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失落的回到秦家,無頭緒的殺人案,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蕭華決定向秦絕請教。
來到草坪,蕭華看到秦絕正在看報紙,老李正在身邊忙碌着,猛然想起,今天還有一件終身大事未解決。
蕭華趕忙走到老李身邊,問道:“李師傅,莎莎的母親同意了嗎?婚禮什麼時候辦?”
老李一臉壞笑,卻默不作答。
急得蕭華原地打轉,秦絕放下手中的報紙,緩緩說道:“這點事就沉不住氣,將來還怎麼做大事?”
蕭華看也不看秦絕,仍然跟着老李屁股後面,甩出一句,“終身大事,讓我怎麼沉住氣啊!”
老李笑呵呵的說道:“小夥子,作爲秦大師的徒弟,這點自信都沒有?”
蕭華急忙說道:“自信我有,您先告訴我,事情怎麼樣了?”
老李仍然沒有回答,只是對着蕭華傻笑了兩下,便走開了。
眼前的希望被打碎,看着秦絕冷漠的表情,蕭華不抱有任何希望,木訥的坐在秦絕身邊。
秦絕繼續拿起手中的報紙,直到5分鐘後,蕭華憋不住了,問道:“師傅,您能不能透露一下,那邊到底是什麼態度啊!”
秦絕盯着報紙,不痛不癢的說道:“是你的,早晚也跑不了,着什麼急?”
這話讓蕭華倍感舒暢,但還是想進一步確認,問道:“謝謝師傅,我踏實多了,莎莎那邊到沒什麼問題,只是她的母親……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秦絕默不作答,之後不管蕭華如何追問,秦絕總是閉口不答。
蕭華忽然想到什麼,愣了愣神,自言自語道:“又碰到大案子了,毫無線索啊!恐怕又是結不了的案。”
秦絕看着蕭華,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氣連連,“看來,要教你點本事了,不幹出點成績,怎麼讓丈母孃瞧得起你。”
蕭華連忙點頭,“師傅,我就知道您不能見死不救。”
秦絕收回目光,面無表情的說道:“說說吧!什麼案子。”
蕭華把今天經歷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了秦絕。
秦絕皺着眉頭,愣了五分鐘,說道:“你們手裡掌握的線索太少,一會兒你去找老邱,重新、仔細再勘察一遍現場。”
蕭華迅速掏出手機。
秦絕擺手說道:“不要通知莫展輝,就告訴老邱就行了。”
蕭華一臉爲難的表情,“師傅,如果不知會一聲莫局,我們勘察起來會有不少阻礙。”
秦絕冷冷的說道:“有困難就要克服,邱石心思縝密,處事冷靜,不爭名不爭利!如果讓莫展輝那個老狐狸知道,功勞會被他大包大攬的拿走。”
蕭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撥通了邱石的電話,“喂,老哥!求你點事……”
二人來到了案發現場,邱石一邊找着線索,一邊嘟囔道:“莫展輝是老狐狸,你師傅比他更賊,知道我不會和你搶功勞。”
蕭華笑着說道:“老哥,師傅已經做主,去莎莎家裡提親了。”
邱石點了一下頭
,“恭喜你啊,老弟。”
蕭華說道:“我那個丈母孃有點瞧不起我是農村出來的。”
邱石擺了擺手,“能給秦天海當徒弟,你知足去吧!農村出來的又怎麼樣?中央出來的都得羨慕你。”
蕭華自豪得說道:“那到也是。”
邱石疑問道:“你們倆結婚,可得小心點了,那個小妮子不是好惹的角色,回家之後,還是讓老秦教你兩招吧!要不然以後有你虧吃了。”
蕭華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老哥說得很有道理,上回差點讓她湊死。”
邱石翻了個白眼,朝裡屋走去。
蕭華來到廚房,看着廚房的乾淨程度,鄰里之間的反應,這一年多來,都是李振山一個人過日子,屋子的角落打掃的很乾淨,廚房也不是凌亂不堪,廚具樣樣齊全,唯獨少了一把菜刀。
蕭華站在廚房,認真的思量着,兇器是李振山家的廚具,兇手進到廚房拿出菜刀,對被害者進行殺害,一定是李振山的熟人。
蕭華喊來邱石,闡述了自己的觀點。
邱石說道:“不錯,但我,還是懷疑兇手是死者的老婆,王冰!如果從李振山的社會關係入手,根本就是大海撈針,兇手不爲劫財,李振山忠厚老實,仇殺的可能性太小了。”
蕭華贊同的說道:“李振山的女兒,李慧和父親關係非常好,李振山很疼這個寶貝閨女,相反,李慧很反感王冰的爲人處世。”
邱石說道:“對,李慧是個入手點,咱們回去之後,先去找李慧談談。”
蕭華說道:“恩,咱們看看還有什麼線索。”
邱石招了招手,“你來這邊,看我找到什麼了。”
蕭華跟着邱石的腳步走進臥室,邱石拿起牀上的信封,說道:“這是在死者的衣櫃裡找到的,你看看吧!”
