的腦袋,掉落在地,連帶着半截腔骨,掛着血湯子,在地上軲轆。
我靠,這是第一次投入到實戰,原來威力這麼大?
這下我不怕了,直接衝到刑屍羣最多的中心,“嘎嘣,嘎嘣!”骨頭折斷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簡直就是單方面的殺戮,刑屍在我手裡毫無還手之力,所到之處披荊斬棘,在我眼裡,這些刀槍不入的刑屍,此時就像一堆堆易碎的稻草人。
身體內的力量源源不絕,刑屍數量衆多,但也架不住我屠宰式的進攻,幾分鐘後,我腳下的刑屍殘體,差不多小山一樣。
秦絕和石頂武周圍零星的幾個屍體,尤其是石頂武看我的眼神,彷彿做夢也沒想到,我會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秦絕看我的眼光也很異樣,石頂武抹了抹臉上的黑血,一瘸一拐的向我走來,沙啞的說道:“不錯,看來飛屍的毒性,已經完全被你吸收。”
說罷,石頂武一隻手搭上我的肩膀。
我身體內燥熱的情緒,還沒有完全解除,被石頂武這一拍,怒火再次燃起,重拳對着石頂武胸口搗去。
石頂武一邊躲閃一邊對我喊道:“孫葉,你瘋了,怎麼自己人也打。”
我解釋道:“石教主,不是我想打你。”話雖這麼說,但是拳腳還是奔着石頂武身上招呼。
隨着力量一點點消失,我逐漸被石頂武摁在地上,喘着粗氣說道:“秦……秦大師,小孫這個狀態可不好控制,你是不是幫他調理一下。”
秦絕冷着臉,沒有過多舉動,說道:“當初是你爲他解毒,出現後遺症就要找我幫忙?”說完,秦絕調轉身型,向大院內走。
我被石頂武壓了很久,此時,我的手臂已經恢復血色,他坐在我身上實在難受,我憋着氣說道:“喂,石教主,我好了,你趕快起身吧!我都快成相片了。”
石頂武在我身上猶豫了很久,才肯下來。
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氣,看着地上一具具刑屍的成果,滿意的說道:“怎麼樣?這種威力還行吧!”
石頂武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一旦酒精發揮作用,你只有意識清醒,肢體完全不受控制,我怕……”
石頂武后面的話沒有說完,我也懶得追問下去。
當我們回到大院時候,老李已經帶着衆人從草坪上出來,姚莎莎看到我之後,馬上跑出來,摟着我的脖子,在我懷裡一陣嬌嗔。
我擡頭,確定現在陽光明媚,心裡踏實多了,看着林詩翼還是被五花大綁,我拍着姚莎莎的肩膀,安慰了幾句,算是哄好了。
莫展輝臉色鐵青,面色說不出的難看,我上前問道:“莫局,怎麼了?刑屍已經解決了。”
莫展輝失望的說道:“刑屍如潮水行動,鬆海市全面戒嚴,市政府已經撤離,一夜之間,百姓都成難民了,軍隊在幾天後進入鬆海市。”
這麼嚴重?刑屍的數量爲何如此之多,我絕不相信這是一個鳳凰影城鼓搗出來的動靜。
不管怎麼說,我感覺這裡已經不安全
了,問道:“秦大師,鬆海市可能會變成死城,咱們是不是也撤離。”
我知道秦家後院停着一架小型飛機,哪知,秦絕只是搖頭,坐在椅子上,冷冷地說道:“老李,把岔路口改一下。”
接下來,秦絕意味深長的眼神,久久注視着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看來要借住外力幫忙了。”秦絕說。
我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左右看了看,所有人都和我一個表情。
秦絕看着我說道:“鬼獒已經出世,孫葉,去一趟西藏,將鬼獒帶回來。”
鬼獒?西藏?是藏獒的一種嗎?一條狗而已,對付成羣的刑屍?秦絕是怎麼想的?
這時,從來沒發表過意見的李青蔓說話了,如果她不出現,我都快忘了有她這人了,也許是這幾天經歷的事,太多了。
李青蔓走到秦絕身前,細聲說道:“秦大師,我想,我和母親,也是時候離開了。”
我退後一步,估計這些日子以來,秦絕一直冷着李青蔓,也不怪人家,要是我這樣,主不主,僕不僕,婚不婚,嫁不嫁,的乾耗着,我也不樂意。也不知道秦絕對李青蔓是什麼態度。
秦絕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冷冷地說道:“你想離開我?”
李青蔓剛開的嘴,卻說不出任何話,秦絕一直沒給李青蔓什麼承諾(除了失憶的那段時間。)我本以爲,秦絕會說兩句薄情的話,然後老李出馬安慰,給李青蔓一筆鉅額遣散費,此事畫上句號。
秦絕冷峻的眼神移到李青蔓臉上,話語間沒有一絲溫度地說道:“我說過,要一輩子照顧你。”
……
真是打臉,剛說秦絕清醒之後沒承諾過什麼,莫名其妙的感覺臉上發燙。
這句話,也讓李青蔓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秦絕慢慢閉上眼睛,腦袋向後一仰,說道:“等鳳凰影城的案子結束,把喜事辦了。”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其中,表情最驚愕的當屬李秋雨,一副羨慕要死的眼神。
李青蔓癡癡的看着秦絕,語音打結地說道:“我……我嗎?秦……秦大師……”
“一句話,嫁不嫁?”秦絕眉頭微皺,冷冷地說道。
“嫁!!!”李青蔓似乎等這句話等好久了,秦絕說話的尾音還沒有結束,李青蔓就脫口而出。
秦絕睜開眼睛,連看都沒看一眼李青蔓,直接走到我門前,說道:“即刻啓程,讓老李和易芯宇陪你去。”
說完,易芯宇馬上不幹了,“喂,姓秦的,你爲什麼總給我安排任務呢?你是我爹還是我師傅?”
秦絕從懷裡掏出一顆香菸,叼在嘴裡,坐在椅子上,冷冷地說道:“你爹和你師傅,都歸我管!”
這句話讓易芯宇沒有了反駁的脾氣,當初他的父親,就是秦絕從死亡邊上搶回來的。
秦絕解釋道:“鬼獒天生嗜血,能不能消滅刑屍,就看你們這一趟了。”
我在警校的時候,曾經參觀過警犬基地,藏獒是智商最低的一種犬類,但是忠誠度極高,一生只認一個主人,如果主人離它而去,或是死亡,藏獒也會命不久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