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帶着一腦門子官司回到秦家,來到草坪上之後,看見姚莎莎已經回來,正在和秦絕交談着什麼。
蕭華突然有種萬事皆可拋的念頭,快步走到姚莎莎面前,“你怎麼回來了,伯母說通了嗎?”
姚莎莎翻了白眼,“哼,我媽倒是說通了,可我改變主意了,誰要嫁給你。”
蕭華看着姚莎莎的表情,“伯母那裡說通了就好,咱倆的事情,可以慢慢談。”
秦絕插話道:“讓你查的案子怎麼樣了?”
蕭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繼續對姚莎莎說道:“爲了咱倆的事,我的心都操碎了,整整一天都沒吃東西。”
看着蕭華還在滔滔不絕的廢話,姚莎莎趕忙攔住蕭華,小聲說道:“你嘴別那麼碎了,師傅跟你說話呢!”
蕭華這才反應過來,眼巴巴的看着秦絕,“師傅,您找我什麼事兒?”
秦絕冷着臉一言不發。
蕭華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剛纔我有點太激動了,沒聽到您說什麼。”
秦絕緩緩地說道:“莎莎,有時間把聘禮退回來,我給你換個老公。”
姚莎莎一個壞樂,“是,師傅。”姚莎莎站起身來就要走。
蕭華趕忙抓住姚莎莎的手,對着秦絕說道:“師傅,我知道您無聊的很,但是您別拿我解悶行嗎?終身大事啊!”
姚莎莎把手抽出來,捶了蕭華一下,說道:“師傅剛纔問你,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哦!”蕭華拍着腦袋,走到秦絕身邊,說道:“師傅,這個案子的線索太亂了,死者李振山是性無能,而且還是個變態,女兒李慧是孤兒院領養的,聽說他爸爸死了,簡直是同仇敵愾,但李振山又沒有什麼社會背景,案子根本無從下手。”
秦絕冷冷的說道:“老邱怎麼說。”
蕭華回道:“別提了,邱主任就是個死腦筋,非懷疑兇手是李慧或王冰,她們中的一個,但是他們完全沒有作案時間。”
秦絕想了一下,說道:“讓他們把案例傳真過來。”
蕭華一擺手,“不用了,師傅,我帶着呢。”
蕭華將包裡的案例拿出來,遞到秦絕手裡。
秦絕閉着眼,將案例甩回給了蕭華,“念”
蕭華無奈,打開案例,說道:“死者李振山,今年51歲,曾經是鬆海市毛線二廠的……”
秦絕打斷蕭華,說道:“死者的死亡時間?”
蕭華翻過一篇,說道:“這是邱主任的鑑定,死者死亡時間,11月2日,下午15點左右,被發現時間是第二天凌晨5點。”
秦絕點了點頭,“找李慧和王冰,那個時間段在什麼地方?不有沒有不在場證明。”
蕭華頓時又泄了氣,說道:“師傅,您怎麼也和邱主任一樣,他們娘倆一個海南島,一個在外地上學,有沒有不在場證明有意義嗎?作案時間根本不允許。”
時間停寂了一下,蕭華突然說道:“師傅,我願意犧牲一下,您把我的靈魂打出體外!我鑽進時空碗裡,讓我在回到案發現場看一遍,不就知道了嗎。”
秦絕失望的看着蕭華,說道:“你知道時空碗裡有什麼動物的血嗎?”
蕭華仔細回想着那天的情景,說道:“好像有黃鼠狼、蛇、狐狸、刺蝟、還有兩種動物,我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秦絕點了點頭說道:“除了中國的四仙之外,還有古印度時期的生物,三色鳥和北極圈內的白獾。目前世界上的三色鳥不超過10只,而白獾是最具有靈性的生物,我曾經在北極圈足足尋找了一個月,才抓到一隻,既然你想使用時空碗,先把這兩樣動物找來。”
蕭華嘬着牙花子,說道:“還是算了吧!老老實實的查案吧!”
秦絕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蕭華,搖着腦袋說道:“你和邱石兩個廢物,怎麼複查的現場?”
蕭華不明白秦絕爲什麼這麼說:“有什麼關係嗎?”
秦絕說道:“如果案發第一現場,不是在李振山家,那兩個女人會不會有作案時間?”
蕭華愣了一下,默默地念叨:“李慧我查過了,11月2日下午,李慧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但是王冰卻沒有,如果那個時間李振山出現在海南島……不對啊!師傅,海南島到鬆海市需要坐飛機的,假如李振山在海南島被殺,屍體是怎麼通過安檢的?”
姚莎莎走了過來,拿起了案例上的兩張照片,王冰和李慧兩人的照片,眼睛慢慢的睜大開來。
秦絕一直緊鎖着眉頭,眼皮猛然擡起。
“兇手是王冰(兇手是王冰)”秦絕和姚莎莎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蕭華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着二人,要是秦絕能斷出殺人兇手,還能說得過去,可是姚莎莎始終沒接觸過這個案子,爲何想法和秦絕一樣呢?
