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來了,楊勇道,卿等也聽說突厥入侵的事了吧。
二人道,才從兵部得知,就準備向皇上稟報。
楊勇道,從前朝
起,突厥就是漢人的心腹大患,父皇多次向幷州和幽州增兵,並讓五弟爲幷州總管,才得以使突厥不敢入侵,今朕登基不久,突厥就開始向我大隋示威,卿認爲,朕該如何處理此事?
國丈元放道,陛下,突厥寇邊無外乎糧食和金錢及布匹,不如陛下派人議和,以免刀兵之爭,先皇在世時,也曾做過,況且現在,國內因素不安,陛下應當議和。
楊勇聽國丈這樣說,未開口,而是看向高穎。
高穎道,陛下,不可講和,若是陛下講和,突厥必以爲陛下軟弱,到時會常常所要。臣認爲,應該阻擊,讓突厥認識我主的英武,臣不才,願前往幷州禦敵。
楊勇道,卿言,正合我意,待明日早朝再議這件事。逸弟希望我召回長孫晟,長孫晟從出征就開始舊疾復發,朕也準備召回長孫晟,卿認爲誰可代替長孫晟。
國丈元放道,陛下,臣認爲宋國公賀若弼可前往接任長孫晟。
高穎也道,陛下,臣也認爲宋國公可勝任。「賀若弼,字輔伯,河南洛陽人也。父敦,以武烈知名,仕周爲金州總管,宇文護忌而害之。臨刑,呼弼謂之曰:“吾必欲平江南,然此心不果,汝當成吾志。且吾以舌死,汝不可不思。”因引錐刺弼舌出血,誡以慎口。弼少慷慨有大志,驍勇便弓馬,解屬文,博涉書記,有重名於當世。周齊王憲聞而敬之,引爲記室。未幾,封當亭縣公,遷小內史。周武帝時,上柱國烏丸軌言於帝曰:“太子非帝王器,臣亦嘗與賀若弼論之。”帝呼弼問之,弼知太子不可動搖,恐禍及己,詭對曰:“皇太子德業日新,未睹其闕。”帝默然。弼既退,軌讓其背己,弼曰:“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所以不敢輕議也。”及宣帝嗣位,軌竟見誅,弼乃獲免。尋與韋孝寬伐陳,攻拔數十城,弼計居多。拜壽州刺史,改封襄邑縣公。高祖爲丞相,尉迥作亂鄴城,恐弼爲變,遣長孫平馳驛代之。
高祖受禪,陰有並江南之志,訪可任者。高熲曰:“朝臣之內,文武才幹,無若賀若弼者。”高祖曰:“公得之矣。”於是拜弼爲吳州總管,委以平陳之事,弼忻然以爲己任。與壽州總管源雄併爲重鎮。弼遺雄詩曰:“交河驃騎幕,合浦伏波營,勿使騏驎上,無我二人名。”
獻取陳十策,上稱善,賜以寶刀。開皇九年,大舉伐陳,以弼爲行軍總管。將渡江,酹酒而咒曰:“弼親承廟略,遠振國威,伐罪弔民,除兇翦暴,上天長江,鑑其若此。如便福善禍*,大軍利涉;如事有乖違,得葬江魚腹中,死且不恨。”先是,弼請緣江防人每交代之際,必集歷陽。於是大列旗幟,營幕被野。陳人以爲大兵至,悉發國中士馬。既知防人交代,其衆復散。後以爲常,不復設備。及此,弼以大軍濟江,陳人弗之覺也。襲陳南徐州,拔之,執其刺史黃恪。軍令嚴肅,秋毫不犯。有軍士於民間沽酒者,弼立斬之。進屯蔣山之白土岡,陳將魯達、周智安、任蠻奴、田瑞、樊毅、孔範、蕭摩訶等以勁兵拒戰。田瑞先犯弼軍,弼擊走之。魯達等相繼遞進,弼軍
屢卻。弼揣知其驕,士卒且惰,於是督厲將士,殊死戰,遂大破之。麾下開府員明擒摩訶至,弼命左右牽斬之。摩訶顏色自若,弼釋而禮之。從北掖門而入。時韓擒已執陳叔寶,弼至,呼叔寶視之。叔寶惶懼流汗,股忄慄再拜。弼謂之曰:“小國之君,當大國卿,拜,禮也。入朝不失作歸命侯,無勞恐懼。”既而弼恚恨不獲叔寶,功在韓擒之後,於是與擒相詢,挺刃而出。上聞弼有功,大悅,下詔褒揚,語在《韓擒傳》。晉王以弼先期決戰,違軍命,於是以弼屬吏。上驛召之,及見,迎勞曰:”克定三吳,公之功也。“命登御坐,賜物八千段,加位上柱國,進爵宋國公,真食襄邑三千戶,加以寶劍、寶帶、金甕、金盤各一,並雉尾扇、曲蓋,雜彩二千段,女樂二部,又賜陳叔寶妹爲妾。拜右領軍大將軍,尋轉右武候大將軍。
弼時貴盛,位望隆重,其兄隆爲武都郡公,弟東爲萬榮郡公,並刺史、列將。弼家珍玩不可勝計,婢妾曳綺羅者數百,時人榮之。弼自謂功名出朝臣之右,每以宰相自許。既而楊素爲右僕射,弼仍爲將軍,甚不平,形於言色,由是免官,弼怨望愈甚。後數年,下弼獄,上謂之曰:“我以高熲、楊素爲宰相,汝每倡言,雲此二人惟堪啖飯耳,是何意也?”弼曰:“熲,臣之故人,素,臣之舅子,臣並知其爲人,誠有此語。”公卿奏弼怨望,罪當死。上惜其功,於是除名爲民。歲餘,復其爵位。上亦忌之,不復任使,然每宴賜,遇之甚厚。開皇十九年,上幸仁壽宮,宴王公,詔弼爲五言詩,詞意憤怨,帝覽而容之。嘗遇突厥入朝,上賜之射,突厥一發中的。上曰:“非賀若弼無能當此。”於是命弼。弼再拜祝曰:“臣若赤誠奉國者,當一發破的。如其不然,發不中也。”既射,一發而中。上大悅,顧謂突厥曰:“此人天賜我也!”
煬帝之在東宮,嘗謂弼曰:“楊素、韓擒、史萬歲三人,俱稱良將,優劣如何?”弼曰:“楊素是猛將,非謀將;韓擒是鬥將,非領將;史萬歲是騎將,非大將。”太子曰:“然則大將誰也?”弼拜曰:“唯殿下所擇。”弼意自許爲大將。及煬帝嗣位,尤被疏忌。大業三年,從駕北巡,至榆林。帝時爲大帳,其下可坐數千人,召突厥啓民可汗饗之。弼以爲大侈,與高熲、宇文弼等私議得失,爲人所奏,竟坐誅,時年六十四。妻子爲官奴婢,羣從徙邊。
子懷亮,慷慨有父風,以柱國世子拜儀同三司。坐弼爲奴,俄亦誅死。」
楊勇道,那就讓宋國公接替長孫晟,讓長孫晟回京養病,待明日早朝朕就宣佈。
三人又聊了一些國事,楊勇留二人在宮中用晚膳,晚膳也很清淡,四菜一湯,二人直言陛下太省了,是我等楷模。
楊勇道,今天下不平,能省就省,父皇在世時,也是如此,卿就將就將就吧。
二人道,不敢,便坐下用餐了。帶用完餐,楊勇又交代一些事,便令二人告退了。
二人陪楊勇用一次晚膳,回去後,便開始簡樸,以至後來大興的官員都在模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