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頂武轉頭詢問秦絕的意見,見秦絕一動不動,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姚莎莎對着蕭華問道:“怎麼樣?你到底有沒有譜啊?這麼做……”
蕭華冷着臉沒有說話,對着老李使了一個眼神,轉身跟着石頂武的腳步走了出去。
石頂武來到這家小店,照常營業,石頂武顫顫巍巍的進來,找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
馬上有服務員上前搭話,問道:“老先生,請問您想吃點什麼?”
石頂武看了一眼服務員,說道:“叫你們老闆出來。”
“老闆?”服務員顯然不知道石頂武想做什麼。
石頂武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是他爺爺,叫我孫子出來。”
看到石頂武的歲數,服務員還真以爲這位老頭是老闆的爺爺,轉身向裡面走去。
不一會兒,老闆黃濤在服務員的指引下,走了出來,一臉微笑的說道:“老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石頂武二話沒說,掄起柺棍朝着黃濤腦袋上砸去,嘴中罵道:“你個小王八蛋,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門外,蕭華和老李貓在暗處緊緊的看着裡面發生的一切。
老李說道:“這個石教主,還真有兩下,裝傻充愣都那麼像。”
蕭華不明白老李說的是什麼意思。
老李解釋道:“你看啊!石頂武這麼毫無章法的亂打,完全是在試水。”
蕭華定睛看去,的確,石頂武的柺棍完全是就瞎掄,再看,黃濤已經被掄中幾棍子,不停的向裡面跑去。
蕭華着急的問道:“李師傅,咱們要不要進去,看來這個黃濤不懂功夫。”
老李搖了搖腦袋,說道:“時間還差得遠呢!你要是那個兇手,會這麼早暴露嗎?”
說完,老李舉着柺棍將黃濤逼到死角,避開老李和蕭華的視線,就聽見“砰!”地一聲,一坨肉球飛了出來,蕭華定睛一看,石頂武狠狠地摔在地上。
老李大驚,對着蕭華說道:“你別動。”老李快步衝了上去,一把按住即將衝起來的石頂武,大喊道:“爸!你醒醒吧!這不是咱家。”
說完,老李拼命的向石頂武使眼色。
這時,黃濤嘴角掛着血,從店裡走了出來,指着石頂武鼻子罵道:“媽的,這是什麼玩意,見人就打,神經病吧!”
老李急忙指着自己的腦袋,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老爹這裡不好使,你店裡有什麼損失我照價賠償。”
黃濤沒有說話,皺着眉頭看着老李。
老李
再次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先生,您看這樣行不,我得趕緊將我父親送醫院,這點算是賠償。”說完,老李從兜裡掏出幾張鈔票塞進黃濤手裡。
然後,不給黃頭說話的餘地,將石頂武攙起向遠處走去。
石頂武被攙扶着,沙啞的嘟囔着,“怎麼回事?剛有點眉目,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老李說道:“跑不了了,就是他,咱們趕緊回去。”
三人回到旅館,老李率先開口說道:“老爺,已經查到了,就是黃濤,石頂武被揍了出來。”
秦絕皺了皺眉頭。
石頂武急忙解釋道:“秦大師,不是我打不過他,剛纔只不過是試試水。”
秦絕猛地站起身來,說道:“你們失誤了。”
衆人無不大驚失色。
秦絕冷冷的說道:“你去試水,黃濤暴露的身份,鄭小漁就會有危險,你們還回來?”
