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手心中已經捏出了汗水,說道:“秦大師,悲劇重新上演?”
秦絕冷冷的說道:“不錯,她能夠生存至今,完全是憑得那口怨氣。”
易凡沉了沉精神,問道:“那我需要做什麼?”
秦絕平和的說道:“你不會有危險,到時候,我會將你催眠,一切都和十年前一樣。”
易凡倒吸一口冷氣,還想問着什麼。
秦絕對着遠處喊道:“老李,送客!”
易凡走後,衆人圍了過來,姚莎莎問道:“師傅,咱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秦絕說道:“我很累,三天以後會告訴你們。”
莫展輝疑問道:“老秦,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們吧!省得到時候,弄得手忙腳亂。”
“就是,就是!”一幫人跟着起鬨。
秦絕冷冷的說道:“老李,放你兩天假,去趟東北,找一隻公雞回來。”
老李馬上就明白什麼意思,點了點頭。
莫展輝都急出汗了,問道:“你倒是說啊!你想吃雞哪沒有的賣啊?爲什麼要去東北找。”
秦絕沒有說話,老李去收拾東西,到了晚餐時間,衆人來到餐廳,看到鄭小漁正在手忙腳亂的忙着晚餐。
李秋雨恍然大悟,老李去了東北,家裡就一個鄭小漁做家務,李秋雨馬上開始挽袖子,說道:“哎呀,不好意思,小漁!我忘了李師傅走了,我來幫你。”
說完,顏無雙和姚莎莎也都過去幫忙。
莫展輝走到秦絕身邊,嘟囔道:“你還不願意要人家,老李不在,要不是小漁,你秦大師晚上吃什麼?”
秦絕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覺得沒了鄭小漁,我會餓死嗎?”
二十分鐘後!
三個女人終於將晚餐準備好了,蕭華看着盤子黑漆漆的東西,直撇嘴,說道:“這一看就是莎莎做的。”
姚莎莎拎着鏟子走到蕭華身邊,示威的說道:“是我做得又怎麼樣?不就是多炒了十來分鐘嗎?”
……
鄭小漁將最後一盤菜,端到桌,說道:“不好意思啊!各位,讓大家久等,我笨,沒有李師傅手腳麻利,大家今天晚上將就,將就吧!我明天早上會提前準備的。”
說完,鄭小漁在圍裙上抹了抹手就要向外走去。
李秋雨趕忙起身,說道:“小漁,一起吃吧!都忙活這麼半天了。”
鄭小漁擺了擺手,說道:“不行的,沒有這樣的規矩,我一會吃點剩得就行了。”
平時大家沒注意過,一到吃飯得時間,鄭小漁總是消失,大家都被老李做得美食吸引,所有沒有顧忌到鄭小漁的存在。
無論衆人如果勸說,鄭小漁始終不肯上桌。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秦絕,就等着他下命令。
秦絕在衆人臉上掃了一圈,又看了看餐廳外的鄭小漁,嘆了口氣,拍了拍旁邊的椅子,說道:“坐在我旁邊。”
時間好像靜止一般,安靜得都能聽見呼吸聲,鄭小漁慢慢走到秦絕身邊,坐下之後,誰都
能看出鄭小漁的緊張,屁股只粘了椅子的一個邊兒。
秦絕用筷子敲了敲碗,說道:“別愣着了,抄傢伙,吃吧!”
尷尬的氣氛馬上變得活躍起來,衆人第一口將食物放進嘴裡,同時皺起眉頭來,只有秦絕除外,好像吃鄭小漁做的菜和老李的沒什麼區別。
鄭小漁抱歉的說道:“秦大師,不好意思,我做得飯菜,不合大家胃口。”
秦絕冷冷的說道:“比莎莎做得強。”
一句話將衆人逗樂,蕭華打趣道:“不錯,很不錯了,小漁的水平,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趕上李師傅了。”
……
深夜,衆人都去睡覺,只有秦絕留在草坪上,凌晨一點,老李推開大門,帶着一身的風塵來到草坪。
老李將一個大書包放在腳下,拉開拉鍊,秦絕向裡面探了探頭,一隻五彩色的大公雞,秦絕讚歎的點了點頭,雖然已是黑夜,仍然看得出鮮豔的顏色,每一根羽毛線條都是那麼清晰,尖尖的嘴大,像老鷹的嘴一樣尖銳。
秦絕說道:“不錯,哪裡找的。”
“一個農家院裡!”公雞已經熟睡,老李輕輕的將拉鍊拉緊,說道:“這隻雞可有名氣了,打鳴出了名的響亮,本來那家人還不願意賣我呢,可是,當我把錢掏出來的時候,一家人眼睛都在放光。”
秦絕說道:“咱們要半夜的時候用到這隻公雞,這兩天讓它倒倒時差,白天送到安靜的地方去。”
老李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老爺!現在把雞放出來,會不會吵到他們睡覺啊?”