蕭華打開信封,不禁皺起眉頭,“什麼?孤兒院領養證明,李慧是抱養的孩子?”
邱石說道:“還有更新鮮的呢!”你看看這邊,邱石又不知道在哪兒翻出了一張醫院的診斷證明,遞到蕭華眼前。
蕭華看了之後,更爲驚訝,“我的天啊!怪不得李慧是領養的呢,原來李振山是個性無能。”
邱石又從牀底下拽出一個皮箱子,打開之後,裡面全是皮鞭,繩索一系列的工具。
蕭華不可思議的搖着頭,說道:“不行,我腦子有點亂。”
邱石拍了拍蕭華的肩膀,說道:“我替你說吧!論起變態的程度,李振山有過之不及。”
蕭華說道:“那兇手可能另有其人?領養?性無能?變態?”
邱石說道:“也許咱們的大方向沒錯,但是有一點我不能理解,王冰是毛線二廠有名的美人,爲什麼會嫁給一個性無能?鄰里之間的傳言,王冰生活作風有問題,李振山是個變態,但卻很疼愛領養的女兒,你不覺得奇怪嗎?”
蕭華順着邱石的話,說道:“李振山常年猥褻王冰,招來殺身之禍?那他的女兒怎麼解釋?”
邱石拿着領養證明,說道:“走!提審李慧。”
“提審?”蕭華驚訝的問道:“老哥!你懷疑是李慧?可她和王冰一樣,沒有作案時間啊!”
邱石堅決的搖了搖頭,“不要以莫展輝那個棒槌的思路來理解這件案子,偷天換日的手法太多了,只要瞭解動機,至於兇手用的什麼方法作案,你師傅會告訴你答案。”
回到刑警隊,蕭華將想法告訴了謝新山,自從隊長孟偉被蕭華湊成半殘之後,謝新山一直代理隊長的職務。
謝新山是個老油條,秦大師的徒弟發話了,也不管是不是合情合理,多餘的話也不問,帶着人就走出了刑警隊。
審訊室,李慧是個長相一般的女孩子,邱石和蕭華坐在李慧對面。
蕭華開口說道:“李慧,今年22歲,就讀於某市財經大學,3年前離開鬆海市。”
李慧點了點頭,說道:“警官先生,您想問什麼?”
蕭華拿出李慧的領養證明,說道:“你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我們也很清楚,聽說,你和你爸爸的關係很好?”
李慧淡淡的說道:“那當然了,我爸爸很疼我。”
蕭華疑問道:“哦?你爸爸死得那麼慘?你卻沒有傷心過嗎?”
李慧淺笑了一下,“他死有應得,如果你們抓到兇手,好好替我謝謝他,那個老變態。”
邱石對着蕭華擺了擺手,說道:“先出來一下。”
來到門口,邱石皺着眉頭說道:“把他放了。”
蕭華越聽越納悶,“不是你讓提審的嗎?現在又要放人?”
邱石指着自己的太陽穴說道:“咱們手裡掌握的線索太雜了,王冰回到鬆海市還沒有接受過調查,放李慧回去。”
“跟蹤?”蕭華一瞬間就明白過來。
邱石點頭說道:“唯一的突破口,只有這兩個女人,但是,這兩個女人又都有不在場證明。”
蕭華陷入沉思,雙手拽着頭髮,“不行了,我腦袋都要炸了,我從來沒聽說過這麼懸的案子,死者沒有朋友,沒有社會地位,爲人沉默寡言,但卻是個變態,唯一有作案動機的兩個女人,卻……哎呀,不行了,老哥,咱們是不是換個角度考慮問題啊?”
邱石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要尊重現實。”
蕭華扭曲着五官說道:“老哥,您是不是有點一根筋了,李振山是開黑車的,賊心不改,色心又起的可能性很大,也許是她猥褻某個女乘客呢?”
“可能性,太小了!”邱石堅定的說道。
蕭華也有些不耐煩了,迴應道:“怎麼會不可能?變態是沒有下限的,誰會想到李振山幹出過什麼齷齪的事。”
邱石捏住蕭華的肩膀,“就憑我十幾年法醫的經驗,兇手絕對是李振山親近的人。”
蕭華頓時泄了氣,“算了,老哥,我不跟你理論了,我怕我掉溝裡出不來。”
邱石也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有別的想法你就去證明,碰到專業問題,可以來問我,這個李慧,還是先把她放了吧!”
蕭華點了點頭,轉身走回審訊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