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進門以後,蕭華沒有出門的舉動。
姚莎莎小聲催促道:“喂!你還等什麼?他都進去了,咱們快走吧!”
蕭華搖了搖頭,說道:“再等幾分鐘,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不一會兒,對面的門一點點打開,中年男子探出一雙死魚眼,向樓道里左右看了看,之後便關上了房門。
姚莎莎說道:“這個人也太小心了吧!”
蕭華笑道:“做虧心事的人都這樣。”
蕭華和姚莎莎回到警隊以後,叫來了謝新山,蕭華說道:“24小時嚴密監視那個人,順便查查他的底細,決不能讓他消失在咱們視線之內。”
謝新山點了點頭,當天晚上,蕭華和姚莎莎徹夜盯着監控視頻,也沒看見那名中年男子出沒。
天色微微發亮,姚莎莎疲倦的說道:“咱們回去吧!太困了。”
姚莎莎回頭的時候,蕭華早就呼呼大睡起來,氣得姚莎莎撅起嘴來,一把將蕭華從椅子上推了下去。
蕭華朦朧着眼睛,說道:“什麼人襲警?”
姚莎莎雙手叉腰,說道:“你讓我在這盯班,你可倒好,呼呼睡大覺。”
蕭華重新坐了回來,揉了揉眼睛,說道:“那個人是重點,嚴控的很嚴密,醫院的視頻,只不過是防止那邊有什麼差池。”
姚莎莎更是氣不過,說道:“喂,你就會耍我,讓我一個人值夜班。”
蕭華打了哈欠說道:“我也是剛睡着,走吧!天快亮了,他應該不會行動了。”
姚莎莎也是很乏累,說道:“算了,懶得和你計較。”
蕭華和姚莎莎剛準備出門,謝新山的電話就打來了,“喂!趕緊說,熬一宿了……什麼?跟丟了?你們幹什麼吃的。”
蕭華一下子來了精神,說道:“你在這裡看着監控,我去醫院。”
姚莎莎急聲說道:“和平里和空軍總醫院,你去哪家啊?”
蕭華想也沒想的說道:“和平里!那家醫院比較小,他下手比較容易。”
蕭華說完,人也消失在門口,直到天色大亮,早晨八點,姚莎莎一直盯着兩家醫院的監控,沒出現中年男子的畫面,刑警隊也沒有接到類似情況的報警。
蕭華這邊更是徒勞無功,寒冷的清晨,蕭華一邊焦急的等待一邊罵着娘。
腳下的煙屁抽了一地,姚莎莎來到和平里醫院,帶着濃重的黑眼圈,說道:“咱們回家吧!白天他是不會動手的。”
蕭華喪氣的說道:“老謝,這幫廢物!跟個人都能跟丟了。”
姚莎莎勉強的笑着,“不要埋怨謝隊長了,他也很難做的,刑警隊大部分的警力都被你派去看守這幾家醫院了,哪兒還有更多的人手跟蹤兇手啊!再說了,那個人不是高智商犯罪嗎?反偵察能力很強,跟丟了也是常事。”
蕭華說道:“把人跟丟是常事?那刑警也快別幹了,難不成罪犯具有反偵察能力,當刑警的就要被當猴耍?”
姚莎莎挽着蕭華的胳膊回到了秦家,直到下午二人才睡醒,蕭華剛睡醒沒多久,謝新
山的電話又打來了。
姚莎莎急忙說道:“你倒是趕緊接電話啊!謝隊長也是一宿沒睡覺了。”
“哼!”蕭華不屑的說道:“他沒睡覺,頂他最能偷奸耍滑了。”
蕭華將電話放在耳邊,說道:“喂!什麼事?還沒回來嗎?”
蕭華眉頭緊鎖,眼神緊盯着地面,姚莎莎翻身下牀,穿好衣服和鞋,嘟囔道:“下回去你自己房間睡,別一回來就和我躺一張牀上。”
蕭華沒有回答,仍然思考着問題。
姚莎莎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出紕漏了,我看這個戀屍癖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咱們用不用請教下師傅。”
蕭華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又不是什麼特殊的罪犯,什麼都要請教師傅,你以爲我是莫展輝啊!”
姚莎莎笑着說道:“要麼邱主任說你,沒有莫局長滑頭呢!這麼好的資源都不利用一下,說不定,師傅一句話就能幫你解開謎團呢。”
蕭華撇了一眼姚莎莎,說道:“我這回就偏不用師傅,我就不信,堂堂一個刑警隊隊長,連一個變態都抓不住。”
蕭華二人來到刑警隊,辦公室,謝新山說道:“隊長,這個人資料已經查的差不多了。”
姚莎莎拿過謝新山手裡的資料,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蕭華,說道:“華北生態研究院,葉華明——教授?”
蕭華疑問道:“幹什麼的?”
