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莎莎還是不肯放棄,說道:“師傅,咱們幫幫他吧!莫局現在這樣,大嫂這麼多年都沒工作,一家人怎麼活啊?”
秦絕望着三個人遠去的背影,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看到秦絕沒有回答,姚莎莎跑了上去,攔着莫展輝,說道:“大嫂,莫局看病需要錢,小康上學需要錢,三口吃飯都需要花銷!這是師傅讓我給你們的。”說着,姚莎莎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莫展輝的手裡。
莫展輝微微笑了一下,看了看手裡的銀行卡,喃喃的說道:“或許,這真是救命錢啊!我的財產全部被凍結,莎莎!謝謝你的好意,這錢我不能要。”
莫展輝將銀行卡遞迴給姚莎莎,姚莎莎馬上拒絕說道:“莫局,小康還這麼小,你忍心看他餓肚子過日子嗎?就算師傅借你們的。”
莫展輝再次搖了搖頭,強行將銀行卡放在姚莎莎手裡,說道:“這麼多年都靠老秦過日子,不用了,只不過廢了一條腿而已。”
姚莎莎還想說着什麼。秦絕走了過來,姚莎莎急忙說道:“師傅,你快勸勸莫局吧!”
莫展輝轉回身來,說道:“老秦,給我留點尊嚴吧!”
秦絕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莫展輝笑了一下,對着姚莎莎說道:“謝謝。”
莫小康這個小傢伙,跟在李秋雨身後,回頭可憐巴巴的看着姚莎莎,“姐姐再見。”
姚莎莎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師傅,小康以後怎麼辦啊?咱們把小康留下吧!等莫局他們日子好過點了,再把小康接走,您看行嗎?”
秦絕冷冷的說道:“沒用的,礙於小雨,他也不會把小康留下來,由他去吧!”
姚莎莎還想勸說一下,秦絕已經回到車上。
姚莎莎和秦絕回到家裡,直接來到石頂武的房間,石頂武全身裹着紗布,一副半死的模樣。
石頂武操着沙啞的嗓音,說道:“秦大師,我這次都扔進去半天命了,給報銷醫藥費不?”
秦絕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替我跑趟腿。”
石頂武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秦絕說道:“這段時間不要在家裡了,去看看莫展輝他們一家,暗中保護。”
石頂武嘆了一口氣,說道:“秦大師,您看我這幅皮囊,是不是該換換了,我可中了14強呢?差點就掛了。”
秦絕冷冷的說道:“暗中保護他們三人安全就好,不要讓他們發現。”說完,秦絕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秦絕回到草坪,看見蕭華拎着包向外走。
姚莎莎急忙問道:“喂!不老實在家呆着,幹什麼去?”
蕭華一臉委屈的說道:“第四監獄出了這麼大事,我身爲刑警隊隊長,得抓捕逃犯。”
姚莎莎雙手叉腰說道:“哼!你身爲執法人員,自己騙自己,有意思嗎?”
蕭華嘆了口氣,說道:“我倒是想自己騙自己呢,他們那幫人又不是瞎子,怎麼會讓我去抓賊,只不過讓我過去,套我話而已!”
秦絕面無表情的說道:“兇手就在這裡,讓他們過來抓吧!”
蕭華苦笑了一下,說道:“師傅,我要是步了莫局的後塵,您要想得救我。”說完,蕭華一臉不情願的離開秦家。
蕭華接受指令直接來到了安全部,會議室,謝新山一衆人早早到來旁聽,刑偵科劉科長,上次專門處理孟偉被蕭華毆打的案子。
劉科長自然知道蕭華的底細,笑呵呵的說道:“蕭隊長,請坐!”
接下來,會議正式開始,劉科長說道:“兩天前,鬆海市第四監獄遭人襲擊,兩名囚犯越獄,一名是前鬆海市公安局局長,莫展輝,犯貪污罪,另一名是位老人,名叫石頂武,年齡99歲,犯強姦未遂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六個月,謝隊長,石頂武是你抓捕,定案的!你解釋一下這個人。”
蕭華趴在謝新山耳邊,說道:“實話實話!”
謝新山點了點頭,說道:“接到羣衆舉報,中心廣場有個老頭調戲一羣老太太,我們將其抓獲,石頂武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我們依法辦案。”
劉科長笑了笑,說道:“謝隊長,我問你,調戲老太太這種民事糾紛,是不是刑警應該辦的?舉報電話爲什麼會打到刑警隊?還有!99歲高齡,強姦未遂,這種無稽之談,你們信嗎?刑警隊都是這樣辦案嗎?”
謝新山無言以對,蕭華淡定的從包裡掏出一沓材料,扔在桌子上,說道:“劉科長,這是第四監獄幾個犯人的口供,石頂武進入監獄當天,暴打了十幾名犯人,一名囚犯重傷,剩下的都有不同程度的輕傷,試問!99歲高齡,能有如此殺傷力,強姦未遂又有何不可?這麼危險的人物由刑警抓獲,合情合理!”
