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談崩了,莫展輝被老李“恭敬”的送出秦家,先是來到了醫院探望了孟偉的情況,莫展輝沒有進到病房裡去,因爲孟偉的父親正在裡面,現在進去肯定討不到好果子吃。
莫展輝來到醫生辦公室,“大夫,孟隊長的傷情怎麼樣?”
大夫一陣搖頭加嘆氣,等了好久,才說道:“莫局長,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是匪徒嗎?奔着要命去的。”
莫展輝連忙點頭,“孟隊長非常英勇,不惜犧牲性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刑警隊上下都很關心。”
“什麼時候好?”大夫驚訝的說道:“他能不能活着脫離危險期都兩說着,即便是脫離危險期,肯定也會留下遺症。”
莫展輝一陣嘆氣,從兜裡掏出一張支票,遞到大夫手裡,“大夫,不管孟隊長的情況如何,生死由天命,但是!對家屬的解釋工作,要往好的方面說,我怕孟書記會受不了。這是我代表市局對您的感謝。”
大夫貪婪的眼睛,仔細數着上面的零,嘴中卻說道:“不行,不行,救死扶傷是我們的責任。”
莫展輝將支票強行塞如大夫的大褂兜裡,說道:“請大夫務必做好家屬的安撫工作,要往積極的方面說。”
……
莫展輝離開辦公室後,急忙“逃離”醫院。
莫展輝心裡五味雜陳,如果孟偉死了還好說,大不了多花點錢,找個替罪羊!如果孟偉醒來,將自己抖出來,保住局長的頭銜已經不重要了,能不能活命都兩說着。
莫展輝心煩意亂的回到家裡,李秋雨爲莫展輝脫去西裝,問道:“孟隊長的傷勢還好吧!”
莫展輝坐在沙發上,“好個屁,死了萬事大吉,萬一活過來,我就慘了!”
李秋雨也是無奈的嘆口氣,“天海知道了嘛?”
莫展輝嘆氣連連,“知道管什麼用,聽說孟偉還活着,恨得咬牙切齒,這都什麼事兒啊!”
李秋雨想了一下,說道:“我查下家裡還有多少存款,你看看能不能擺平。”
莫展輝撇了撇嘴,“算了吧!咱家這點錢,孟書記肯定瞧不上,能擺平的只有秦絕了,可他死活不吃這套,媽的!氣死我了。”
李秋雨慌張了起來,“如果孟隊長真把你供出去了,怎麼辦?”
莫展輝心中盤算了一下,“如果孟偉能醒過來,咱們就移民,這個局長我不做了,咱們去國外生活。”
李秋雨眼中不禁一絲哀傷,“國外?咱們以後指什麼生活啊!”
李秋雨道出現實問題,莫展輝自從坐上局長的位置起,處處潔身自好,兜裡的錢都是乾乾淨淨的工資,如果真的移民,生活的確困難。
莫展輝眉頭緊鎖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如果真移民到外國,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真有東窗事發的那天,咱們一家子都搬到老秦家去,他媽的,我也豁出去這張老臉了,反正老秦家大業大,幾輩子都吃不完。”
李秋雨臉上頓時露出尷尬,“讓咱們跟天海住在一起,不好吧!”
莫展輝也知道這樣做讓李秋雨很爲難,“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天底下我再也找不出
,比那兒更安全的地方了,如果老秦不擺平此事,咱們就死賴在他們家不走。”
李秋雨小聲說道:“老莫,要不我去求求天海吧!”
莫展輝心裡明白,如果李秋雨出面,成功的機率最少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但,莫展輝還是搖了搖頭,“不行,沒得商量,我就是要煩死他。”
手機鈴聲響起,莫展輝掏出電話,“喂,您好!……哦,是李師傅啊!您有何指教,開會?哦,行,行,沒問題。”莫展輝撂下電話,甩出一句,“媽的。”
李秋雨問道:“老莫,什麼情況?是不是天海有話說。”
莫展輝說道:“老秦讓我明天把參與查案的人員都叫來,他準備給開個會。”
李秋雨欣喜道:“這是好事啊!天海要能管這事,你就能交差了,我就說天海不能不顧你的死活。”
莫展輝嗤之以鼻,要不是姚莎莎和蕭華受傷,想讓那個絕情絕義的傢伙幫自己,簡直天方夜譚。
第二天,莫展輝在刑警隊成立重案組,莫展輝爲總指揮,成員分別爲法醫邱石,邱石的美女助手——顏無雙,刑警隊副隊長謝新山,還有莫展輝在刑警隊的親信,一直做後勤工作的檔案室主任——賀小超。
早上8點,莫展輝將重案組人員聚齊在會議室,40分鐘以後,莫展輝和邱石,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副隊長謝新山耐不住寂寞,說道:“莫局,到底開不開始,孟隊長不在,我這兒還有好些事呢!”
