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狠狠地吃了一驚,要說眼下有什麼事情是當務之急的,那無疑便是幫助釋天厄儘快修煉成爲散靈了!但是昔日釋天厄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再加上每一名散靈的存在異常神秘,很少有相關資料傳出,對應該如何修煉成大都諱莫如深,其中原因如今凌峰也大致搞明白了一
尋常靈體存在於世間。體內能量都會不斷消散。並且極易受到各種能量的侵染從而變得虛弱不堪。但是修煉成功散靈之後,這些麻煩就一掃而空了,並且能夠重新擁有生前巨大部分的戰鬥力!
像釋天厄,他肉身完整時乃是靈尊實力,而且在靈尊中屬於靠前的那一類。一旦轉修散靈成功,他就能重新擁有靈尊實力,雖然不如原先那般強大,但是也足以稱雄一方了。
散靈雖然有諸多好處,但終究是靈體轉修而成,同樣有一些限制。
比。,??萬比北
其中最爲令他們頭疼的便是。只要落入強大的術鍊師手中,便能夠很輕易地被提煉出靈魂,無論用來煉製精技晶章還是說作爲未主靈器的原料,效果都是極佳。比起任何魔核或者核晶都要來得好!
正因爲此,也有人將散靈稱爲會移動的人形寶庫!
在這種情況之下,散靈自然不願意輕易露面了,這也直接導致了在無盡荒原屬於散靈的事情很少有人清楚,自然相關的修煉方式也是極少了。
凌峰一直在苦惱若是轉修時發生意外該當如何,現在聽得雷電異靈竟然有這等用處不由大喜,他努力將心中狂喜壓抑住,表面上仍保持了平靜:“原來還有這等好處,多謝席先生告知。”
“嘿!”席松子眼中流露出了一絲隱晦的幸災樂禍:“我忘記提醒沐宗主了,這希境自身的修爲雖然僅僅是靈士級,但是他可擁有一位好師傅!我曾經親眼見到過其師,雖然他掩飾得好。但也能清晰看出他必然是一名散靈!而且看樣子,實力極爲強大,哪怕有人告訴我他已是二融靈尊,我都不會感覺奇怪!”
頓了頓,席松子笑道:“既然輸給了貴宗,這些消息我便一道告知了。沐宗主殺了他的愛徒最好早做準備,還是暫避風頭來得好。”
大聲說完了這一番話,席松子抱着風技消失於遠方虛空。
該集!
凌峰內心生出了一股惱意,剛纔風歧被激得吐血的那一幕絲毫未能讓他任何心軟,這無空山兩人前來創宗本就不是抱着善意而來,只是讓他們吃上了一個小虧,凌峰感覺還很是不足夠。
席松子方纔當着衆人的面道出了這一番話,表面上是好意,事實上卻是逼得自己沒有退路!可以想見,若是真的聽從他的建議遠遠避開,恐怕不需要別人上門,好不容易聚攏的門人弟子的忠誠感立即就要消散殆盡。
沒有哪個人願意跟隨這麼一個遇事就要縮頭縮腦躲避的宗派!
疑似二融靈尊?凌峰看向手中的水系精技晶章,眼中驀地流露出了一抹狠意。
“老席,放我下來吧。”
在漸漸偏西的日頭照射下,有些昏暗的天空中,這裡已經離開創宗很遠,一直躺在席松子懷抱中貌似不省人事的風歧驀地清醒了過來。招呼道。
席松子大喜:“老風,你醒了,情況怎麼樣?”
“嗯。”重重地嘆了空氣,風歧嘿地冷笑道:“我本就無事,只是受不得他們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這才假裝暈了過去。”說着。他的神情中忍不住浮現了一份羞慚:“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被人逼到了這等地步。唉!”
“老風,你不用太過在意,這創宗崛起得太過神速,本就有很多疑點難以解釋,他們有些底牌倒是不足爲奇。”
“這些我自然明白。”風歧沒有了在創宗表現得那麼躁狂易怒,反而心思沉靜得很,越是這般才越是讓人覺得出他此刻的可怕。沉思了半晌,風歧道:“我要去玄元宗一趟。”
“將那枚晶章的事情告知玄元?”
