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孫頭的模樣,蕭華也是哭笑不得,淡淡的說道:“跟我走。”
老頭孫老老實實的坐在蕭華車內,大氣不敢喘一聲,只是時不時的用餘光瞟着蕭華。
蕭華說道:“我臉上有花嗎?”
嚇得老孫頭一個激靈。
蕭華說道:“孫大伯,跟你說個事兒,回去之後,牛天寶這個人最好不要惹他了。”
“是,是,我不惹了,我再也不惹他了。”老孫頭機械性的回答。
蕭華說道:“你誤會了,我和牛天寶沒有什麼關係,說這話,完全是爲了你好。”
老孫頭挑起眉毛,以詢問的態度看着蕭華,卻不敢出聲。
蕭華呵呵一笑,說道:“十年動亂的時候,牛天寶的父親是怎麼死的,你我都知道,今天村裡又死了一個人,已經是第四個了,這四個人的共同點,都陷害過他的父親,孫大伯,希望你不要記恨我,李東海昨天夜裡死在自家廚房裡,我讓派出所的人抓你回去,很可能是陰差陽錯的救了你一命。”
蕭華的話說得慷慨,老孫頭氣得眉毛都立起來了,咋呼道:“怎麼的,他牛天寶算個什麼東西,你把車直接開他們家去,看我怎麼收拾他。”
蕭華無奈的一笑,說道:“孫大伯,知道你很霸道,在村裡,人人都怕,但是,明槍易擋,暗箭難防,關乎生死的事情,還是不要衝動的好。”
老孫頭毫不在乎得說道:“沒事,大侄子,那個……不是啊……蕭隊長,我……不怕他的,咱直接去他們家,我讓他認罪,你把他抓走就好了。”
蕭華笑道:“孫大伯,您還是叫我大侄子吧!咱爺倆沒什麼矛盾,我說這些也是爲了你好,我身爲警察,不希望村裡再出人命。早上,未經您的允許,我已經在您家院子裡安裝了攝像頭,就是要百分之百保護您的安全。”
老孫頭感恩戴德的謝道:“大侄子,我知道咱爺倆什麼仇都沒有,行了,今天看你面子,我就不去找那小兔崽子的麻煩了。”
蕭華哈哈大笑,說道:“好,那我就先謝謝您了,還有,現在警方仍在懷疑之中,沒有牛天寶的犯罪證據,我跟你說得這些話,不要告訴別人。”
“恩,恩,沒問題。”
蕭華說道:“餓了一宿了,還撐得住嗎?先去我家,有熱乎乎的煎餅。”
老孫頭聽得直咽口水,說道:“那怎麼好意思呢!”
“咱爺倆,誰跟誰啊!昨天委屈了您一宿,今天算給您點補償吧!”蕭華說道。
回到家以後,蕭華和老孫頭直接走進正房,果不其然,桌子上擺着若干個煎餅果子,蕭華看着就夠了,說道:“來吧!孫大伯,敞開吃,管夠。”
老孫頭顯然已經餓得眼冒金星,屁股還沒粘到凳子上,半個煎餅已經杵進嘴裡。
母親說道:“哎呀,孫哥,您慢點吃,沒人跟您搶。”母親瞪着眼睛,看着蕭華,“你個臭小
子,看把你孫大伯折騰的,趕緊給盛碗粥去。”
老孫頭急忙擺手,含糊不清的說道:“沒……沒事,不礙的,弟妹,你,你也吃啊!”
鄭小漁站起身來,說道:“我去盛粥,孫大伯您慢點吃啊!別噎着。”
蕭華笑呵呵的從櫃裡拿出一碗方便麪,撕着包裝。
母親說道:“這孩子,方便麪有什麼營養啊?趕緊放下,吃煎餅多好。”
蕭華喪氣的搖了搖腦袋,說道:“老媽,跟您說實話吧!我沒認識莎莎之前,天天早上和中午都吃煎餅果子,早就吃夠了,我現在聞着這味,我都想吐,您還讓我吃?”
蕭華從地上抄起暖壺,往方便麪裡倒開水,說道:“孫大伯,記住我跟你說得話,這兩天安分點,別去找牛天寶的麻煩。”
老孫頭一邊點頭,一邊吞着煎餅,說道:“沒問題,沒問題,弟妹,我佔你家的那幾攏地,馬上就還給你,我種的大白菜,也都給你們家了。”
母親一臉難爲情,看着蕭華。
蕭華點着一根菸,說道:“孫大伯,土地方面的都是小事兒,送給你也無所謂,您家裡主要也是靠種地吃飯,白菜還是歸您家吧!我主要的意思是,少去招惹牛天寶,您聽明白了沒?”
……
平安無事到了晚間,蕭華和姚莎莎躺在牀上,蕭華自言自語道:“莎莎,你上警校的時候,聽沒聽說過眼睛殺人?”