姚莎莎看着資料說道:“葉華明教授在野生動物的考察、收集、飼養和保護、動物園事業等各項研究都有顯著成果”
蕭華擺手說道:“別說那些沒用的,有沒有重點。”
姚莎莎白了蕭華一眼,說道:“長期不跟人打交道,是不是有點變態啊!”姚莎莎將資料翻了一頁,看着上面的資料,喃喃地念道:“人到這種地步都是被逼出來的。”
說完,姚莎莎將手裡的資料扔在桌子上。
蕭華挑着眉毛問道:“怎麼話都說一半啊?”
謝新山笑着,解釋道:“隊長,我來說吧!葉華明,1967年生人,1998年結婚,1999年離婚,2004再度結婚,2004年底,再度離婚。”謝新山看着蕭華的表情。
蕭華笑了一下,說道:“不難理解,繼續。”
謝新山說道:“葉華明無兒無女,有過三次案底,全部爲嫖娼。”
蕭華問道:“只有三次嫖娼被抓捕嗎?”
謝新山說道:“這個葉教授也比較點背,勞教了幾次,再怎麼說也是知識份子,連找個小姐都能被抓。”
蕭華說道:“不對啊!教授級別的人物,社會地位應該很高啊!收入也不少,怎麼會住在筒子樓?”
謝新山解釋道:“他呀!第一次結婚,把全部房子給他老婆,第二次結婚純屬被騙,財產一分錢沒剩下,還欠下一屁股外債,老婆跟着別的男人跑了,現在住的筒子樓是以前研究院的宿舍樓,由於地皮歸生態研究院所有,拆遷的事宜一直沒談攏,葉華明一直以租房的形式,住在筒子樓裡。”
蕭華點了點頭,說道:“現在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葉華明,老謝!我問你,你們一隊人,爲什麼把人跟丟了。”
謝新山爲難的說道:“隊長,這個人很狡猾,肯定不止資料上顯示的前科,此人具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我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發現,警方懷疑他了。”
“怎麼講!”蕭華問道。
“自從早上,葉華明離開家以後,到現在都沒回去,醫院也沒有他的身影出入!我們化妝進入生態研究院,這個人今天沒有請假,也沒去上班!”謝新山解釋道。
蕭華沉了一口氣,說道:“不等了,打開他的家門,查!”
姚莎莎和謝新山還想阻攔。
蕭華直接猜到他們的想法,說道:“不用說,現在人失蹤,已經打草驚蛇了!”
……
“砰!”葉華明家的房門被一腳踹開,幾名刑警闖了進去,一羣鄰居擠出來圍觀,議論道:“發生什麼事了?”
“葉教授又犯法了?是不是生活作風問題?”
“估計又是外面招惹了什麼女人?”
……
議論聲不止,蕭華走進屋裡,濃重的刺鼻香水味,讓蕭華聯想到這是一個男人的房間,心裡就是一陣噁心。
警察拉開那個紙箱子,打開裡面的保溫箱,被切下的胸部還在,還是一天前的樣子,蕭華說道:“把證據都帶走!交給邱主任檢查,包括那些,內衣,襪子什麼的。”
“隊長!有發現!”一名警員,正在保溫箱面前。
蕭華走了過來,蹲下去,看到一層冰塊下面隱約有一張紙條,蕭華伸手將紙條抻出來,罵道:“真他媽是畜生。”
姚莎莎將紙條撿起來,上面寫道:“我會不知道有人進入我家?”
姚莎莎和謝新山來到蕭華面前,謝新山說道:“隊長,發通緝令吧!這個變態太囂張了。”
蕭華搖了搖頭,反而笑了出來說道:“跟我直接挑釁,如果發通緝令,他就會跑!這張紙條的意思很明顯,他還會繼續作案!”
謝新山,說道:“隊長,用不用對那兩家醫院進行嚴密監控?”
蕭華想了一下,“現在通知他們!全部撤回來。”
蕭華點着一根菸,蕭華抽菸的姿態很有秦絕的神韻,姚莎莎問道:“你怎麼想的?”
蕭華嘴脣微微上翹,說道:“讓他偷!”
謝新山不放心的說道:“隊長,如果再讓他得手一次,市民這邊不好交代,媒體方面也不好應付!劉暢的案子已經公開,社會輿論很大。”
蕭華彈了彈指間的菸灰,說道:“讓咱們的人全部撤出醫院,醫院附近的路口,凡是攝像頭找不到的死角,重新裝一遍設備。”
謝新山點了點,說道:“明白。”
蕭華繼續說道:“就賭一次,他敢在這兩家醫院作案,如果逃出我的眼睛,算他本事大!”
謝新山走後,姚莎莎問道:“你這麼做,風險是不是太大了?”
蕭華堅決的說道:“醫院裡這麼多警察,光是便衣,就超過20個,兇手警覺性那麼高怎麼會看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