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莎莎帶着疑問的表情看着經理。
經理看了看骨灰盒上的標籤,又看看手中的單據,說道:“不會錯的,這確實是令尊的骨灰。”
姚莎莎皺着眉頭走出又潮又溼的地下室,回到經理的辦公室,將骨灰盒的包裹打開,骨灰盒的正面的確有父親的照片和名字,只不過姚莎莎在印象中對父親的記憶很模糊,家裡又沒有一張父親的相片,所以根本無法分辨真僞。
經理走了進來,對照着手裡的單據和骨灰盒旁的靈位,說道:“姚警官,請相信我們,我們對逝者有絕對的尊重,你父親的骨灰盒我們的確沒有動過。”
姚莎莎將信將疑的點點頭,手中仔細掂量着骨灰盒,自言自語道:“這麼輕,裡面怎麼可能有我父親的骨灰?”
蕭華說道:“莎莎,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姚莎莎疑問的目光,看着經理,“這樣做,合適嗎?”
經理笑着說道:“您是逝者的親屬,您想怎麼做?我們無權過問。”
姚莎莎將骨灰盒放在桌子上,突然感覺手託得地方有異樣,姚莎莎歪着腦袋,問道:“經理,一般骨灰盒上會刻字嗎?”
經理堅決的搖了搖頭,說道:“骨灰盒忌諱很多,絕對不能往上面刻字的,一般少數民族纔會有,不過少數民族不實行火葬,只有十惡不赦的人才會火葬,所以這種情況太罕見了,一般刻字的骨灰盒上都會帶有詛咒的字眼。”
蕭華奇怪的問道:“莎莎,哪裡有刻字?”蕭華在骨灰盒周圍看了一圈。
姚莎莎有點慌張,鬆開了手,說道:“底面,我在底面摸到了一行字。”
“怎麼可能?”經理奇怪的走過來,順着姚莎莎的手摸了過去,“咦!真的有字,大兄弟,來幫個忙。”
蕭華和經理小心的將骨灰盒翻扣過來,上清晰的刻着一排小字,“事關天機,勿泄!”
“天機?”蕭華默默的唸叨着,擡頭問道:“經理,以你的經驗,會是什麼人乾的?做這種事的目的是什麼?”
經理喃喃的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是您的母親所謂,因爲我們墓地方面是不提供骨灰盒服務,這東西帶來時已經是這樣的,所以,我不清楚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姚莎莎走上前來,撥開兩個人,說道:“不行,我今天到底要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經理理性的勸阻道:“姚警官,逝者已逝,何必再去騷擾他呢?圖個心理安慰罷了,有些事情不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蕭華走到骨灰盒旁,說道:“經理,你話有點多了。我們是警察不相信那一套。”說完,蕭華慢慢地摸到骨灰盒的邊緣,用力一擡,蕭華的雙手馬上感覺到陰涼的氣息。
當蕭華將骨灰盒蓋搬開時,只覺得骨灰盒內部騰雲化霧,有種化境的感覺。
果不其然,裡面確實沒有骨灰,只有一本老式的筆記本,一看就知道是上世紀的產品筆記本,牛皮紙皮的那種。
蕭華從裡面小心的拿出冰冷刺骨的筆記本,上面用紅色印油寫上四個大字——死亡日記。
蕭
華笑了笑,將筆記本放在經理和姚莎莎的眼前,說道:“什麼都沒有,就一本日記,難道伯母不祭奠死人,每年都往這本日記上澆血嗎?”
姚莎莎好奇的接過筆記本,看着上面寫的四個字,喃喃的說道:“這難道是詛咒嗎?”
蕭華皺着眉頭,說道:“不好說,也許你父親沒死呢?”
一句話好像有點燃了姚莎莎的希望,剛剛喪母不久的她,如果能找回父親的疼愛,那會是什麼感受,何況,女兒天生就跟爸親,姚莎莎很小的時候父親就不在了。
死亡日記的內容引起的經理的好奇心,看到姚莎莎遲遲不肯打開筆記本,問道:“姚警官,令尊是否已經逝世,現在都是個謎團,但是,您母親爲什麼每年都往這本日記上潑血?看來這本日記大有內容。”
姚莎莎點點頭,認真的看着日記的封皮,就是沒有打開的意思。
蕭華和姚莎莎,這段時間經歷古怪的事情太多了,所以,面對什麼事都有種共同的默契,蕭華認真的說道:“莎莎,咱們還是把日記給師傅看看吧!師傅也不是一次、兩次提到你的父親了,也許他能揭開這個謎底。”
莎莎點了點頭,經理卻笑道:“我從事墓葬工作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原來二位警察這麼迷信,我在這塊墓地幹了也不少年了,多少了解這裡面的事,日記能否給我看一看。”
看着經理誠懇的樣子,蕭華拿過姚莎莎手中的筆記本,遞給了經理,笑道:“我們從警時間不長,還勞經理大駕。”
“不客氣!”經理笑着接過筆記本,翻開第一頁,經理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姚莎莎和蕭華湊了過去,不禁也皺起了眉頭,上面又是用血寫的字,只不過經過長年的痕跡,已經成暗褐色,“第一人——死!!!!”