“啊……”老李說道:“老爺,可是石頂武並沒有暴露。”
秦絕沒有說話快步走出房門。
秦絕來到看守所門口,幾名警員迅速將其攔住,就聽見“砰!砰!”兩聲悶響,警員倒地,秦絕快速走了進去。
幾經輾轉找到鄭小漁的牢房,此時的鄭小漁已經口鼻竄血,倒在冰冷的地上。
秦絕皺着眉頭,奮起一腳將門鐵門踹開。
老李和蕭華趕忙衝了進去,將鄭小漁抱起,秦絕瞪着殺人般的眼神,幾名獄警衝了進來,秦絕毫無懼色的走上前去。
獄警迅速拔槍對準秦絕,說道:“不許動,舉起手來。”
話完,秦絕已經走近身前,閃電般的速度伸出雙手,攥住兩把手槍,“咔嚓”兩聲,手槍就像被肢解一樣,零件散落在地。
蕭華也是怒不可遏,將鄭小漁扔給老李,掏出手槍,跟着秦絕的腳步跑了上去。
……
回到旅館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莫展輝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蕭華在看守所開了槍,幾名警員重傷。
大部隊武警已經將旅館包圍,鄭小漁躺在牀上,老李絕望的眼神看着秦絕,“老爺,又是鴆酒,您還有辦法嗎?”
秦絕只是淡淡的搖了搖腦袋,老李探了探鄭小漁的鼻息,說道:“太弱了,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姚莎莎已經流出了眼淚。
莫展輝和蕭華在門外交談,“蕭華,你小子這回捅大簍子了,打傷獄警可不是小事兒。”
蕭華陰着臉,不在乎的說道:“只要師傅一句話,樓下的這幫警察,全部得死。”
這
時,姚莎莎帶着哭泣得臉上從門裡走出來,莫展輝着急得問道:“莎莎,怎麼樣了?小漁還有得救嗎?”
姚莎莎的眼淚如雨落下,嚎喪的搖了搖腦袋。
蕭華掏出槍,嚴肅的說道:“莫局,勞煩你跟外面的警察交代一下,等我報完仇之後,會去自首。”
……
秦絕看到鄭小漁氣息越來越弱,窗外一道黑影越來越近。
老李看着窗外的動靜,說道:“老爺,陰間的鬼司來了。”
秦絕沒有說話,一道白色的身影飄進屋內,逐漸顯然身形,恭敬的說道:“秦大師,這個女人已經是第二次了,您不會再阻攔吧!”
秦絕向前走了一步,冷冷的說道:“有勞了,無償大人,這麼多年給你添麻煩了,我還有幾句話想說。”
白無常看了看鄭小漁的臉色,說道:“節哀吧!即便秦大師將她的魂魄搶回來,這個女人也救不活。”
說完,白無常靜靜的瞟向窗外。
秦絕對着老李使了一個眼色,老李走開,秦絕坐在鄭小漁身邊,單手扶住鄭小漁的額頭,一道寒流緩緩注入。
鄭小漁慢慢的睜開眼睛,秦絕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虛弱的說道:“秦大師……”
秦絕冷冷的說道:“小漁,你恨我嗎?”
鄭小漁慘白的臉色,淡淡地搖了搖頭,“不恨,我能第一眼看見你,就已經很高興了,秦大師……”
秦絕打斷鄭小漁,說道:“不要叫秦大師,叫我天海。”
鄭小漁的眼角慢慢流出淚水,無助的眼神望着近在遲尺,卻遠在天邊的秦絕,顫抖說道:“天……天海!”
秦絕點了點頭,從兜裡掏出一枚戒指,放在鄭小漁眼前,說道:“這是我亡妻的遺物,現在我要娶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老李在身後流出傷心的淚水。
鄭小漁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緩慢的點點頭。
秦絕將戒指戴着鄭小漁的無名指上,將鄭小漁扶起,緊緊摟在懷裡,輕聲說道:“秦天海向天發誓,娶你爲妻!今生今世!你就是我的女人。”
秦絕的話語仍是冰冷異常,沒有一絲溫度,鄭小漁帶着幸福的淚水,伏在秦絕的肩膀處,慢慢地……慢慢地閉上眼睛,直到死的那一刻,鄭小漁臉上都洋溢着滿滿的幸福。
秦絕緩緩放下帶有餘溫的屍體,轉頭看向老李,已經泣不成聲。
秦絕和老李走出門外,莫展輝一衆人,從二人的表情中已經看到了答案。
秦絕冷冷地說道:“我要黃濤——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