劉科長沉了一會兒,站起身來,打開身後的電視,說道:“這是案發當天,第四監獄的監控視頻,疑犯石頂武和莫展輝早早在操場等候,顯然這是一場早就安排好的劫獄,遺棄的裝甲車我們已經找到,2006年瀋陽第一軍區從俄羅斯進口的一批裝甲車,怎麼會出現在鬆海市?還有,案發現場,監獄的外圍始終有一輛銀色賓利徘徊,我們查過了,賓利的車主是一個叫李培東的人,此人52歲,但是,早在六年前這個人就已經死了。”
劉科長走到桌前,拿出檔案袋裡的材料,一張照片攤在衆人面前,說道:“這是李培東的照片,你們看這個人是不是和開裝甲的人有幾分相像。”說着,劉科長將畫面定格在裝甲車開門的一瞬間,雖然畫面模糊,但是輪廓很清楚,跟照片非常相近。
劉科長,說道:“假設,我們斷定這個人就是照片上的李培東,那麼外面的賓利就好解釋了,大家抒發己見,有什麼看法。”
謝新山見過老李,而且不止一次兩次,小聲在蕭華耳邊嘀咕道:“隊長,怎麼我看這個李培東,那麼像你師傅家裡的管家。”
蕭華小聲的迴應道:“什麼像啊!根本就是,你要是不想死,一句話別說。”
劉科長看着竊竊私語的蕭華,說道:“蕭隊長,對於這件案子,你有什
麼看法。”
“咳!”蕭華咳嗽的一聲,雙手拄着桌子,說道:“從劉科長提供的材料,李培東這個人在六年前就已經死了,這個視頻證據不能明確判定開裝甲車的人,是不是李培東,我建議,先將視頻內容和照片,進行顯微對比,然後,徹查李培東這個人,謊報死情,徹底蒸發在公安部檔案中的人,大有人在,如果能證明,這個人就是李培東,我們破案的線索,將會更明確。”
劉科長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還有什麼意見嗎?”
謝新山繼續小聲,嘀咕道:“隊長,你不是說,那個管家是你熟人嗎?你怎麼還這麼有條有理的分析?不怕他們查到嗎?”
蕭華不屑的說道:“那些廢物,要是能查到李師傅都新鮮了?”
劉科長繼續說道:“那麼問題就來了,具我們所知,李培東的戶口已經註銷,他和莫展輝有什麼聯繫呢?爲什麼要開着裝甲車闖進監獄救人呢?”
這時,會議桌的一角,一直沉默的中年人,四十來歲的模樣,發話說道:“莫展輝被定性爲貪污罪,李培東又是賓利的車主,說明什麼?說明這個李培東很富有,李培東的財富來源是什麼?他身後有沒有主使?聯繫點基本可以斷定。”
劉科長笑着,說道:“羅支隊果然心思縝密,請繼續。”
一語點醒睡夢人,蕭華不禁打了冷戰,捅了捅身旁的謝新山,“老謝,羅支隊是什麼人物?在鬆海市沒聽說過這個人。”
謝新山小聲說道:“羅支隊不是鬆海市人,是中央特派員,處理了幾件重大貪污案,特地派到鬆海市協助調查的。”
蕭華不禁心慌起來,羅支隊將目光移到蕭華臉上,說道:“蕭隊長,據我所知,你跟莫展輝的交情不一般。”
蕭華沒有正面回答,嚴肅的說道:“經常在一塊辦案而已。”
“而已?”羅支隊笑了笑,說道:“好,好!現在莫展輝已經消失兩天,鬆海市各個出口加大警力,但是仍沒有發現其蹤影,那麼我們可以暫時判定,莫展輝仍然潛伏在鬆海市,發A級通緝令。”
劉科長疑問道:“羅支隊,A級通緝令不是小事,如果莫展輝不在鬆海市。”
羅支隊笑道:“如果A級通緝令發出,兩天之內,沒有莫展輝的線索,那就證明莫展輝根本不在鬆海市,根據你們所說,莫展輝在獄中與犯人鬥毆,瘸了一條腿,相信目標是很顯眼的。”
劉科長爲難的說道:“不行,莫展輝的警職沒有被吊銷,是不可以發A級通緝令的。”
羅支隊想了想,“好吧!可以發B級嗎?最起碼讓咱們知道莫展輝還在不在鬆海市。”
劉科長點了點頭,說道:“我去安排!下面,羅支隊,至於怎麼逮捕莫展輝歸案,你有什麼意見。”
羅支隊說道:“我剛來,人生地不熟,既然劉科長這麼看得起我,就讓本市最著名的刑警隊協助我辦案吧!”
蕭華、謝新山同時嗤之以鼻,異口同聲的嘟囔道:“你丫的做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