四個大字,四個驚歎號,蕭華疑問道:“莎莎,咱媽這是要幹什麼?跟誰過不去。”
“嗯……我也不清……姚莎莎的話還未講完。
“啪!”的一聲,日記本掉落在地上,經理雙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脖子。
姚莎莎嚇得趕忙退後一步,蕭華也是驚訝之極,爲什麼會這樣?
只見,經理舌頭已經吐出來了,臉蛋憋成醬紫色,乾嘔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倒在地上不停地向前面的蕭華和姚莎莎劃拉。
姚莎莎急忙說道:“怎麼辦?快打120吧!”
蕭華一邊向外走去,一邊說道:“來不及了,叫上他們的工作人員,坐咱們車走。”
經理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早已經斷氣多時。
蕭華向搶救醫師詢問道:“大夫,這到底是爲什麼?剛纔明明還好好的。”
醫生奇怪的看着蕭華,說道:“還是等公安局的法醫鑑定吧!我只能判斷出他是窒息死亡,至於什麼原因,我也給不出答案。”
姚莎莎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下好了,兩人一下子變成了殺人嫌疑犯。
處理案子的是刑警隊副隊長,謝新山,法醫是顏無雙。
二人被帶回了刑警隊,場面上一時間很尷尬,副隊長審訊隊長。
這樣的事情,就算給謝新山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審。
謝新山又是倒茶,又是遞煙,無關的話題扯了一大堆,但是,就不往經理的死因上面引。
蕭華對謝新山這樣的審訊“技巧”也是很佩服,一手託着下巴,慢悠悠的說道:“老謝,如果沒什麼事,趕緊讓我們回去,煩着呢!”
謝新山笑呵呵的說道:“隊長,淡定點,現在死人了,而且唯一的嫌疑……不是,不是,唯一的目擊證人,就是你們二位,總得等法醫結果出來吧!”
蕭華耷拉着眼皮還想抱怨着什麼,姚莎莎說道:“沒關係,謝隊長,您該怎麼調查就怎麼調查,我們等會兒沒關係。”
20分鐘過後,隨着謝新山無聊的談話內容,顏無雙推門走了進來,將鑑定報告放在桌上,說道:“死者沒有傷痕,也沒有掙扎的痕跡,死亡時間只是十幾秒鐘的事情,很蹊蹺,初步斷定只能到這裡,剩下的必須等邱主任回來。”
謝新山拿着手中的鑑定報告,對着蕭華和姚莎莎說道:“現在問題都解決了,二位警官絲毫沒有嫌疑,很抱歉,耽誤您的時間了,現在可以回去了。”
蕭華無聊的一擺手,說道:“真喪氣的可以。”
蕭華即將出門之時,謝新山將其攔住,微笑着說道:“隊長,最後的鑑定還沒出來,如果有需要配合調查的地方,可能還需要麻煩兩位。”
蕭華沉了一口氣,剛要罵街。
姚莎莎走上前來,將蕭華推了出去,對着謝新山說道:“沒問題,謝隊長,你情況您在通知我們吧!”
車內!姚莎莎手裡拿着日記本,蕭華眼睛是不是瞟向姚莎莎手裡,說道:“看來這本日記有古怪,能不能找到你父親的關鍵就在這本日記上,這回又得麻煩師傅了。”
姚莎莎關心的說道:“不知道師傅的傷怎麼樣了,都是爲了我。”說着,姚莎莎眼睛又溼潤了起來。
二人回到秦家,來到草坪之後,看見秦絕並沒有坐在專座上,蕭華不解道:“怎麼奇怪的事都在今天發生了,師傅平時哪兒都不去的。”
姚莎莎說道:“也許在房間裡,師傅身上還有傷呢。”
蕭華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咱們走。”
來到秦絕別墅的門口,老李一個閃身橫在二人身前,職業性的笑容看着二人。
蕭華急忙說道:“李師傅,我們有急事,您讓我們進去,一句話就好。”
老李搖了搖頭,說道:“老爺不在家。”
姚莎莎疑問道:“怎麼可能,師傅沒事的時候從來不出門的,況且師傅身上還有傷,李師傅,您不會騙我們吧!”
老李認真的說道:“老爺確實沒在家,剛纔接到莫局長的電話,李秋雨又出事了,本來我也想勸一下老爺注意身體,但是,你們瞭解的,李秋雨出了意外,老爺……
蕭華挑起眉毛問道:“李秋雨?大嫂又出什麼事了。”
老李無奈的一攤手,“我也不知道,老爺吩咐我在家等你們。”
姚莎莎點了點頭,說道:“那還等什麼?咱們快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