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展輝放下手中的筷子,嘟囔道:“媽的,也不提前說一聲。”
吃過晚飯後,衆人來到草坪,蕭華說道:“師傅,你安排吧!我們準備好了。”
秦絕看着天空,愣了五秒鐘,說道:“石頂武辛苦你一趟!蕭華和莎莎在前面,老莫、老邱後方壓陣,石頂武掩護我的兩個徒弟。可以了,你們去吧!”
莫展輝疑問道:“老秦,你在什麼位置?”
“我有說過要去嗎?”秦絕眼望着天空。
“喂,你不去,我們碰到碴子怎麼辦?”莫展輝問道。
秦絕不耐煩地說道:“你們以爲石頂武是廢物一個嗎?再說了,破案之後,你封官加爵,讓我賠本給你賺吆喝?”
半夜十二點,莫展輝叫來了謝新山、賀小超和顏無雙,幾個人按照秦絕提供的地點,來到一處荒無人煙的“鬼屋”
這個鬼屋在當地是很出名的,天黑之時,總有女人的哭泣聲,這裡的產權也屬於私產,就是不動產,臨山而建的房屋,沒有太過利用價值,政府也不會刻意的徵用它。
這件鬼屋的來歷還有一個奇怪的故事,距離鬼屋10裡地的村莊,叫胡村,以老人、婦女、兒童爲主,青年勞力都外出打工,某一天,幾個孩子晚上沒有回家,來到耳濡目染的鬼屋探險。
天色漸漸黑下來,一聲淒厲的女人哭泣,嚇得小孩紛紛膽寒,一個小孩名叫林娃,在衆多小夥伴的推舉下,愣是扎着膽子進去,鬼屋共爲三層,當林娃進到一層的時候,木質的地板發出“嘎吱,嘎吱”的響動。
林娃膽子也是出奇的大,繼續向前走,忽然,外面颳起了狂風,幾個小孩向裡呼喊了幾聲,見沒有林娃的迴音,便跑回了村裡。
大門被一陣狂風關閉,“砰!”林娃機靈一下,屋內徹底漆黑一片,但是林娃卻沒有後退的意思,好奇的慾望戰勝了恐懼,這件鬼屋通體上下全是木質,大風一吹,鬆動框架發出刺耳的響動。
年僅8.9歲的小男孩,乍起膽子,走上了二樓,除了塵土刺鼻的氣味,林娃在二樓遛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推開二樓的窗戶,向樓下的小夥伴炫耀時,喊了幾聲,樓下漆黑一片,能見度極低,得不到迴應,林娃嘟囔道:“真是一羣膽小鬼。”
“咯咯,咯咯咯”兩聲銀鈴般的女聲尖笑,狠狠的刺進林娃耳朵,林娃頓時冷汗直流,但林娃沒有逃跑,顫抖的喘了兩口氣,“誰!誰在笑?”
“咯咯!”又是一聲刺耳的尖笑,彷彿聲音越來越近了,林娃的後背上的衣服已經溼透,膽子再大的林娃此時也有些退卻。
“來呀!”一聲悽美而又委婉的聲音從三樓傳出。
林娃已經嚇得哆嗦起來,擡腿就要往樓下跑,“嗚嗚嗚嗚”低沉孤獨的哭泣,再次從三樓響起。
這種哭聲,讓林娃停住了腳步,畢竟只有8、9歲的年紀,“嗚嗚嗚,求你,幫幫我!”三樓迴盪的聲音。
林娃扶着樓梯,向三樓喊去,“你是誰,爲什麼哭?你需要幫助嗎?”
“嗚嗚,我好可憐,求你幫幫我!”女人淒涼的哭聲,林娃卻鬼使神差的一步一步向三樓走去。
三樓的窗戶被封死,林娃順着抽泣的聲音慢慢挪動着腳步,悲鳴的哭泣聲越來越小,藉着頂棚的縫隙,一點點慘淡的月光,林娃看到角落裡有一位身着破舊旗袍的女人,披散着頭髮,背對着自己。
看着身體一抽一抽的浮動,林娃慢慢的走過去,距離還有女人幾米的位置,林娃本能的停下腳步,“阿姨,您怎麼了?”
“嗚嗚嗚!我好可憐!”女人繼續哭泣着。
林娃說道:“阿姨,我能幫助你嗎?”
女人漸漸的停止哭泣,身體的抽動也越來越小直到消失,女人操着尖細的聲音,聲音非常緩慢,“沒人能幫我,你們都對不起我……我……我。”
“阿姨,也許我能幫助你,你轉過身來吧!”林娃扎着膽子說道。
女人緩慢的說道:“真的嗎?你不怕我?”
