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石頂武夾在胳肢窩的犯人,口鼻竄血,馬上擺手求饒道:“饒命,饒命。”
石頂武發狠的說道:“快說,莫展輝在哪兒。”
犯人不再掙扎,捂着臉說道:“莫……在號房裡。”
“號房怎麼走……哪間號房?”石頂武氣急敗壞的問道。
“砰!”的一聲,牢房的鐵門被石頂武踹開,看見莫展輝一臉頹廢的坐在角落裡。
石頂武看得直嘬牙花子,莫展輝比之前足足胖了一圈,鼻青臉腫,嘴巴子腫得老高,眼睛基本是上被封住,透過皮膚冒着血絲,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新傷舊傷哪哪都是傷。
莫展輝看到石頂武前來,露出艱難的苦笑,操着含糊不清的舌頭,說道:“我就知道老秦不會丟下我的。”
石頂武也沒了開玩笑的心情,要是放在平時,肯定會讓石頂武諷刺得一溜夠。
看着莫展輝半死的狀態,石頂武走上前來,說道:“能不能走。”
莫展輝搖了搖頭,看了看左腿腫脹的膝蓋,說道:“這輩子都別想正常走路了。”
“我看看!”石頂武伸手就要上去。
莫展輝馬上齜牙咧嘴的攔住石頂武,“教主先生,您饒了我吧!”
忽然,門外一陣噪雜的腳步聲,石頂武向門口撇了一眼,說道:“堂堂七尺男兒,讓人揍成這樣,看看老頭子今天給你表演一把。”
石頂武說完,門外跑進來十幾個犯人,其中還有剛纔被打得那個小嘍囉。
只見,那個犯人捂着嘴說道:“彪哥,剛纔就是這個老頭打我。”
被稱作彪哥的老大,一臉的紋身,胸膛上若隱若現的刀疤,看着石頂武的樣子,都快哭出來了。
回身讚歎的眼光看着小弟,說道:“你是太有出息了,連一個要進棺材的老頭都打不過,以後別說你是跟我混的。”
小弟着急的說道,“彪哥,你不要小看這老頭,力氣可大了。”
彪哥蔑視的眼神看着石頂武,說道:“力氣再大,也是該進棺材的東西。”
說罷,彪哥一揮手,一個大漢站了出來,石頂武比較矮小,在一位身材健碩的肌肉男面前,簡直就像小孩一樣,足足矮了兩頭。
被打的小弟,在最後面,囑咐道:“劉大個,你小心點,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劉大個回過頭來,笑呵呵的說道:“在外面不要跟別人說,我在號裡欺負個老頭子。”
說完,劉大個大手猛然一抓,厚實的手掌罩在石頂武的腦袋上,足足包了個嚴實,石頂武的頭顱在劉大個手裡就像橘子一般大小。
劉大個作勢開始用力,肌肉線條逐漸緊繃在胳膊上。
石頂武紋絲不動的站着,過了一會兒,石頂武嘆了口氣,說道“在我面前還敢玩黑社會,你爺爺我,出來混的時候,你爹媽都沒搞對象呢!”
說罷!石頂武擡起雙手,攥住劉大個的手腕,身體猛然向後撤一步,拽過劉大個的身體,擡起萎縮的小腿,掂向劉大個的腹部。
“噗”劉大個的身體瞬間彎
曲,石頂武一個背身,側移,掄着劉大個,在空中耍了起來。
劉大個龐大的身軀,在石頂武手裡就像風箏一樣,“砰!”一聲地動山搖的悶響,劉大個被狠狠摔在地上。
再看劉大個嘴巴一張一張的,驚恐的眼神看着天花板,進得氣少,出得氣多,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彪哥下巴都要掉在地上,打死他也想不到,一個這麼大歲數的老頭會有如此力量。
彪哥沉了一會,慢慢的向後移動着腳步,其他看到彪哥要開溜,腳步不約而同的向門口走去。
石頂武邁着瘸拉瘸拉的腿,一個閃身竄到衆人身後,擋住門口的去路,目不轉睛的說道:“你們剛纔挺囂張啊!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是黑社會。”
說罷,石頂武雙腳騰空,身體像陀螺一樣擰了過去,鑽到人去中間,甩起王八拳,向一衆人身上招呼着。
莫展輝慢慢挪動着身體,向牀裡面蹭去,生怕傷到自己,只見百歲老人石頂武越打越起勁,已經到了忘乎所以的程度,“砰!砰!”肌肉碰撞的悶響聲,不絕於耳。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十幾個犯人全部被石頂武揍趴在地,石頂武恨恨的說道:“媽的,跟這幫人打架,真沒挑戰性。”
石頂武回頭看了一眼莫展輝,說道:“莫局長,您的表情是哭還是笑啊!咱哥們表現得怎麼樣啊?給點評價。”
莫展輝撇着嘴,艱難的挑起大拇指。
“這還差不多!”說完,石頂武眼睛直勾勾盯着莫展輝膝蓋,走了過去。
上去一手摁住莫展輝膝蓋,疼得莫展輝嗷嗷亂叫。
石頂武將莫展輝放平,單手死死地扣住莫展輝的膝蓋,說道:“老實點,關節錯位,而且半月板也有損傷,再不正骨,你的膝蓋以下都要截肢。”
“信你一次!”莫展輝眼中露出從來沒有過的堅決,拽過一團髒兮兮的被窩,咬在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來啊……”
藉着莫展輝的嘶吼,石頂武用力將莫展輝的膝蓋彎曲,用力一抻,將膝蓋掰直,如此往復了兩次,莫展輝的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了。
待石頂武“蹂躪”完莫展輝以後,莫展輝已經虛脫的要死,“奄奄一息”地說道:“你這是公報私仇啊!”