秦絕說道:“你去休息吧!把石頂武叫出來,這種工作還是讓他來幹吧!”
老李一陣壞樂,朝石頂武的房間走去。
第二天早晨,衆人哈欠連連的,帶着濃重的黑眼圈,來到草坪,所有人都對着石頂武破口大罵……
只見,石頂武手裡拿着柺棍,無休止的跟公雞挑釁,活像個街頭賣藝的藝人。
莫展輝扯着嗓子喊道:“死老頭,你吃什麼髒東西了,沒事逗公雞玩,都叫喚一宿了,你不睡覺,別人也要睡覺啊!”
蕭華耷拉着眼皮,說道:“我說石教主啊!您能不能消停會,我們白天還要去查案呢。”
石頂武一手拿柺棍捅公雞,一手拎着尿袋,臉上帶着極度不滿的表情,操着沙啞嗓音說道:“你當我不想睡覺啊?我也困得要死,既然我睡不了,誰也別想睡,有不服的?過來打一架,反正白天我不用去查案。”
這時,老李走了過來,說道:“行了,這公雞也夠累的,讓它休息,休息吧!”
本來公雞仍在興奮狀態,老李蹲在公雞面前微笑,單手扶住公雞的腦袋,輕輕的撫摸了兩下,公雞居然很老實的臥在地上,老李順勢將公雞抱起,向遠處走去。
秦絕慢慢悠悠的散步到石頂武身前,說道:“大夜裡的,不睡覺,逗什麼雞玩,你是不是想找不痛快。”
石頂武瞪大眼睛看着秦絕,氣得說不出話來。
身後莫展輝和蕭華不停地起鬨,喊好!
秦絕冷冷地說道:“你不想睡覺,就不讓別人睡覺?有沒有公德心。”說完,秦絕頭也不回的向草坪走去。
身後的人,一個賽一個鄙視的眼神接踵而來,就連平時溫文爾雅的李秋雨也不意外。
石頂武突然有種啞巴讓狗強姦了,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莫展輝來到草坪,問道:“老秦,這個老李頭的速度真快啊!東北打一個來回,當天去當天回啊,這隻公雞顏色真棒,都快趕上鳳凰了,說吧!中午是侉燉啊,還是紅燒啊!”
秦絕白了一眼莫展輝,說道:“你一年的工資也買不起這隻公雞。”
莫展輝撇了撇嘴說道:“跟你開個玩笑,你沒有必要擠兌我嘛!我知道這隻公雞是用來對付那隻女鬼的,哈哈!”
秦絕面無表情的說道:“明天夜裡,再去一趟怡景苑,通知易芯宇,讓她也跟着去。”
蕭華不解的問道:“師傅,這樣不好吧!女鬼看到自己的女兒,豈不是更加瘋狂。”
秦絕冷冷的說道:“丁婕的鬼魂已經被我封住五竅,再厲害的本事也使不出來,這回前去就是要感化她。”
莫展輝疑問道:“老秦,你準備用什麼辦法?”
秦絕說道:“今天晚上我要去一趟陰間,看看能不能請無償大人,把丁婕帶走,讓她留在陽間,始終是個禍害。”
莫展輝問道:“這個玩笑開大了吧!那個無償小鬼要是能帶走,女鬼能在陽間遊蕩那麼多年嗎?”
秦絕說道:“她沒有遊蕩,活動的範圍始終在8號樓地區,魂魄也有魂魄的規則,只是她的能量太大,對人間的留戀太多,所以這麼多年,鬼司都沒有辦法將她帶走。”
莫展輝疑問道:“怎麼才能將她帶走呢?那隻女鬼不是已經放棄還陽的機會嗎?”
秦絕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人死後魂魄出竅,七七四十九日沒有到陰間報道,被視爲遊魂,表示自動放棄投胎的機會,這次我請無償來,主要想帶她去輪迴,但是,丁婕需要遭受煉獄之苦,如非自願,只能請易芯宇去感化她。”
秦絕看着一眼衆人的表情,等了一會,不見再有疑問,說道:“你們總算聽明白了,有一個問題,誰去跟易芯宇解釋這件事,這個小丫頭的脾氣不好惹。”
說罷,衆人的眼神齊刷刷的看着秦絕身後的石頂武,石頂武看到勁頭不對,將尿袋往肩膀上一甩,掉頭就走。
邱石、莫展輝、蕭華三個臭皮匠默契的上前阻攔石頂武,異口同聲的說道:“石教主,請留步,咱們聊聊。”
……
石頂武被禮貌的“牽”了回來,說道:“怎麼什麼捱罵的事,都讓我來做啊!這麼嚴重的問題,讓我怎麼跟一個未成年少女去說?”
秦絕站起身來,說道:“昨天被你吵了一宿,困得要命,石教主,我不管你怎麼去說,總之,明天凌晨看不見易芯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完,秦絕向別墅走去。
石頂武的表情都要哭出來了,看着姚莎莎和蕭華說道:“我早晚讓你們師傅玩兒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