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着牛天寶,至於爲什麼這麼說,蕭華眉頭緊鎖。
牛天寶一陣微笑,說道:“蕭隊長,咱倆總不能站着談話吧!”
王所長走上前來,在蕭華身邊小聲嘀咕道:“我看,回派出所吧!”
蕭華點了點頭,說道:“天寶哥,我現在懷疑村裡的5起命案都與你……”
牛天寶一擡手,打斷蕭華的講話,說道:“行了,我跟你們走吧!”
派出所內,蕭華低頭問道:“你跟我們過來幹什麼?”
姚莎莎嘿嘿一笑,說道:“我擔心你唄,殺了五個人的危險人物,我怕你應付不來。”
蕭華不屑的說道:“就憑牛天寶這副小身板,做夢去吧!再怎麼說,我也是經過警校歷練過的人,派出所沒有刀,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姚莎莎伏在蕭華耳邊說道:“我知道,我夢到的人,不是牛天寶,而是一個你我都熟悉的人,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哎呀……”
姚莎莎一陣苦臉,蕭華拍着姚莎莎的肩膀,說道:“行了,別操心了,等辦完這件案子,咱們就趕緊回鬆海市,在師傅家,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姚莎莎說道:“那就好,你記住了啊!趕緊回家。”
不一會兒的時間,牛天寶被帶了進來,陪審的只有張超。
蕭華不解的問道:“張所長呢?他不審嗎?”
張超聳了聳肩膀,說道:“剛回來就讓局裡一個電話叫走了,村裡發生五起命案,不是小事。”
蕭華理解性的點點頭,說道:“天寶哥,咱們進入正題吧!你猜得很對,我們都懷疑你是這五宗殺人案的兇手。”
牛天寶擡手扶了扶墨鏡,說道:“你們懷疑的有道理,我也可以告訴你們這幾個人是怎麼死的?”
蕭華點起一根菸,說道:“請講,我們洗耳恭聽。”
牛天寶沉了一口氣,說道:“我父親是鎮裡中學教師,每天上課都會遭到侮辱?”
審訊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怎麼回事,教師爲什麼要給學生道歉?
牛天寶說道:“那個時候,我父親的死根本不算回事,沒人理睬,這個公道誰還給我?”
蕭華點點頭,說道:“有所耳聞,牛叔當年被人用開水燙死的嗎?”
牛天寶微微皺起眉頭,但言談話語間,仍然透着平和,說道:“蕭隊長,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怎麼樣?每天父親回家都掛着一臉的傷痕,你能理解一個當兒子的心情嗎?”
蕭華說道:“當初施暴的學生,一共有幾個人?”
牛天寶逐漸提高了聲調,說道:“七個,其中有兩人是村裡的村民,剩下的五個,我已經解決了。”
“解決?”姚莎莎和蕭華異口同聲的說道。
蕭華掐滅手中的菸頭,說道:“你承認你的犯罪事實了?”
牛天寶臉上一陣無奈
,說道:“我什麼時候,也沒否認過,不是?”
說完,身邊的張超馬上掏出手銬,問道:“蕭隊長,上銬不?”
蕭華一擡手,將張超摁回到座位上,說道:“不用了,如果天寶哥想跑,咱們根本抓不住。”
牛天寶帶着一絲微笑,慢慢挑起大拇指,說道:“蕭華,現在倒是有些佩服你了。”
牛天寶在三個人臉上掃了一圈,說道:“幾十年了,沒人爲我父親的死買單,這些兇手依然活得有滋有味。”
蕭華嘆了口氣,說道:“天寶哥,這種事情,你應該看開點。
牛天寶猛地站起身來,說道:“我沒你看得那麼遠,我只知道,我媽在村裡遭受所有人唾棄,在村裡那麼多年,我受到多少人的白眼與侮辱?沒人爲我父親平反,也沒人可憐我們一家子,所以,我只能報仇,殺光殘害過我父親的人。”
蕭華問道:“所以你開始實施你的報復計劃。”
牛天寶慢慢坐了下來,說道:“我記得非常清楚,每一個人嘴臉,尤其是那幾個學生,他們在往我父親頭上和嘴裡澆開水的時候,那張滿意的笑臉,哈哈……哈哈哈。”
蕭華說道:“這麼說,你承認你殺人了?”
牛天寶點了點頭,說道:“對,村裡的那五個人都是我殺的。”
蕭華也挑起大拇指,對着牛天寶說道:“天寶哥,你很有魄力,你伏法了?”
