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應龍咳了一聲,挺了挺胸膛,他認爲這樣纔有一個宗主的氣勢。
做完了這習慣性的動作,他稍微冷靜下來,對水神拱手說:“不知各位光臨蓬萊所謂何事?如果用有得着齊某人之處,儘管開口!";
水神聲音如金石交鳴,在半空隆隆作響,震得蓬萊閣的門人心神晃動,驚駭不巳:“你們不要演戲了,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捉拿我們星辰宗的開山大弟子羽邢,筒直不把星辰宗放在眼裡,宗主叫我來好好教訓你們一番。還不快點乖乖的將羽邢請出來,免你一死!";
齊應龍那知道水神和羽邢的關係,心中按照一般的想法,既然羽邢是開山大弟子,輩分極高,這水神又不是宗主,怎麼直呼他的名字?
他不知道,具有無比強大實力的星辰宗,全部加起來也只有三代人。第一就是夜雨這個宗主和他們的兄弟朋友,水神孟楚等都成爲了星辰宗的第一代長老,地位當然還在羽邢之上。第二代就是夜雨收的妖物和人類弟子了。第三代的弟子,夜雨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不少妖物進入了星辰宗,都開始招收弟子了,雖然他們都沒有正式入門,但也算是星辰宗的人吧。
齊應龍沒有過多思索這個問題,臉上露出不解的神情,高聲說:“什麼?我們捉拿了星辰宗的開山大弟子?我們連星辰宗在那裡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捉拿星辰宗的人呢?我看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水神也不管他說什麼,雙目利芒一閃,冷冷地說:“你還有十分鐘的時間把羽邢帶來。十分鐘一到,滅掉蓬萊I";
齊應龍臉色頓變,還想說什麼,天翼銀狼模仿着夜雨那招牌笑容,微笑着說:“你這老頭,不用浪費時間辯解了。如果羽邢不在你這裡,也只好算你們倒黴。我們總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星辰宗無故襲擊他派山門,留下惡名吧?爲了保守秘密,只好滅了你們了。”說着,他指了一下波濤之中的碧波金蟒,“你看,那條大蛇好久也沒有嘗過人肉的味道了。我看你們還是想辦法在這十分鐘把羽邢找來,又或者趁着這段時間寫好遺書吧。如果沒有見到羽邢。你們一個也是逃不了掉的。”
天翼銀狼說得輕巧,彷彿只要輕輕的捏一下指頭,就可以把蓬萊閣像最私脆餅乾一般掐成碎末。
蓬萊閣在東雷星也算中型門派。弟子有三四千人,在齊奎他們沒有回來後,齊應龍感覺到不妥。已經發出訊息召喚門人回來了。
幾千人集中在蓬萊閣中,威勢看起來倒是不小。
這些弟子中絕大部分都是不知道羽邢被齊奎他們秘密捉了回來的,看到水神和天翼銀狼這麼蠻橫枉妄,當面侮辱自己的宗主,幾個脾氣暴中的門人登時暴怒起來。恃着人多勢衆。放口大罵的說:“放你孃的狗屁!滅我們蓬萊
閣,也不稱一下自己有多少斤兩,有本事就下來一戰!";
嘴皮上的功夫。和本身的實力基本都是不成正比的反而有點成反比的趨勢。只有弱者,纔會佔口頭上的便宜。
天翼銀狼沒有哼聲,這些蓬萊閣的人罵得起勁,居然向天翼銀狼發起攻擊了。
兩把飛劍從人羣中飛射而出,帶着淡淡的劍芒,向着天翼銀狼射了過來。
