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鋒這位縱橫情場的逍遙人物算是碰上了剋星,不要說睡一塊,過了好些日子連夏嵐的手都沒牽上,搞的杜大少爺心裡愈發猴急、心癢難耐。可心急吃不到熱豆腐,既然是沒辦法的事兒也只能是壓下,暫且不提。
倒是之前學生會宣傳部對百里飛同學參與的那場“校園暴力事件”的報道開始升溫,非常神奇的,鬆巖市電視臺派記者趕往北郊工廠,居然突擊式的採訪了“三觀組”的“主要負責人”。
看着各種話筒和上過攝影課以後已經能叫出型號的“長槍短炮”,唐雲努力張了好幾次嘴,卻只是在記者的提問下,支支吾吾的回答了些不相干的事情。
武彪比唐雲還不如,支支吾吾幾句後,撐着那彪悍的粗獷身板一溜煙的逃回工廠休息間,死也不肯出來。還是藍毛和葉小萱二人,面對着鏡頭從容自若,說了幾句類似“希望以後通過努力過上好日子”,“不想再過以前那種浮萍般的生活”之類高大上的話,此刻的這對男女倒還真有了點般配的意思。
自從知道唐雲口中的水雁就是“黑虎堂”大姐以後,葉小萱也再沒糾纏過唐雲,也不再開那些“過分”的玩笑了。烏圖爾的世界很簡單,也很現實,更是殘酷。
葉小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這份兒感情她不敢奢望,也不配去奢望,否則只會成爲大家的笑柄。只是沒人知道,要是葉小萱知道另外一個情敵,杜潤的身世以後又會生出些什麼樣的感慨。
至於秦水雁......
由於上次宣傳部在播放校內新聞的時候真就把她那段發言給剪輯掉了,搞的女魔頭賭氣之下這回也沒給哪個鬆巖市電視臺的記者好臉。要說去揍那些宣傳部同學一頓,以“聯邦軍人”自居的秦水雁終究還是做不出來,但這個仇卻是記下了。
“本臺記者於今天中午採訪了‘三觀組’位於鬆巖市北郊的修車行,看到的是一幅有條不紊的忙碌景象。”
“由於烏圖爾們所擁有的特殊身份和悲慘經歷,雖然聚谷星政府和各界愛心人士一直在對他們投以巨大的情感關懷和經濟援助,但烏圖爾這個特殊的羣體還是在豐林州,乃至整個聚谷星引發了許多社會問題。”
“‘三觀組’修車行的成立,在聚谷星的歷史中將是一次標誌xingshi件。這預示着整個烏圖爾羣體正在向黑暗的過去告別,面向充滿希望的明天。”
電視光幕上的鏡頭從主持人切換至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中年人雖然頭髮有點謝頂,但卻被很仔細的梳向了後面,露出寬大的額頭。每根頭髮間都擁有着自己“獨立”的空間,雖然乾貨少了點,但好在顯得精神,乾淨利落。
“......我作爲鬆巖市的市長,能看到烏圖爾這個特殊羣體逐漸走上正途實在是非常欣慰!烏圖爾問題難爲了聚谷星上很多愛心人士、很多屆政府官員。”
“不得不承認,眼前一幕實在是個意外的驚喜。不過,這又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這些年來,我們鬆巖市政府始終沒有停止對烏圖爾羣體的扶持和資助,現在也是結回碩果的時候了。”
“尤其在近半年左右,個別烏圖爾團體間的摩擦成爲社會不安定因素,引發了社會各界諸多負面情緒。但我卻從未對烏圖爾們的將來喪失信心!是金子終究會閃光,就算上面蒙了塵,也早有被洗刷乾淨的時候!聯邦英雄兒女的後人,又怎麼會一直沉淪?”
“在新任警署署長黃元忠的耐心工作下,我們一方面對烏圖爾羣體保持最大的寬容和扶植,也儘可能維穩鬆巖市的治安......”
鏡頭從市長切換回主持人,幾句話後又切換到了北域鬆巖大學的校園內,那位唐雲見過一次的,無比干練的陳主任身上。陳主任本就比真實年齡年輕許多的臉龐顯得更加意氣風發,說話的口氣也不似在校警務室時候那麼拒人千里之外一樣的高冷。
而是無比熱情,笑起來就像是鬆巖市電視臺兒童頻道的大姐姐主持人。
“百里飛同學是我們學校的一名普通專科學生,而且有一點點贊助生背景。他就像鬆巖大學內大多數同學一樣,努力學習、尊敬師長、團結同學!呵呵......”陳主任“嬌媚”的笑着,“哎呀,在這麼說下去的話感覺不像是形容一位十**歲的大學生,倒像是在表揚某位小學同學了!”
“一開始我們也只是聽說他在校外搞大學生創業,憑藉從課堂上學來的專業技能開了一個修車行,後來還是因爲一些小誤會才逐漸知道他幫助那些烏圖爾苦孩子的事情......既然知道了,那校方一定要給他提供支持!北域鬆巖大學不僅僅是一所綜合大學,更是一個平臺,一個幫助年輕人實現夢想的平臺!只要你有翅膀,北域鬆巖大學就會讓你飛翔!”
鏡頭再次切換,這回出現的傢伙是一位三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他穿着深灰色的西裝,西裝領口露出的襯衫領子雪白筆挺,沒有扎領帶,頭上卻扣着個藍色的安全帽,看起來似乎是在某個工廠車間。
“我們查到北郊工廠的土地歸屬權是在東湖杜氏這裡,所以特意聯繫到東湖集團豐林州水產業負責人,杜毅飛!現在請杜先生替我們解惑,看看幫助烏圖爾**的背後還有多少愛心集團在共同努力!”
“我是東湖集團豐林州水產銷售負責人,杜毅飛!東湖集團作爲聚谷星財富排行榜前五的企業,一直秉承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理念!無論是烏圖爾羣體,還是社會上其他需要幫助的人,我們杜氏都願意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