“不怕!”林娃說道。
“好吧!”女人慢慢的轉過頭來。
隨着林娃瞳孔逐漸變大,“啊……”一聲驚呼之後……
胡村的小孩各自回到家中,林娃一宿也沒回來,第二天,林娃的母親和奶奶在村裡詢問林娃的下落,幾個小夥伴支支吾吾的道出了實情。
母親想也沒想的就要往鬼屋跑,還好奶奶及時攔住,“英子,先去找村長,你不能一個人去。”
村長帶着村裡的村民,拿着鋤頭等農具往鬼屋走去,鬼屋和胡村的界限是一條小溪,當胡村的村民來到小溪時,正看見林娃在溪邊抓魚。
林娃的母親大喊道:“娃子,趕緊回來。”
林娃“哦”了一聲,趟着河水,走了回來。
母親頓時大怒,朝着林娃的屁股狠拍了兩下,說道:“一宿沒回家,你幹什麼去了。知不知道那個地方不能去。”
林娃點了兩下頭,說道:“那幫膽小鬼,他們都不敢進去,就我敢!”
村長說道:“英子,趕緊帶林娃回去吧!那個地方邪的不得了,都已經失蹤了好幾個人了,白天都沒人敢進去。”
母親應了一聲,又訓斥了林娃幾句,拉着孩子回家了。
林娃回到家裡一聲不吭,奶奶以爲是昨天晚上被嚇壞了,給林娃熬了薑糖水,林娃很快的睡去。
直到晚上都不曾醒來,母親感到疑惑,三番五次試圖叫醒林娃都是無功而返,奶奶勸說道:“也是昨天晚上沒睡覺,今天太累,你別叫他了,讓他安心睡吧!明天一早就能好。”
母親問道:“娘,那個鬼屋到底是什麼地方,爲什麼那麼多人害怕。”
奶奶回道:“咳!建國初期,那裡死了一個女人,本來那家裡挺富裕的,農民翻身嘛,那家就遭到迫害,那裡面的女主人死的最慘,四肢被砍了下來,眼睛被薰瞎,舌頭也被割了下來,把女人泡在藥罈子了,就是不讓她死,人們把藥罈子放在他家門口,風吹雨淋,十幾天後,女人就死了。”
母親問答:“娘誒!這個故事怪嚇人嘞!”
“這—不—是—故—事”一個尖細的聲音,在婆媳二人身後響起。
娘倆不由回頭,只見一個沒有五官的臉龐出現在畫面裡……
……
“胡說!簡直是以訛傳訛!”莫展輝大喝一聲爲自己壯膽,說話間,卻掏出了腰間的手槍。
石頂武將尿袋挎在肩膀上,雙手拄着柺棍,操着沙啞的嗓音說道:“信不信隨便你,到時候別嚇得尿褲子。”
“嘿!我尿褲子?你整天往褲襠裡灌尿怎麼不說啊!”莫展輝諷刺道。
石頂武一臉委屈,“這能賴我嗎?你們的秦大師就給我找這樣的皮囊,不光尿尿把持不住,這一對招子還有白內障呢,我現在眼前朦朧一片,到時候如果我動起手來,你們最好躲遠點,別傷着你們。”
“呵呵!”莫展輝接着諷刺道:“喂!你動手的前最好舒活一下筋骨,免得一會兒再掰了大胯。”
“哼!”石頂武率先,慢慢悠悠的朝大門走去。
來到門口,石頂武拿柺棍捅開的門,“嘎吱”一聲,門緩緩的打開,石頂武一手拄着柺棍一手扶着鬆散的樓梯向二樓蹭去。
身後的莫展輝一直不停的催促,“你個老不死的,趕緊的。”
石頂武不僅沒加快腳步,反而越走越慢,回頭說道:“你說你堂堂的局長,怎麼不尊老愛幼呢,我都100歲了容易嗎?”
來到二樓石頂武已經氣喘吁吁,由於以是深夜,再加上石頂武深度的白內障,現在形同瞎子一般,“你們誰能扶我一下,我什麼都看不見。”
還是好心的賀小超走到石頂武面前,說道:“石先生,這邊走。”
石頂武呵呵笑道:“哈哈,好孩子,一會兒跟緊了我,包你不會出事,他們嘛,就不好說嘍。”
衆人剛要向三樓前進時,“咯咯”一聲尖細的笑聲從三樓傳來,“嗚嗚嗚嗚嗚!”緊接着又是悲鳴的哭泣聲,這種哭聲簡直令人頭皮發麻。
姚莎莎和顏無雙倒是很默契,聽到哭聲,一個扎進蕭華的懷裡,一個扎進邱石的懷裡。
石頂武打趣道:“俊男美女,天生一對啊!”
一旁的莫展輝說道:“老瞎子,別墨跡了,趕緊上吧!”
“等一下!”石頂武一擺手,對着三樓喊道:“樓上的,裝神弄鬼你還差點,嘲風教第四代掌門人,石頂武前來拜訪。”
石頂武說完,果然起了效果,哭泣的聲音逐漸停止,石頂武對賀小超小聲說道:“快!扶我上去。”
來到三樓以後,窗戶仍然是封着的,蕭華拿出手電筒在四周照了照,沒有什麼可疑的跡象,到底哭聲是從哪兒傳來的?
石頂武由於沒有眼睛的幫助,說道:“你們誰能看看,東北角是不是擺放着一個花瓶。”
蕭華將手電筒轉向東北角,“不錯!是有個瓷瓶。”
石頂武點了點頭,“那就錯不了,裝神弄鬼,砸了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