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陳康明放出來,莫展輝陷入了沉思,這樣做的危險太大,已經定案,陳康明被列爲高度保護目標,萬一這個錢真人是冒牌貨,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這句話要是出自秦絕之口,莫展輝一定會放120個心。
錢一峰看出來莫展輝心思,說道:“莫局長,別在猶豫,釣大魚哪有不放誘餌的。”
莫展輝彆彆扭扭的說道:“這個,這個陳康明一旦放出來,人身安全就沒了保證,中央要是怪罪下來……”莫展輝沒有講完,將疑難的目光遞給錢一峰。
錢一峰扯開話題,“除非莫局長知道兇手下一個目標,怎麼樣?沒線索吧!既然莫局長不肯放人,錢某還是先告辭了,等鬆海市再出命案的時候,再來找我。”
說完,錢一峰站起身來就要走,莫展輝趕忙起身,說道:“來人,把陳康明放出來。”
莫展輝一臉堆笑“錢真人,咱們坐下來,討論下案子的細節吧!”
錢一峰點了點頭,坐下之後,看着孟偉說道:“既然這次任務由孟隊長帶隊,就由他來佈置具體任務!”
孟偉的目光在衆人臉上掃了一圈,說道:“這件案子,由於有錢真人的加入,我不準備耗費太多警力,由蕭華和姚莎莎兩位警隊的骨幹,在錢真人身邊做助手。”
蕭華將眼睛甩向別處,說得真好聽,還不是讓我們給錢一峰當保姆,簡直是公報私仇。
孟偉繼續說道:“我帶領一組人員,在程康明的工作地點和住處,設下暫時聯絡點,一旦兇手出現,我們會在第一時間支援。”
誰都看得出來,孟偉這是把危險的工作扔給蕭華和姚莎莎,自己在後面等着撿功勞。
在場人都明白這一點,但是莫展輝還是大點其頭,並鼓起掌來,說道:“好計謀,我等着大家凱旋歸來,給孟隊長立功受勳。”
第二天,由於危險沒有解除,陳康明向公司請了假,在家休養,一連幾日的“監獄”生活,陳康明瘦了不少,胃口也好了許多。
晚飯期間,陳康明、蕭華、姚莎莎三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陳康明嘴裡填滿了龍蝦,說道:“吃啊!二位警官爲了我的安全,辛苦了,別客氣。咦,那個……那個錢真人,你也來吃點。”
錢一峰在落地窗處一動不動的站着,活像個雕塑。
蕭華趴近陳康明耳朵道:“錢真人,是世外高人,不食人間煙火的。”
“哦”陳康明沒太在意,繼續低頭跟手中的龍蝦較勁。
要說陳康明怕死,也是怕的夠嗆,從監獄裡出來,聽說兇手還未抓住,抱着鐵柵欄死活不鬆手,讓孟偉好說歹說得哄了出來。
剛一出來,連公司都沒回,直接給秘書打電話,請來十幾個保鏢,不分晝夜的裡外屋巡視。
陳康明的家也是別墅,陳康明吃飯的時候,身後都站着5個高大威猛的職業保鏢。
陳康明酒足飯飽以後,掏出電話,大搖大擺的坐在沙發上,“喂!田甜啊!是我,想我了沒,前兩天遇到點麻煩,今天有空嗎?我派人去接你。”
陳康明掛掉電話以後,對着二
人說道:“嗨!我也知道我這毛病,就是改不了,沒辦法啊!這兩天在監獄裡都快憋死我了。”
蕭華和姚莎莎互相無奈對視一眼,姚莎莎心想,像你這種人,保護你真是沒有必要。
時間過去一個小時,在傭人的帶領下,一位衣着極度暴露的女郎,身材非常火辣,長相也很誘人,陳康明看到田甜的第一眼,口水差點流出,上前給了田甜一個大大的擁抱。
田甜一邊拍打着陳康明肥碩的體膘一邊說道:“你個死鬼,這兩死哪去了,都聯繫不到你,想死人家了,哎呀!等等,有人呢。”
陳康明看着周圍的保鏢和警察,哈哈大笑,說道:“沒事,他們都是來保護我的。來!寶貝,先親一個。”
“討厭,回房再說。”田甜撒嬌的說道。
陳康明摟着田甜,對着蕭華二人說道:“二位警官,我們現在要回房休息了,你們還需要跟着嗎?哈哈哈!”說完,陳康明轉身摟着田甜走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風越來越大,能見度也越來越低了,轉眼間,狂風肆虐,窗外一片漆黑。
站在窗前的錢一峰,大概是站累了,回身坐在沙發上,眼神卻時不時的瞟向姚莎莎。
姚莎莎被突如其來的目光愁得渾身不自在。
蕭華看出來姚莎莎的異樣,學着錢一峰的樣子,死死的盯着錢一峰,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錢一峰微微一笑,對着姚莎莎說道:“姚警官不要害怕,錢某沒有別的意思,不知道姚警官有沒有興趣辭職啊!”
