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姚莎莎瞪大眼睛緊盯着監控視頻,蕭華和謝新山化妝成太平間的管理人員,在和平里醫院把守。
夜裡一點鐘,謝新山已經困得哈欠連天,蕭華鄙視的說道:“哼!你值夜班都在偷懶!怪不得能把人跟丟了。”
謝新山歉意的說道:“我也不想啊!歲數大了。”
蕭華說道:“去!進裡面溜一圈去,精神,精神!”
謝新山無奈的挑起大拇指,說道:“隊長,還是整人辦法多,讓我去太平間溜一圈去,肯定能精神,不過,我膽子比較小,早上剛有一個車禍死的女孩,血肉模糊,我怕啊……算了,還是,泡杯茶來提提精神吧啊!”
蕭華看了一眼謝新山,嘆了口氣,自己向太平間走去,一個個抽屜緊閉,攝像頭也沒有問題,蕭華等了一會兒,看到沒有什麼意外,便走了回去,和謝新山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
辦公室的電話響起,蕭華接聽電話,姚莎莎打來的,“喂!蕭華,你在辦公室能不能看見太平間的情況?”
“可以!”
姚莎莎急促說道:“你快看,爲什麼有一個抽屜被拉開了?”
“什麼?”
蕭華和謝新山趕忙側頭看向監控視頻,果然,最底層的一個抽屜被拉開,而且裡面的屍體不見了。
蕭華和謝新山趕忙跑了過去,謝新山說道:“這是昨天一個女人,煤氣中毒死的。”
蕭華大聲喊道:“媽的,他是怎麼進來的?”
謝新山蹲下來,猛地將抽屜拉出來,只見,抽屜底下有一條深邃的大坑,謝新山也是急得上火,“草,我說今天攝像頭怎麼沒受到干擾呢?原來這孫子改套路了。”
蕭華皺着眉頭,一咬牙,鑽了進去,“隊長!你幹什麼去?隊長……”謝新山在後面大喊道。
謝新山思考了半天,也硬着頭皮鑽了進去,當謝新山追上蕭華的時候,這裡已經是下水道的進口了,四面四通八達,謝新山問道:“隊長,你猜他會從哪邊走?”
蕭華掏出手槍,說道:“碰碰運氣,咱們分頭走。”
說完,蕭華隨便挑了一條岔路口,跑了進去。
謝新山瞪得眼珠子都大了,天吶,這要是碰到罪犯,不得和自己玩命嗎?
謝新山嚥了一口唾沫,向着另一邊慢慢前進。
蕭華來到一個井蓋處下面,將上面的井蓋推開,這是公路,那個戀屍癖絕不可能拖着一具屍體在公路上住腳,蕭華果斷放棄,繼續前行。
蕭華撥通了姚莎莎的電話,“喂,莎莎!你現在將監控調到各路口,看看有沒有情況,還有!我跟老謝都追了出去,你趕緊派人去醫院,保護現場。”
蕭華從一個井蓋上爬出,一條幽靜的衚衕,沒有攝像頭,蕭華觀察很仔細,這裡是那個變態最有可能出去的地方。
蕭華向前走了沒兩步,就聽見前方有打鬥的聲音,蕭華第一想法就是謝新山搶先自己找到那個變態狂了。
蕭華一邊
跑着,一邊琢磨,按照謝新山的爲人處世方法,如果讓他看見變態狂,肯定是二話不說先開槍啊!謝新山這種人絕不會選擇戀戰。
蕭華快速跑了上去,果不其然,地上有具白布包裹的屍體,蕭華緊握手槍跑上前去。
只見,葉華明一身俊俏的身法正在和一個老頭毆鬥,蕭華以爲自己看錯了,這個老頭居然是百歲老人,石頂武。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不是應該在東北暗中保護莫展輝一家嘛?
蕭華擡手槍口瞄準在場面遊走的兩個人,但是二人的身法太快,蕭華根本找不到開槍的空擋,如果誤傷的石頂武,遭到諷刺不說,放走了變態,那就得不償失了。
蕭華慢慢放下手槍,在蕭華心裡,石頂武的身手還是很讓自己放心,抓一個變態狂,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蕭華開始還是抱着看戲的心情,但是,越看越不對勁,葉華明的身手絲毫不落下風,而且遊刃有餘,反觀石頂武,瘸着一條腿,一手掄着柺棍,一手拎着尿袋,場面上毫無違和感。
蕭華皺眉頭的喊道:“喂!石教主,你趕緊的,實在不行!把那個導尿包先扔了,不嫌累贅啊!”
