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打開,裡面飛舞的星光豆娘被抓了出來,交到神情得意的青年手中。
“小紫,幹得不錯,真給我長臉,回去賞你兩隻黑甲蟲。”這青年摸着星光豆娘如晶體般光滑的腦袋,故意大聲誇獎兩句,扭頭對另一名青年道:“張曉秋,後天橫山酒店,別忘了過來磕頭賠罪。”
話音落下,這名青年擺了擺手,帶着一大幫屬下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大樓。
名叫張曉秋的青年雙拳緊握,咬牙切齒:“常真,你他麼給我等着!”
人們散去,張曉秋也領着一大幫人出了大樓。
“張少,星光怎麼辦?”一名屬下從後面追了上來,手裡提着另一隻輸掉的星光豆娘。
張曉秋低頭看了看被大漢提在手裡一動不動的星光豆娘,心中怒火更盛,氣道:“就他麼知道躲,拼一下都不敢,要你還有什麼用。”說話間他的腳就擡了起來。
“等等!”一聲大喝,餘海和餘樂大步跑了過來。
他們已經看了兩個多小時,這個結果正是他們最需要的,哪能讓張曉秋把星光豆娘踢死。
張曉秋一頓,擡起的腳慢慢放下,疑惑地看着跑過來的兩人,回憶了一下,好像並不認識他們。
“這位朋友,你與其把星光豆娘踩死,不如把它賣給我們。”餘海來到近前,笑容滿面地說。
張曉秋這才知道兩人的來意,當即拒絕:“不賣!”
“兄弟,何必呢,賣給我們還能得一筆錢……”餘樂也跟着開口勸道。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張曉秋就大聲打斷:“我缺你這點兒錢嗎?老子踢死它就是圖個樂,心裡舒服。”說着,他就又要擡腳。
就在這時,藍夜突然跳了出來,指着張曉秋的鼻子大聲道:“你他麼是不是輸傻了,有錢不賺。”
張曉秋本來就因爲輸了賭鬥火大,一聽藍夜出言不遜,怒氣一下撞破了腦門,這一腳沒對着星光豆娘,直接朝着藍夜踹了出去,嘴裡大喝:“給我打。”
藍夜沒想到張曉秋說動手就動手,猝不及防,一下被踹中了肚子,哎呦一聲倒在了地上。
藍夜一開口,藍飛就知道要出事,他太瞭解兒子的個性了,一個健步躥上來,就要把藍夜拽回去。可他還沒伸手呢,藍夜就倒地了。張曉秋身後幾十人呼啦就衝了出來。
每次藍夜惹禍,藍飛都恨不得他好好接受一次教訓。但真正親眼看到兒子捱打,藍飛就沒有這個想法了,立刻上去把兒子護在了身下。
餘海和餘樂都懵了,他們是來談生意的,怎麼突然就變成了武鬥。
不過時間不允許他們多想,幾十個大漢已經圍住了他們,手腳齊動,拳頭雨點一樣落了下來。
雖然幾人的身體素質不錯,也會點兒功夫,但在眼下的環境中,被幾十個打手圍着,也沒有一點兒還手的餘地。
大樓外面當時就亂作一團,幾十人圍着餘家父子和藍家父子打。毫不相干的人全都躲得遠遠的看熱鬧。
就在此刻,一輛懸浮車開了過來,停在了樓前空地。車門打開,楊冬青從上面跳下,直接衝向打鬥中心。
幾秒鐘大的工夫,楊冬青就衝進了人羣,抓住一個人的手臂抖手就扔了出去,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楊冬青出手極快,遠處圍觀的人看到了壯觀一幕,半空中都是飛出去的大漢。
“砰砰砰砰…..”一連串悶響,大漢們砸在地上,一個個摔的暈頭轉向。而打鬥的中心就剩下餘家父子和藍家父子,以及目瞪口呆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的張曉秋。
這個時候,周子落纔剛剛跑到跟前。
“艹你大爺的!”藍夜從地上一竄而起,對着張曉秋的肚子就是一腳,把他踹得哎呀倒地,然後騎在他身上就是一通狠揍。
“別打,別他麼的打我臉。”張曉秋被揍的大聲哀嚎。可藍夜眼珠子都紅了,根本不聽。
“楊冬青,我認識你,讓他住手。”張曉秋突然來了這麼一嗓子。
藍飛趕忙上前,一把將藍夜提了起來,拽着往回走。
藍夜還不依不饒,掙扎着想要衝回去接着打。藍飛擡手給了他一巴掌,沉聲道:“你惹的禍還不夠!”
藍夜一愣,擡頭看了看鼻青臉腫的父親,這才低下了頭。
“你認識我?”楊冬青有些奇怪地問道。
張曉秋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鼻子下面的血跡,點頭道:“認識,我也是陸軍學院的新生,你是一等軍功,早就傳開了。”
“哦~”楊冬青點了點頭,又問:“這是怎麼回事兒?”
“誤會,呵呵,一場誤會。”張曉秋趕忙擺手,說道:“我要知道這些人是你朋友,就把星光豆娘送給他們了。”
餘海和餘樂也站起來跟着說:“確實是誤會,雙方都在氣頭上,有些衝動。”
張曉秋就坡下驢,趕忙把那隻星光豆娘送到餘海面前:“我賭鬥輸了,火氣有點大,對不住啊叔叔。不過這隻星光豆娘快死了,你真的要啊?”
“楊冬青,快!”餘海這時沒心思理張曉秋了,趕忙催促楊冬青,這隻星光豆娘要是再不救,就真的死了。
楊冬青伸手從張曉秋手裡接過星光豆娘,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瓶子裡就是池水。之前他已經向沈童透露過能逃回來是靠着師傅的療傷藥,所以現在也不用小心翼翼地隱瞞了,直接把池水灌進了星光豆娘的口器。
張曉秋滿心疑惑,暗道:“這是什麼藥?能把星光豆娘救活,不可能吧?”
不過他並沒有在此觀看,一轉身走向藍夜那邊,頂着熊貓眼,滿臉賠笑:“兄弟,不好意思啊,剛纔我火氣太大,實在對不起啊……”
舉手不打笑臉人,藍夜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
這邊的餘海往那邊掃了一眼,低聲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個張曉秋年紀輕輕,心思到不少。”
餘樂呵呵一笑:“還是年輕,剛纔那麼衝動,現在又表現得這麼刻意……楊兄弟,他八成有事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