靠,蕭華越聽越氣,問人有沒有興趣,居然是辭職。
錢一峰繼續說道:“我看姚警官不是一般人,在下很想收得姚警官這樣的徒弟,不知意下如何。”
蕭華在一旁聽得差點吐血,怎麼誰看姚莎莎都有興趣收做徒弟啊!
姚莎莎回答倒是很給力,還給了錢一峰一個迷人的微笑,說道:“謝謝錢真人的好意,我已經有師傅了。”
錢一峰一道詫異的眼神,但,又很快恢復了正常,問道:“不知姚警官師從何處,在下很想見識,見識。是哪位高人,能獲如此之寶。”
姚莎莎聽聞這話很是自豪,張嘴說道:“我的師傅就是警界的傳……”
“莎莎!”蕭華趕忙制止住姚莎莎。
姚莎莎也意識到自己口誤,被奉承的語言找不着北了,秦絕的名號怎能隨便讓外人知道呢,況且師傅是一個極度低調的人,不喜歡外人打擾到自己的生活。
看着姚莎莎低頭不語,錢一峰繼續問道:“姚警官的師傅一定是位高人,不知可否引薦一下,錢某在業內也算略知一二,不知可否說出令師的名號,也讓我看看姚警官所拜的師傅,是有真材實料還是浪得虛名。”
浪得虛名,姚莎莎氣鼓鼓的,轉身就要掏那把匕首在錢一峰面前顯唄一下,可是,姚莎莎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那把匕首已經送給李秋雨保命了。
姚莎莎喪氣的說道:“我師傅的名號不能說,浪得虛名就浪得虛名吧!”
錢一峰還是不肯放棄,“姚警官是位人才,可不
要跟錯了人,浪費了這麼好的條件,如果可以的話……”
錢一峰的話還未講完,一陣狂風猛烈襲來,好像要把玻璃衝破一樣,屋內的燈光一閃一閃的。
錢一峰皺起眉頭,從兜裡掏出一個鈴鐺,從外表看上去,一個很普通的鈴鐺,但是細看,卻能發現,這個鈴鐺裡面沒有撞鐘。
錢一峰將鈴鐺放在眼前,仔細的觀察着,只見鈴鐺微微抖動,隨着振幅的加大。
錢一峰對屋子裡的保鏢說道:“叫你們老闆下來。”
七八個保鏢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陳康明正在樓上翻雲覆雨,這時候叫他下來,不被罵得狗血淋頭纔怪。
看着保鏢不爲所動,錢一峰嚴肅的說道:“去跟他說,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讓他接着快活。”
錢一峰的話很嚴重,如果陳康明出事,保鏢的責任也不輕,幹保鏢這一行的不能有一次失誤。不再耽誤,飛快的跑上樓去。
姚莎莎很警覺的問道:“錢真人,是不是有情況。”
錢一峰拿着鈴鐺說道:“應該是來了,有人破了我的禁制。”
說話間,陳康明只穿着一條內褲走了下來,心懷不滿的說道:“錢真人,您鬧夠了沒有,肚子餓了就叫廚房給你做飯,也至於麻煩我下來嗎?”
看着衣衫不整的陳康明和驚魂未定的女郎,錢一峰將目光轉過來,說道:“魚水之歡什麼時候都可以,首先要保住命纔是前提,如果陳總對我的話有疑義,大可回房繼續享受。”
陳康明看到二位警察的嚴肅表情,不敢再有過多廢話,老老實實的坐在錢一峰身邊。
“咔嚓”一聲巨響,聲音來自陳康明臥室的方向,蕭華和姚莎莎立馬站起來,向臥室望去。
再看陳康明滿頭大汗,身體不停地顫抖,田甜緊緊依偎在陳康明懷裡。
“砰!”的一聲,陳康明臥室的門被直接撞碎,蕭華和姚莎莎下意識的把槍掏出來對準二樓的方向。
孫思傑像靈猴一樣趴在二樓的樓梯上,俯視着樓下的情況,確實是孫思傑本人,臉上的處處傷疤還依稀可見,毀容的真徹底,破爛的線頭在臉上交織着。斷的一隻手,續接上三把鐵鉤,看來修補的還算不錯。
看着二樓匍匐的孫思傑,錢一峰對着蕭華說道:“把你們的槍收起來,子彈對他沒用。”
孫思傑依舊操着那沙啞的嗓音,不過這次發聲的部位不是嘴,而是喉嚨處,“沒想到這裡還有高人,我居然第一時間沒抓到陳康明,不過結果都是一樣的,這次,你們沒這麼幸運了。”
說完,孫思傑一個跳躍躥到樓下,一個膽大的保鏢,忍着孫思傑慘不忍睹的面孔,硬衝了上去,只見孫思傑右手三隻鐵鉤一劃,“啊!”保鏢緊跟着一聲慘叫。
三條深可見骨的大口子印在保鏢的臉上,孫思傑一陣陰笑,左手猛然向保鏢心臟位置抓去,“蹼”一顆血琳琳的心臟,攥在孫思傑手裡,保鏢呆滯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心臟軟軟倒下去。
孫思傑抓着還在跳動的心臟,放在嘴邊,用舌頭舔舐着心臟,彷彿鮮血纔是孫思傑最大的安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