天翼銀狼輕輕的搖了一下頭,也不知道蓬萊閣地長輩是怎麼教他們的,幾千人中只有幾百金丹修爲和數十元嬰期修爲的弟子,出竅分神的都沒有幾個,最厲害的那個閣主也就是合體期修爲,居然也敢向已經度劫的妖修者動手。
他厲嘯一聲,周圍空氣劇烈地震動起來,兩把飛劍彷彿刺入了堅實固體,任憑下面的蓬萊閣門人如何驅動,就是停在空中一動不動。
齊應龍臉色一變,剛剛想出言警告,那兩把飛劍就忽的疾射出去,目標卻是底下密集的蓬萊閣門人。
天翼銀狼伸出右手,緊握的拳頭突然放了開採,微不可聞地吐出冷冷的一個宇:“喻!";
兩把飛劍就在蓬萊閣門人頭頂炸了開來,無比尖銳的飛劍碎片在天翼銀狼的能量激發下,成了奪命利刃,瞬間就收割了十多條人命。
在附近的十幾個金丹期修爲的蓬萊閣弟子就這樣送命了,那些元嬰期修爲的也好不到那裡去,衣服被飛劍碎片割得支離破碎,身上出現大小的鮮血淋漓的傷口。
那些受傷沒死的蓬萊閥門人,連忙施法止住了不斷冒出的鮮血,運功驅趕入侵體內的異種能量了。
看到平時熟悉的朋友同門被天翼銀狼殺死,赤紅鮮血流淌一地,蓬萊閣的人也沒有想起是他們先動手的,熱血上頭,十多人祭出飛劍,想上天找天翼銀狼拼命了。
齊應龍連忙大喝起採:“你們給我住手!";
齊應龍很清楚,如果真的打起來,就憑這幾千弟子,根本不是對方的敵手,蓬萊閣想不天門也難了。
聽到宗主摻着凝神天籟功法的喝聲,那些激憤的門人情緒稍微平復下來,咬牙切齒的看着半空中的天翼銀狼。
水神淡淡的聲音響起:“還有七分鐘!";
齊應龍回頭看着那些年輕而熟悉的臉孔,心中一痛,瞬間彷彿老了數十年,轉過頭來低聲對着水神說:“是不是我交出羽邢,你們就放過蓬萊閣?";
水神冷冷的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齊應龍回想起師尊把蓬萊閣信物交到他手中的情形。
他和齊奎不一樣,齊奎爲的是個人私慾,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振興蓬萊閣,完成師尊的遺願。這次同意捉拿羽邢,也是想得到他的寶物,使蓬萊閣實力更進一步,雖然他的手段不是很光明。
正是因爲這樣,蓬萊閣的弟子都十分尊敬他,看到他在天翼銀很面前受辱。不顧實力的差距,就攻擊大翼銀狼起來了。
齊奎低聲對旁邊的弟子吩咐幾句,跟着仰天長嘆一聲,說:“不錯,是我派人捉拿了羽邢。這些弟子都是不知情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星辰宗要報夏,儘管衝着我來好了。”
羽邢很快就被帶來出來了。
在帶他出地牢前。那個蓬萊門人就幫他治療了一下傷勢,和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
水神限定的時間很緊,他們也沒有時間給羽邢沖洗身體。嶄新衣服掩蓋不住那斑斑血跡和無數的傷痕。
羽邢一出來,衆人就聞到了一股淡浚的異味。
羽邢有點癡呆的看着萬里無雲的晴空。他以爲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看到這蔚藍的蒼彎了。
天翼銀很自然認得羽邢。看到羽邢的慘狀,目中差點冒出火採。
他強忍的心中怒火。不讓其爆發出來,跟着猛地飛了下來,雙拳緊握,把攙扶着羽邢的兩個人打得鮮血狂噴地直飛出去!