石頂武也是大汗淋漓,迴應道:“你趕緊謝謝我吧!要不是我,你這條腿就算廢了。”
莫展輝虛弱的說道:“有勞石教主了,我感覺這條腿都已經不是我自己的了。”
石頂武笑着,抹着腦門上的汗水,說道:“恭喜莫局長,以後咱們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莫展輝無精打采的說道:“什麼意思?”
石頂武指了指莫展輝膝蓋,說道:“瘸是肯定瘸了,總比安假肢強吧!”
莫展輝幾乎要暈了過去,實在懶得和石頂武吵嘴架,能活着出去比什麼不強,根本就不在意腿瘸不瘸了。
石頂武跨越地上哀嚎的傷者,向門外走去,回來的時候,手裡拿着兩塊木板,一邊一塊夾住莫展輝的膝蓋,拽過髒兮兮的被窩,一條條的布料
扯下來,捆綁在莫展輝的膝蓋上。
這時,獄警也走了進來,看着躺在地上不停呻吟的彪哥,抽出警棍,對着石頂武說道:“誰幹的,站出來。”
獄警問得這句話非常白癡,場面上唯一能自由活動的就只剩下石頂武了,但是獄警打死也不相信,九十九歲的石頂武能幹倒十幾個精壯的小夥子。
石頂武倒是很沉穩,伸手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分別的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十幾名犯人。
獄警一陣心虛,蹲在地上問道:“阿彪,誰幹的。”
石頂武也笑呵呵的蹲了下來,操着沙啞的嗓音,問道:“是啊!小彪子,到底誰動手打傷你,趕緊說出來,獄警等着給你打抱不平呢。”
阿彪看着石頂武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死亡一樣,對着獄警顫巍巍的說道:“沒什麼?我們自己摔倒的。”
“哎喲喲,真不小心吶,能摔成這幅摸樣,你們也是夠笨的。”石頂武笑呵呵的說道。
獄警站了起來,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既然是摔的,趕緊起來,回去幹活。”
幾名獄警走後,阿彪等人艱難的起身,準備向門外走去。
石頂武陰冷的說道:“誰讓你們走了。”
阿彪早已沒了剛纔的威風,回頭小聲的說道:“你還想怎麼樣。”
石頂武回身指着莫展輝說道:“把莫局長擡到操場上去,只要莫局喊一聲疼,我就斷你們一根手指頭。”
石頂武的命令非常有震懾力,數名犯人小心翼翼的將莫展輝擡到操場的臺階上。
莫展輝不情願的說道:“石教主,你到底要唱哪一齣啊,非折騰我出來。”
石頂武看着衆人差異的目光,說道:“秦大師,有吩咐,誰把你打傷,指認出來,我給你報仇”
莫展輝喪氣的說道:“算了吧!他們也是受人指使,你還是想想辦法,把我從這裡救出去吧!”
石頂武搖了搖腦袋,“不急,不急,莫局長稍安勿躁。”
莫展輝耷拉着腦袋,不再說話。石頂武一把薅過阿彪的頭髮,說道:“現在幾點了。”
阿彪斜着眼睛,看着遠處的時鐘,說道:“現在十點二十分。”
石頂武將阿彪推開,說道:“今天算你們這幫雜碎運氣好,莫局長心胸寬廣,不追究此事!”
莫展輝越聽越心煩,怎麼石頂武說出來的話,就像警察的口氣一樣。
莫展輝心煩意亂的將石頂武拉了過來,說道:“你個死老頭,到底有沒有完?東扯一句,西扯一句,你讓他們把我弄出來,到底幾個意思?”
石頂武拿掉莫展輝的手,說道:“怕你在裡面撇得慌,帶你出來曬曬秋天的太陽。”
說完,石頂武頭也不回得向遠處的鐘表走去。
莫展輝在後面大喊道:“喂!你個死老頭,不管我了?我怎麼回去啊?”
石頂武每隔幾分鐘就看一眼時間,終於到了臨近中午12點,石頂武走到莫展輝的身邊,小聲的說道:“你要配合,正午12點的時候,秦大師會想法辦進來救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