石頂武一邊打着一邊迴應着蕭華,說道:“不行啊!在東北水土不服,如果不插這玩意兒,我會憋死的。”
蕭華搖了搖頭,掏出手機,撥通謝新山的電話:“喂!找到了,東街衚衕,趕緊帶着人過來。”
蕭華點起香菸,蹲在地上看着二人表演,論起力量程度,石頂武佔據着絕對優勢,一根純鋼製柺棍,駕馭的虎虎生風,看着葉華明的身手,蕭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出招的套路沒有姚莎莎的華麗,卻有着邱石般的簡單有效。
蕭華恍然大悟,這孫子肯定當過兵,但是,再怎麼說,也是個當兵的出身,和石頂武較起勁來,居然不落下風。
靈巧的身手讓石頂武找不到下手的方向。
石頂武被逼得大急,退後兩步,將導尿包拴在脖子上,總算騰出一隻手來,操着沙啞的嗓音說道:“媽的,小兔崽子,今天要不把你辦了,我還怎麼混?”
說罷!石頂武瘸着一條腿,閃電一樣躥了上去,和葉華明遊走在一起。
石頂武俯身下來,一柺棍掃到葉華明的下盤,葉華明縱身跳起,腳尖猛踢向石頂武的下巴,石頂武就地一轉,陀螺一般的轉到葉華明的右側,一巴掌扇在葉華明的嘴巴子上。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葉華明還未落地,空中被石頂武抽了一個360度空翻。落地之時,石頂武緊跟一腳,踢在葉華明的腹部,葉華明佝僂着身體狠狠撞在身後的牆上。
蕭華看準時間,躥了上去,頂起拳頭,擊在葉華明的頸部,回身掏出手銬,將葉華明反銬在地上。
這時,謝新山帶着一衆警察也趕到,看到蕭華已經將葉華明制服,對着蕭華拍馬屁道:“隊長果然身手了得,三兩下就將這個變態制服。”
蕭華皺着眉頭,說道:“少廢話,多過來幾
個人,給我照死裡打!”說罷,一幫警員倒是不含糊,大皮鞋衝着葉華明腦袋一通招呼,沒過幾秒鐘,葉華明已經被打成一個血葫蘆。
蕭華將謝新山拽了過來,不解氣的說道:“你們這幫人沒吃飯吶!聽沒聽見我說話,照死裡打,出了事,我負責!”
謝新山遞給蕭華一根菸,說道:“隊長,一個變態而已,用不着下這麼狠的手吧!”
蕭華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如果劉暢是你妹妹,你會不會下狠手。”
謝新山也聯想到幾天前在護城河畔,看到女屍的慘狀,扔到手中的香菸,回身撿起一塊磚頭,向人堆裡走去。
蕭華叼着煙,走到石頂武面前,解開石頂武脖子上的尿袋,說道:“石教主,不是我說您,您可是在我心目中的二號人物,怎麼抓個變態,也這麼墨跡?”
石頂武操着沙啞的嗓音,說道:“你別小看他,他的身手比邱石強多了,得會我來得早,要是讓你們碰見這貨,一幫警察全得成殘廢。”
蕭華問道:“不對啊!你不是在東北暗中保護莫展輝一家嘛?你回來,師傅知道嗎?”
“廢話!秦大師不發話,我敢回來嗎?”石頂武說道。
蕭華繼續問道:“那莫展輝一家怎麼樣了?”
石頂武搖了搖腦袋,說道:“人到是都活着,可日子不好過,慘嘍!老慘嘍!”
蕭華還想問着什麼,謝新山走了過來,說道:“隊長,差不多,人已經沒意識了,再打下去,就沒氣了。”
蕭華點了點頭,走了過去,一幫警察四散開來,蕭華皺着眉頭看着一身血跡斑斑的葉華明,回頭對警察不滿的喊道:“怎麼回事?讓你們抓人,現在嫌疑犯怎麼成了這幅模樣,到底是誰幹的?”
一幫警察互相不解的對視着,謝新山笑了笑走上前來,站直身軀,喊道:“報告隊長!我們趕到時候,看見一個老頭正在毆打罪犯,老頭看見我們出現,逃得無影無蹤,嫌犯葉華明就已經成這樣了。”
蕭華點了點頭,一幫警察敬佩的眼神看着謝新山,一個個不約而同的挑起大拇指。
蕭華回頭看着地上躺着的葉華明,說道:“帶走!”
幾名警察剛要動手,死人一般的葉華明,突然睜開眼睛,起身的速度如果獅子撲兔一般兇猛,一腳踹在蕭華的腹部,蕭華吃痛彎下腰來,葉華明猙獰着面孔,一腳踩在蕭華的背上,躥上房去。
石頂武眼疾手快,和葉華明幾乎是反應同步,但是,由於百歲高齡,又瘸了一條腿,動作速率和葉華明還是有差距,順着葉華明的“路線”,石頂武也一腳踩在蕭華的背上,躥上房頭。
石頂武爬上房,對着跑遠的黑影,大喊道:“孫子,哪裡跑?”
石頂武這一腳着實不輕,蕭華被直接踩趴在地,謝新山一幫警員將蕭華攙起,問道:“隊長,你怎麼樣?沒事吧!”
蕭華臉憋得通紅,“咳!咳……媽的,給我追,抓到之後,先把他腿打折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