莫展輝笑呵呵的說道:“孟隊長估計是回不來了,只要能破這個案子,隊長的位子,非你莫屬,手頭上的事,還是放放吧!”
聽聞這話,謝新山憨笑着,滿意的點點頭。
秦絕行事十分低調,在警界只是以傳說的形式存在,見過本人的沒幾個,這四個人,除了邱石都是莫展輝經過精挑細選的,多少都知道秦絕的事蹟,不會大肆張揚。
邱石的助手,顏無雙自然不用多說,在邱石身邊這麼久自然耳濡目染,謝新山是警隊的老資格,除了邱石和莫展輝,瞭解最多的就屬他了。
至於檔案室主任賀小超,武警出身,莫展輝曾經執行一次抓捕毒梟的案子時,替莫展輝捱了一槍,身手不錯,之後莫展輝當了局長,就給賀小超安排個閒職。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除了邱石和莫展輝,所有人都搖頭晃腦的打起瞌睡,莫展輝和邱石實在是沒得聊了,邱石無奈的說道:“老莫,你跟老秦到底有沒有說好啊!都這麼長時間了,該不會放鴿子吧!”
莫展輝耷拉着眼皮,無精打采的說道:“他放咱們鴿子,誰又能把他怎麼樣?秦大師放出話來,你能不照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就要到中午了,會議室的門打開,蕭華第一個走了進來,臉上還有些許傷痕,笑呵呵的說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們來晚了。”
莫展輝馬上喜笑顏開,說道:“沒關係,沒關係,老秦呢!”
蕭華將目光一轉,一隻老頭鞋邁進辦公室,秦絕揹着手,穿着一年四季不變的布衣,走進會議室,陰冷的表情沒有看任何人。
莫展輝站起身來,秦絕走近莫展輝,看都沒看他一眼,一巴掌將莫展輝扒拉開,做在會議桌正中的位置。
莫展輝一歪身子,尷尬的笑了笑,對着衆人說道:“現在人齊了……咳!咳!這位是秦大師,咱們刑警隊的傳奇……”
話未說完,秦絕一道寒冷的目光,嚇得莫展輝閉緊嘴巴,秦絕爲人低調,這次例外的現身在刑警隊,已經是破天荒了。
時間停寂了三秒鐘,秦絕冷冷的說道:“大家做下自我介紹,讓我熟悉一下。”
秦絕說完,場面異常冰冷,莫展輝被嚇得不敢出聲,別人就更別提了。
邱石左右看了看,衆人大眼瞪小眼的瞅着自己,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先來吧!我叫邱石,在檢驗科工作……”
“閉嘴,下一個!”秦絕冷冷的打斷邱石。
邱石一臉無奈,默不作聲,一旁的莫展輝捂着嘴樂,邱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逗得衆人都忍不住發笑。
氣氛也緩和了許多,邱石的助理,顏無雙率先站起身來,說道:“秦大師,您好!我叫顏無雙,在檢驗科工作,是邱主任的助手。”
秦絕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說道:“很好聽的名字,下一個。”
謝新山站起來,笑呵呵的說道:“我是刑警隊副隊長,謝新山,望秦大師多多關照。”
秦絕目光注視着某一點,冷冷的點點頭,算是迴應。
坐在秦絕身邊的賀小超,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莫展輝,莫展輝微笑着點了點,賀小超說道:“我是檔案室主任,賀小超。”說完,迅速坐下。
秦絕擡起眼皮在衆人臉上掃了一眼,說道:“什麼人把那天的照片拿出來。”
“照片,什麼照片?”莫展輝疑問道。
秦絕也不說話,低頭不語。
邱石最先反應過來,“謝隊長,將孫思傑越獄那天的照片拿來。”
謝新山點了下頭,轉身走出會議室,不一會兒,謝新山拿來一疊照片放在桌子上。
邱石在裡面仔細的尋找着,挑出一張照片,放在秦絕身前,說道:“老秦,是不是這張?”
秦絕接過照片,將照片對着衆人,說道:“所有的分析都沒錯,孫思傑的身體情況不允許扯開堅實鐵欄,唯一的解釋就在這張照片上。”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這張照片上,莫展輝也將腦袋探了過來。
照片中,一個類似錐子的物體,雕刻的很精細,也鑲嵌的很精美,尖頭鋒利無比。
秦絕解釋道:“這是撒旦教的聖靈法器,撒旦教源起美國,50、60年代猖獗一時,這個法器叫兇靈釘,專門對付仇人用的,此物一旦打入天靈蓋,死者連鬼魂都沒得做。”
邱石不解的問道:“老秦,這麼邪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號裡。”
秦絕不情願的解釋道:“你們把事情回想一下,孫思傑那麼深愛他的女友,如果是你們,會下這麼毒辣的手段嗎?挖眼,割舌,毀容。”
衆人全部陷入了沉思。
秦絕嘆了一口氣,“你們假設一下,如果兇手是那個暴發戶,會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