親自扶着羽邢,天翼銀狼有點沉重地說:“羽邢。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天翼銀狼。夜老大知道你出事,親自來東雷星找你來了。”
羽邢也想不到夜雨居然擁有了這樣強大的實力,他竭力地擡起頭。中淚光閃爍,語句間有點凌亂:“師尊來救我了?星辰宗強大起來了,哈,哈哈!修爲已經廢了!";
看着半空漂浮的水神、孟楚、桑乾等人,眼我沒有丟師尊的臉!我這個開山大弟子,哈
天翼銀狼發出能量護在羽邢,把他放在碧波金蟒身上,話氣冷得令人發寒地對碧波金蟒說:“幫我好好照顧羽邢。居然敢這樣對我們星辰宗的人,叫我如何面對老大!";
碧波金蟒知道星辰宗的厲害,不敢多說,連忙盤捲起身體,發出強大的能量護住羽邢。
天翼銀狼眼中射出森寒銀芒:“羽邢,你就在這裡看着,我去給你報仇!";
看到羽邢內體精神都受到嚴重傷害,一身修爲更被殘忍廢去,整個人和十多年前的中年模羣完全不同,筒直成了風燭殘年的老頭,天翼銀狼的火氣再也忍不住了。
他冷冷地對水神說:“水神,告訴老大,羽邢已經找到,叫老大滅了飛劍爲羽邢報仇!";
水神和夜雨聯繫最方便,發出訊息之後,指着下面蓬萊閣弟子,說:“這些人怎麼處理?";
大翼銀狼目中銀光更威,語氣透出強大的殺意:“本來只想殺他們主謀幾人的,但他們把羽邢害威這樣,不滅他們滿門,叫我們如何向老大交待I";
說到這裡,天翼銀狼語氣一揚,厲聲喝了起來:“星辰宗的戰士們,我們的開山大弟子被蓬萊閣卑鄙的廢去全部修爲,我們爲了維護星辰宗的稱號,該如何處理?";
孟楚和白虎桑乾等人看到羽邢的慘狀,早就怒火中燒了,現在聽到天翼銀狼問話,猛的齊聲大喝起來:“誓死維我星辰之威,一切與星辰爲敵之人,殺!無!赦!";
“殺無赦”三十宇在半空縈繞不絕,遠遠的傳揚出去。強大的氣勢無邊無際的蔓延開來,震得海面波濤頓起,附近海鳥魚獸,但感覺到強大的殺意,飛也似的死命逃離這裡。
碧波金蟒用哀憐的眼神看着蓬萊閣衆人,自言自語的說:“米粒之光也敢和星辰爭輝,不自量力!不知死
活!";“不自量力,不知死話”指出了蓬萊閣的未來命運。
唯一不能逃離蓬萊島的是蓬萊閣的門人,天翼銀狼七人的氣勢已經緊緊地鎖住他們,哪個先動,迎接他的就是七個超級高手的全力一擊。
碧波金蟒不算在內,前來蓬萊闊的星辰宗人只有七個,就是這七人,卻給別人一種“緊緊”的包圍着蓬萊閣數千人的錯覺。齊應龍臉無血色的看着天空七人,話也說不出一句。
這時,蓬萊閣深處響起一把渾厚沉實的聲音,突破了天翼銀狼等人氣息的封鎖:“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些弟子是無辜的,我看就讓老頭爲他們抵罪,放過他們吧!";
天翼銀狼心中一震,這聲音的主人絕對已經是度劫的修真者了,蓬萊閣畢竟是中等觀模的修真門派,底子還是有的。他冷冷的迴應說:“哼,那廢我星辰弟子修爲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想到得饒人處且饒人?";
那聲音突然沉寂起來。
不多久,一顆碩大的珠子飛上了半空,強攻天翼銀狼他們聯手佈下的氣勢封鎖。
那把聲音帶着悲壯之意:“大家聽着,不要作無謂犧牲,能走一個是一個,以後再不要回來了!";
這顆珠子就是守護地牢的蓬萊閣長老修煉的法寶,全力施居下,居然衝破了天翼銀狼等人佈下的氣勢封鎖。
天翼銀狼他們雖然強大,但分散能量籠罩整個蓬萊閣,要防禦同等級高手突圍,基本是沒有什麼可能的。
水神看到珠子破開封鎖,怒哼一聲,渾身能量閃爍,五顆晶魂浮觀出來,巨大的光矛在他手中形成。
他大喝一聲,光矛脫手飛去,直射那顆碩大珠子。
那個蓬萊長老居然也不躲避,直接就驅動珠子迎了過去。
光矛和珠子相遇,同時炸了開採,狂暴無比的能量流把天翼銀狼他們佈下的氣勢封鎖衝撞得蕩煞無存。
沒有了氣勢的鎖定,所有的蓬萊閣門人都動了起來,除了少數一心以死護門的門人外,絕大部分的門人看到水神他們的強悍實力,都選擇了逃命道路。
白虎、木子、桑乾、暗駕、孟楚和天翼銀狼他們也展開了無情的追殺,一個個生命被他們靡價收割。蓬萊閣門人的鮮血把附近的地面都染成血腥紅色。
幾個在附近獵殺海獸歷練的修真者,被強大的氣息吸引過來,遠遠看到這單方面的屠殺,嚇得急忙逃離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