牛天寶慢慢的搖了搖腦袋,說道:“蕭兄弟,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當年殘害我父親的人,基本都死在我手上,但是,還有兩個人活着。”
蕭華說道:“一個是我父親,還有一個是誰?”
牛天寶一笑,說道:“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那兩個人都得死。”
“你做夢!”蕭華猛然站起身來,探出手來,對着張超說道:“手銬!”
蕭華拎着手銬,走到牛天寶面前,說道:“現在我要逮捕你,你走不出去了。”
牛天寶緩緩站起身,說道:“蕭兄弟,你不要逼我,報完我的殺父之仇,我就會離開這座城市,你們誰也抓不到我。”
說罷,張超和姚莎莎同時掏出手槍,對準牛天寶。
牛天寶目不轉睛的盯着蕭華,說道:“你們是局外人,我怕你們會有遺憾,所以才告訴你真相,不要逼我殺了你們,蕭兄弟,換做是你,會不會報仇?”
蕭華沒有回答,“咔嚓!”一聲,蕭華瞬間將手銬帶着牛天寶的手腕上,嫺熟的手法一看就是經過成千上萬次的磨練。
牛天寶無奈的搖了搖腦袋,說道:“無用功。”牛天寶說完三個字,低頭,漆黑的墨鏡對着手銬,“嘎嘣”一聲,手銬應聲而開,掉在地上。
蕭華驚訝的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姚莎莎快步上前,槍口死死的對着牛天寶的眉心,大聲喊道:“舉起手來,背過身去,要不然,我就開槍了。”
牛天寶慢騰騰的將雙手擡起,後退了一步,說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小心葬送了性命。”
說罷,張超也端着手槍走上前來,說道:“會開手銬,高人啊!我就不信你還能當子彈,整天戴副墨鏡,裝什麼大爺啊!”
張超伸手去摘牛天寶的墨鏡。
蕭華經歷過的詭異事情太多了,就剛纔開手銬的手法,前所未見,張超這個愣頭青還以爲牛天寶變魔術呢!
“不要!”蕭華大喊道。
可惜,蕭華的提醒已經晚了,張超一把扯下牛天寶的墨鏡。
三人感覺眼前瞬間一黑,刺眼的光芒照得人天旋地轉,就像閃光燈發出的光芒一樣。
三人隨機暈倒,蕭華睜着眼睛,看不到任何東西,緩了幾秒鐘,蕭華的實現漸漸清晰,甩了甩昏沉的腦袋,左右看了看,張超和姚莎莎說已經不省人事。
只見,張超的眼睛和鼻子,慢慢滲出血。
蕭華很慌張,轉頭看着姚莎莎,鬆了一口氣,姚莎莎只是暈倒,蕭華伸手推了推姚莎莎,沒什麼反應,蕭華站起身,頂着頭暈目眩的勁頭,一步三晃的向門外走去。
蕭華喘着粗氣,神經漸漸恢復正常,派出所的門房,蕭華大聲喊道:“有沒有看見牛天寶?”
門房的警衛對着蕭華眨了眨眼睛,問道:“牛天寶?誰是牛天寶?”
蕭華一邊咧着嘴,一邊說道:“就是那個戴墨鏡的中年人,你們有沒有看見他?”
警衛點了點頭,指着遠方說道:“剛出去,已經走遠了。”
蕭華恨恨地向審訊室走去,這時,小李子等人走來到審訊室,蕭華說道:“趕緊叫救護車,張超好像不行了。”
蕭華將姚莎莎扶起,晃了晃她的腦袋,說道:“莎莎,你怎麼樣?醒醒。”
姚莎莎倒在蕭華懷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問道:“怎麼回事啊?剛纔發生什麼情況?牛天寶人呢!”
蕭華皺着眉頭,說道:“讓他跑了,咱們趕緊回去,我怕父親會有危險。”
姚莎莎點了點頭,回頭用餘光看到張超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詢問道:“怎麼回事?張頭爲什麼會這樣?”
蕭華解釋道:“可能是咱倆的體質不一般吧!如果是正常人,很可能會和張超一個下場。”
姚莎莎神情有些慌張,說道:“蕭華,咱們還是告訴師傅吧!我看牛天寶那雙眼睛,大有問題,不是咱們能解決的。”
蕭華拉着姚莎莎向外走,說道:“我知道了,咱們先回家,我擔心老爹的安全。”
車內,姚莎莎詢問着,“你說,出賣牛叔的那個人是誰呢?”
蕭華瞪着眼睛,沒有回答。
姚莎莎繼續說道:“其實,牛天寶最應該找那個人報仇!他纔是罪魁禍首!”
蕭華深深喘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不用猜了,我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