蕭華帶着疑問的表情,望着秦絕。
而秦絕同樣帶着疑問的表情,看着姚莎莎,問道:“你怎麼會知道。”
姚莎莎瞪大眼睛看着那張照片,喃喃地說道:“我做夢夢到的。”
秦絕低頭不語。
蕭華先是愣了一下,緊跟着就笑了起來,“莎莎,你做噩夢這不難理解,但你憑什麼說兇手是王冰。”
姚莎莎懶得理蕭華,直直的走到秦絕面前,“師傅,我真看到了,我回家的第一天就做噩夢了,在夢境中,那個女人的長相和王冰一模一樣,他還衝我冷笑呢。”
秦絕緊鎖眉頭,蕭華一邊樂呵着,一邊問道:“那你做夢的時候她沒拿刀砍你啊?”
姚莎莎白了一眼蕭華,繼續對秦絕說道:“我夢到的女人,手裡拿着菜刀,對着一個男人猛砍,砍了好多刀呢?”
蕭華本來是一臉笑容,馬上陰晴了過來,姚莎莎只是看了照片而已,並沒有看過案例,怎麼會……
蕭華立刻問道:“莎莎,咱不開玩笑啊!你做夢的時候,那個女人砍了多少刀。”
姚莎莎想了一下,“嗯……記不清了,反正是砍了好久,大概有幾十刀吧!”
蕭華的嘴巴立馬成“O”型,愣了好半天,喃喃地說道:“這怎麼可能?”
期間,秦絕一直眉頭緊鎖,低頭不語。
過來好久,秦絕擡起眼
皮,直直的看着姚莎莎,姚莎莎也被盯的渾身發毛。
蕭華在一旁疑問道:“師傅,什麼情況?”
秦絕面無表情的說道:“莎莎,你老實告訴我!令尊生前到底是幹哪一行的?”
二人被問得一頭霧水,不明白秦絕爲什麼把話題扯到這方面上。
姚莎莎看着秦絕的眼神就是一陣膽寒,小聲的說道:“我也記不得了,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就沒了,媽媽也沒告訴過我。”
蕭華湊近,問道:“師傅,有什麼問題嗎?”
秦絕陰冷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着姚莎莎,過了好久,秦絕淡淡的說出兩個字,“沒事!”
姚莎莎終於鬆了一口氣,戰戰兢兢的問道:“師傅,你爲什麼會這麼問?”
秦絕沒有回答,躺坐在椅子上,眼睛注視着天空的某一點,玩起了秦大師最擅長的——寂寞。
蕭華看到秦絕心事凝重,也不好在開口多問,拉起姚莎莎走到一邊去。
蕭華問道:“莎莎,你父親的事情,伯母沒跟你透露過嗎?”
“嗯……”姚莎莎想了一下,說道:“很少,我媽好像特別恨我爸爸,一提到爸爸,我媽嘴裡就嘟囔着什麼,作孽啊!報應啊!之類的話題。誒!對了,這和案子有什麼關係嗎?我爸爸死了快20年了。”
蕭華琢磨了一下,說道:“算了,不管你爸爸了,還是說說案子的事吧!莎莎,你確定那天晚上夢到的女人就是王冰嗎?”
姚莎莎堅定的點點頭。
蕭華挑起大拇哥,說道:“好!那你做夢的時候有沒有看清楚,案發地點在哪裡,是不是在李振山家裡。”
姚莎莎拍了一下蕭華的腦袋,說道:“你豬頭啊!我又沒有去過李振山家,但是……我印象中的背景,好像是……”
蕭華繼續問道:“在哪兒?”
姚莎莎想了半天,也沒想不起來,跺着腳說道:“哎呀,我記不清了,太模糊了。”
蕭華也不深究,說道:“算了,總算知道答案了,現在就差證據了,莎莎!走,咱們一起查去?”
姚莎莎搖着腦袋說道:“我跟媽媽說了,今天晚上要回家的。”
蕭華疑問道:“回家?你還回家幹什麼?”
姚莎莎嘟囔道:“我是回來和師傅說,我媽同意了咱們的親事,說完就回去的。”
蕭華笑着將姚莎莎攬在懷裡,輕聲說道:“恩,我送你回去,別讓伯母等太久。”
“咳!咳!”
二人正在膩味時,聽到咳嗽聲,立馬分開。
只見,秦絕冷冷的眼神,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二人身後。
姚莎莎紅着臉低下頭,蕭華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傅,您有什麼事嗎?”
秦絕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趕緊和老邱去找證據,一會兒我讓老李送莎莎回去。”
蕭華恍然大悟,拍了拍額頭,說道:“對了,正事兒要緊。”轉頭對着姚莎莎說道:“我先走了,別睡太晚啊!”
姚莎莎露出迷人的笑容目送走蕭華後,看着秦絕的眼神,不禁打起了冷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