“不錯。”彼此相交多年,對於自己的心思被席松子看破,風歧絲毫不覺得奇怪,他皺着眉頭驀地張開掌心,上面靜靜地躺着增元晶章:“此次比鬥雖然輸了,但並不是全無收穫。我剛纔裝昏,也有一個另外的目的??爲了它!嘿嘿。那創宗上下倒也愚蠢,竟然絲毫不知道阻攔我們將這枚晶章帶走!”
“你想要借玄元宗這把刀來殺人?”席松子眼神凝重,思忖之後道:“那玄元宗的火老陷於創宗至今還是生死未卜,兩家早就結下了仇恨。我看不必再去火上澆油了吧?”
“這話你說得大爲不對。”風歧擺擺手堅決否定了他的看法,整理了一番思路之後道:“對玄元宗而言,火老僅僅是一名客卿長老,雖然實力強勁但也頂多相當於一名打手罷了。如今這名打手深陷於創宗,那麼必然代表着對方宗門內有同等級的力量存在,這種時候是否要冒着實力大損的風險去找回場面,就要看玄元的心情了。”
“即使不去,丟失了的也頂多就是一些面子罷了,只要玄元還在、玄元宗培養的術鍊師羣體還在,那麼玄元宗作爲七大宗派之一的聲名和威望就是不可動搖的!但是一它不同!”
深深地看着手中的增元章,風歧的思路越來越清晰,這次在宗門之內見到了曹繼帥他自然認出了這位就是被玄元宗通拜的叛徒。也是直接引發得火老前來創宗的直接誘因,他一步步分析道:“我看要不是被這場賭鬥所逼,那創宗至今還是不會將增元章拿出來,而是會選擇在一個適當的機會將之公之於衆,盡最大可能吸引眼球!那樣的話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你可以想象麼?”
席松子能夠創下偌大基業自然不是蠢笨之輩,一經他點撥立即明白了其中關竅,於是興奮地道:“不錯!玄元宗的大項生意靠的就是培元章與意元章,如果其中一項有人能夠推出比他們效果更好的,那等於財路根源都被人斷了!”
“所以,火老被陷只是傷了面子,但若是晶章的壟斷地位被動搖,”漢本!”風歧興奮地肯定了他的說法!“只要將紋枚晶?卑圳公刻告訴了玄元宗,他們自然會來爲我們動手清除那個惹厭的宗派!”
“真是好計謀。”席松子嘆道。臉上寫滿了讚歎與疑惑,他忍不住道:“老風。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
“是麼?”風歧苦笑:“以前的我或許太過自以爲是,哪怕就是面對玄元宗,也一心認爲自己的煉章技藝絲毫不遜色於他們,而他們依仗的不過是宗門多年的積累罷了!這次的事情倒是給了我一個很深刻的教。以後??我應該更多地用用這裡!”他指了指腦袋。
“呵呵,你能夠這般想那是最好了。”原先還擔心風歧會一蹶不振,現在看來倒是沒有那種苗頭。席松子欣慰地道。頓了頓,他有些奇怪地道:“我看這創宗雖然建立不久,但是門內高手卻是不少,應該不缺乏幾位靈級高手啊,他們會答應比鬥晶章倒是很有一些詭異。”
“唔,這倒是。”經席松子這麼一提及。風歧的表情中也充滿了詫異,他細細地梳理起了其中關鍵,半晌之後方纔肯定地點頭道:“不錯!我看那沐峰答應了賭鬥,確實是因爲精技晶章,而且他還特別問到了哪一系的??”
如此一說,席松子的眼睛也亮了,接下去道:“既然限定了所屬元力系別。那麼唯有兩種可能性,一是他們需要擁有特殊元力屬性的靈級強者組合成爲源陣!不過需要用到靈級強者的源陣極爲稀少,幾乎每一種都有翻天覆地之威,恐怕唯有龍鳳妖三族中才能有行儲備!這創宗是否能夠有如此底蘊,還值得商椎”那麼,便只剩下了第二種可能性!”
風技點了點頭,眼神莫測:“需要特殊系的精技晶章,除了這一種可能,那便只剩下了轉修散靈!”
