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你以爲在不在單憑你一張嘴說來就有用了嗎。”舊
玄蔡醒覺自己剛纔的反應太過丟臉,所以硬是挺起胸脯盯住了凌峰。眼睛一瞬不瞬。即使是凌峰再度看來,她也分毫不退縮。
斜睨了玄蔡一眼,最後看向詹如音,凌峰表情淡淡的:“很抱歉,我並未看到諸位所尋之人,恐怕要讓詹小姐夫望了。”
凌峰有意無意地橫身插入了慕氏兄弟之間,彷彿只要稍有動作便能將他們隔離開來。儘管並未與他們交過手,凌峰卻很敏銳地發現出了他們必須要靠聯手才能發揮真正的攻擊力。
“沐先生,追緝之人對我們非常重要,或許他趁着貴宗不察躲藏了進來也未可知。”詹如音儘量將措辭設計得很是婉轉,可是語氣間透露出的意思卻極其強硬:“若是沐先生同意我們進去撥尋的話,事後玉蘭宗一定有心意奉上!”
凌峰雙眉一挑,強烈的怒意泛起!
他明白別看詹如音表現得很客氣,事實上對方絕對沒有顧及自己宗門的臉面,哪怕自己顯露出了部分實力一??兩名靈者坐鎮,也同樣不被她放在眼中!否則的話,她絕不會提出上貝葉峰查看這等無禮的要求。
對堂堂玉、蘭宗而言,如此宗派的實力在無盡荒原頂多算得上三流罷了,絲毫威脅不到他們。之所以客氣行事,完全是一種習慣,或者是爲了避免多一些麻煩罷了!
此時貝葉宗不少長老級人物都聚集了下來,圍繞在左右靜等着凌峰作答,他們眼中隱約透露出了幾分猶疑和彷徨之色。宗主究竟是選擇一??退,還是不退?
或許,在兩大宗門的壓迫之下,暫時退讓纔是最好的選擇吧?
明明知道凌峰最好的選擇是同意,可是他們心底深處卻又有一份不甘心。真的??很不願意啊!稍微上的了等級的宗派之人來此都可以無視我們,什麼時候宗門纔可以堂堂正正立着,不要被任何人輕辱?
無形的憤懣壓得他們喘不上氣來,緊緊地盯住了凌峰,凝滯的氣息若山嶽重壓!在一片期待的眼神中,凌峰淡淡地道:“宗門重地,請恕我無法同意。”
凌峰的語氣雖然客氣,卻帶上了一層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味。
伴隨着他這一句話出,裴坤冷笑着踏前,場面徒然緊張了起來。
貝葉宗之人卻齊齊大喜,他們恨不能將凌峰舉起來歡呼。雖然這種回答太不夠理智,可是
大家真的很喜歡啊!
元蜃雙拳緊握,周身散發出了濃如岩漿般的氣息,一陣陣黑金色的漿泡虛影浮現。
詹如音緊緊地鎖起了雙眉,她正想開口說點什麼,慕氏老大突然開口道:“既然沐先生說沒有,那我們便不打攪了。”他沉穩無比,這一開口當即讓玄蔡神情一變!
詹如音也詫異地看了這位叔叔一眼,不明白他爲何如此說話,一路上慕氏兄弟從未仗着修爲高深越俎代庖。反而恪守着爲下之道。此刻橫插一言必然有原因所在,所以她微微挑了挑眉,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沐先生。此次貿然來訪,我們若有任何錯處,還望多多包涵。”
“不客氣。”凌峰語氣生冷地道。
聞言,詹如音露出了一絲怔怪的眼神,不自禁地失望嘆息了一聲。不知爲何內心一個強烈的聲音在告訴她,今天自己似乎真的做錯了
。
“如音妹妹,你們
”玄葵詫異之極,似乎怎麼也未曾想到詹如音一行會選擇就此離開。她傻傻的,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辦是好。
“玄少主,你可是還想本宗款待你幾日?”凌峰嘴中吐露出了冰冷的一句話。
玄蔡有心要說上幾句場面話,最終卻是化作了一句冷哼的威脅:“你等着,我們玄元宗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呵!果然還是這樣的老套路啊。”凌峰嘴角含着一絲濃濃的譏刺,眼神似能看穿玄蔡的內心:“不管表面上裝得何等強勢,當面臨困難時也只會縮着腦袋擡出背後宗門的力量麼?”
“你說什麼?”玄蔡的表情變了,甚至比起當衆挨的那一記耳光更顯得惱怒。
凌峰長長地打了一聲哈欠,冷漠的道:“抱歉,我不習慣跟還沒長大的孩子交談,你還是回去把自家大人叫來再說吧。”
“你,你,你!”一連說了數個,“你”字,玄蔡氣得渾身發抖,最終還是沒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兩滴亮晶晶的淚珠在眼眶中轉悠着險險要掉將下來。她猛地一轉頭,厲喝道:“裴坤,我們走!”
分明看清楚了這一幕的詹如音忍不住露出了驚詫的表情,看向凌峰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仰??對玄蔡這位少主的德行她一路上是受夠了,對方那古怪的嗜好、自以爲是的態度都讓她深爲不快,可是卻毫無辦法可行。
但是凌峰僅僅是三言兩語便讓玄蔡吃了癟,甚至在人前流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弱者姿態,這份本事就連一直以來自命交際能力過人的詹如音都是自愧不如。
“宗主!”
待得衆人走後,焦黑突然呼聳。他臉漲得通紅。
“嗯?”凌峰疑惑地看着他。
焦黑喃喃了半晌,最後卻是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只是神情激動無比。再看向身週一羣原屬於貝葉宗之人,此刻看向凌峰的眼神中盡是難以掩飾的尊敬
不是經歷了前後兩任宗主不同之處的人永遠不能體會他們那種心態。
若是貝葉掌權,面對兩大宗派繼承人的逼迫,恐怕立即就會選擇妥協。而不會有半分其它念頭。可是凌峰卻全然不同!
如果硬要他們來形容不同之處的話。那就是??尊嚴!凌峰給了他們擁有尊嚴的勇氣,縱然門派再也可以挺直腰桿的勇氣!
這時,有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焦副宗主,方纔“黎,大師決意離開,我們怎麼勸也勸不聽!”
“什麼?”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焦黑從一種被強烈感染的激動情緒中清醒了過來,他有些惱怒地道:“不是說了不走的麼?怎麼又變卦了?”
凌峰轉頭看向了他:“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