姚莎莎疑問道:“爲什麼這麼問,和今天命案有關係嗎?”
蕭華回道:“根據咱爸的回憶,那天晚上,他看到一雙蠟白色的眼睛,要不是老天爺打雷,咱爸很可能跟那四人一個下場。”
姚莎莎笑着說道:“怎麼可能,你以爲眼睛會發射激光啊?真可笑。”
“哎……”蕭華嘆着氣,說道:“也許吧!是我想多了,眼睛怎麼能夠殺人呢!”
“咦!”姚莎莎猛然坐起身來。
蕭華看着姚莎莎半透明的睡衣,一骨碌起身,帶着色眯眯的眼神,說道:“怎麼?老婆,是不是想跟我……”
姚莎莎一把將蕭華推躺下來,說道:“你別搗亂,我好像想起來了,我曾經看過一本書,就是關於眼神殺人的。”
“眼神殺人?怎麼殺人?”蕭華疑問道。
姚莎莎想了一會兒,說道:“這本書,好像是前西德的一名科學家所著,眼神殺人,並非無稽之談,在國外就曾經出現過被別人憤怒的眼神注視而導致死亡的案例。”
蕭華來了精神,問道:“還有這種原理,是哪位科學家說的。”
姚莎莎回道:“我不記得了,書上介紹的是,人類的眼神是強大的生物脈衝發射源,能發出高頻的生物波,因此,人們常常能感覺到別人在背後盯着自己。”
“恩,恩!”蕭華拼命的點頭,說道:“對,對,對!我曾經就有過這樣的感覺,繼續說下去。”
姚莎
莎說道:“這種次聲波可以影響到中樞神經系統、大腦乃至整個身體,當這種次聲波的頻率超出極限的時候,有可能導致他人的死亡。”
“高見啊!”蕭華感嘆道:“原來我老婆是本百科全書啊!你這麼一說,牛天寶的嫌疑就更大了。”
姚莎莎趴在牀上,問道:“何以見得啊?”
蕭華思考了一下,稍微捋了捋思路,解釋道:“照你所說,第一:要具備充分的憤怒,這一點,牛天寶是不二人選,他父親在咱爸和老孫頭的折磨下,又在學校的儲物室裡餓了幾天幾夜,最後被一幫沒有人性的學生,用開水活活燙,根據時間推斷,牛天寶已經到了記事的年紀,完全理解仇恨的定義。”
姚莎莎說道:“那又怎麼樣呢?”
蕭華說道:“滿足了你的第一個條件,有足夠的憤怒,第二:懂得這種原理的必須是高材生,而且這種殺人手法,是不需要負法律責任的,極高端的知識分子,牛天寶從國外留學歸來,今天四十幾歲,聽村裡人說,好像還是博士後,兩種不可或缺的因素,都出現在牛天寶身上,你說巧不巧?”
姚莎莎問道:“牛天寶是哪所大學畢業的呢?”
“不知道。”蕭華搖着腦袋,說道:“這個,還不清楚,明天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算了,等不急了。”說着,蕭華掏出手機。
姚莎莎問道:“你要幹嘛?”
蕭華呵呵一笑,電話薄上找到謝新山的名字,撥了過去。
姚莎莎撇着嘴說道:“都快12點了,你也是真夠討厭的。”
蕭華將手機放在耳旁,壞笑了一會兒,“喂!老謝嗎?這麼早就睡了,呵呵!麻煩你幫我查個人,我有急用,對,現在……一個叫牛天寶的人,今年大約40幾歲,XX省XX市XX縣XX鎮XX村的,對!我要這個人的詳細資料,尤其是他出國留學以後的事情,我必須要詳細的材料……好,你快去,我等你消息。”
蕭華關上手機屏幕,倒在枕頭上,一手摟過姚莎莎,說道:“來吧,睡覺,我都困了。”
姚莎莎推了蕭華一把,說道:“怎麼的?你把人家謝隊長折騰起來,你呼呼睡覺,要是有了消息怎麼辦?”
蕭華笑呵呵的說道:“老謝說了,把資料發到我的郵箱裡,咱們先睡覺,明天一早就能知道了。”
“哼!”姚莎莎犟着鼻子說道:“就你,最壞了。”
蕭華摟着姚莎莎,正要進入夢鄉的時候,蕭華的手機鈴聲響起,蕭華擡起睏倦的眼皮,皺着眉頭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赫赫三個大字,“謝新山”
蕭華詛咒道:“媽的,這個老小子,回去之後非得整死你。”
姚莎莎合着眼皮,說道:“活該,讓你吵別人睡覺,這都是報應。”
蕭華接聽起電話,喊道:“喂!你個老小子,這麼快就查到了?是不是糊弄事兒呢?我不是讓你發郵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