一旦道出了這個猜測,兩人同時吃了一驚,風歧眼神中閃現着莫測的光芒。再度道:“能夠讓創宗爲他大費冉折,我們是不是可以確信這名轉修之人本身的修爲非同小可?”
“我們這次鬧得這般兇。而且當希境施展出融合精技時,很明顯情況無比危急。我看他那些手下情急的模樣絕不像是僞裝出來,那就是說。在這般驚險的局面之下創宗的“底牌,都沒有動用!”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層層解析,逐漸逼近了事情的核心所在。風歧最終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大膽假設,當火老出現於創宗之前時。他們的底牌??可以猜測爲一名靈尊強者,與之對抗而後身負重傷。最終雖然火老淪陷,但是他也肉身受損,不得不轉修散靈?”
席松子重重地擊掌:“我猜就是如此!嘿嘿,一名靈尊級存在。他的靈體該是何等珍貴?”
詭異的光芒在兩人眼中閃過。
“可惜。以我們的實力還不足以將之吞下,否則若是能夠得到,再由你出手將之靈魂提煉出,請得鑄器大師打造成爲未主靈器將是何等強大!”席松子有些遺憾地道。轉而他又有幾分慶幸:“不過倒是不妨礙我們去打一場秋風,我聽小道傳聞那曹繼帥之所以受到如此通緝。可不是明面上勾搭了玄元的小妾那般簡單!”
“哦,難道還有別的隱情?這些你可沒有告訴過我。”風歧奇怪地問拜
“你以前一心專修煉章,這些俗事我也就不拿來打攪你了。”席松子繼續道:“傳聞中他是因爲偷盜了玄元宗主的一些珍惜煉章原料,這纔會遭遇瘋狂的追殺。嘿,你說我們要是能夠將這創宗覆滅了。那般其中的好處是不是都應該歸屬於我們了?”
比。,??萬比
“唔。”風歧沉吟,表面看來還能保持冷靜,但是手指的顫抖卻顯示出主人內心的不平靜來。對術鍊師而言。能夠打動他們的唯有更高層次的煉章技藝。而要想晉升高層,那麼必要的鍛鍊絕不可少。各種各樣龐雜的原料自然不能缺乏了。
玄元宗主的收藏?真是想想就叫人無比心動啊!
“事不宜遲,看來我們還要儘快行動纔是,否則的話,他們擁有雷電異靈在手,一旦轉修散靈成功實力又將暴漲,再想將之滅門難度又要增加不少。”
“嗯,正是。
“我去玄元宗,剩下的另外一件事情則耍你去辦!”風歧轉而道。不需要他多提,席松子就點頭道:“我明白,希煩就這麼被創宗所殺,自然需要有人去通知了,相信“崇明。老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哈哈,我還真是期待那創宗面對這麼一位強者時會是何等模樣,“唔,你說他們會不會現在就將宗門緊閉了?”
“有你那一番激將,我倒是相信他們不會這麼做。”風歧悠然道:“驅虎吞狼。這纔是上佳計謀啊!”
“另外。我們還需要邀請幾家宗派,否則的話單憑我們無空山一家前往的話,到時候若是崇明老祖翻臉不認帳想要獨吞好處,倒是個大麻煩事情,以我們實力也只能忍氣吞聲了。”風歧補充道。
“嗯,這倒是一件需要顧慮之事。”席松子認可,他盤算了一會兒。最終道:“崇明老祖此次突然出現,以絕對的強勢凌駕於諸多門派之上,並且一心妄想將我等全部整合,野心之大自然是母庸置疑的了!不過奈何於他的實力,我與宇文博、蕭水寒兩位宗主都只能選擇權且虛以委蛇。不敢直接翻臉。
我看不如這樣吧??”
“我叫上這兩位宗主一道前來,到時候多少也是一番施壓,崇明老祖若想要收服我等三大宗派,必須要捨得出一點血!而且這次好處是我等先發現的,按照規矩也能得個大頭,那兩人平白得了一份大好處也應該知足了!而且,我們總是這麼拖着也不是完全之策,對他的整合提議,終究還是要面對的,只是如何在日後的聯盟中獲得最大好處卻是需要首先考慮的。”
“如此最好。”
兩人相視,均是暢然一笑,充滿了知己相得的意味,兩道身影分別化爲一道流光激射向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