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客氣,我這不過是順手而已,這其中三人正是在我的必殺名單之中,所以我只是來殺他們。”辰元揮揮手,並沒有跟他們多說話的打算,跳上枝頭,而後消失在了遠處。
時間推移,很快魂斷山脈再次迎來了日落,這已經是辰元來到這裡的第三天了,在與那兩人分開後,辰元又遇到了一名雷魂會的聖子候選,這名聖子候選正是那厲邙。
數個月不見,他的實力竟然已經達到了仙帝四品境界,不過看他氣息虛浮,他現在的實力,應該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方法提升起來的。
與厲邙的對戰也是輕而易舉,對於這種連仙帝圓滿都沒有的對手,辰元完全沒有認真對待的興趣。
辰元隨意找了個樹枝隱匿了身形,而後拿出玉牌,鴻蒙元力探入其中,將地圖顯示了出來。
現在的可活動範圍,已經只剩下剛開始時一半的大小,辰元發現,這個圓圈的收縮並不是固定的,雖然自己仍在圓圈之內,但卻不能保證圓圈的收縮方向不會再次改變。
好在,辰元所在的位置在目前來看並不是外圍,只要自己多留心圓圈收縮的方向,自然就不會被莫名其妙的淘汰掉。
天完全黑了下來,所有人的內心都加倍警惕了起來,在這魂斷山脈經歷了兩個夜晚,所有活下來的人都得到了深刻的教訓。
在白天,魔人和所有聖子候選便是這株山脈中唯二的活物,而到了晚上,那便有另一樣東西出現,這些東西便是曾經戰死在這魂斷山脈中之人的亡魂。
之所以叫魂斷山脈,那是因爲這裡曾經是仙界與魔界的一處重要戰場,近百萬的仙魔兩界修士戰死在這裡,受到特殊環境的影響,他們的亡魂無法進入鬼界,終日在這處山脈中徘徊。
白天,這些亡魂不敢出現,因爲就算是有陰影,空氣中也有它們不敢面對的東西存在,只要白天他們出現,那很快便會消散無蹤,所以,一到了夜晚,便都從地下鑽了出來,它們藉助着月光修煉,有些甚至實力比起生前都要來的強大。
有人發現,在晚上的時候,一些被擊殺的聖子候選竟然也再次出現,只不過他們像是失去了記憶般,對曾經的同門完全不認識。
若你不發出一點聲音,它們就算看到你,也不會主動攻擊,但是隻要你發出了一點的聲響,所有聽到聲音的亡魂都會朝這邊匯聚而來,將發出聲音之人撕扯成粉碎。
辰元躲在樹上,隱匿着身形,看着樹枝下的那一個個仰面朝天接受月光沐浴的亡魂,辰元有些迫不及待,因爲有了前兩夜的吞噬,他現在的神嬰又有蛻變的跡象。
這裡的亡魂,最次的也有着仙帝或者魔帝的境界,一個個靈魂能量都非常強大,對辰元吞噬一夜,基本上能夠吞噬上萬的亡魂,所以對辰元的神嬰來說,那可真是大補。
經過一個的吞噬,辰元的神嬰終於完成了蛻變,現在辰元也不知道自己的神嬰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層次,以目前仙界的測試工具,根本無法將辰元神嬰的真實水平給測出來。
天色即將放明,山脈中的亡魂也漸漸沒入了地下,就在此時,所有人的玉牌同時猛烈震動起來,就在所有人感到詫異,拿出玉牌查看的時候,玉牌中發出了大雷尊的聲音。
“所有人聽着,聖子戰轉移戰場,所有人立即前往魂斷山脈西邊的帕琪戰堡集合!地圖已經發給你們了,所有人無比在一日內抵達,明日日出後,未抵達者,以淘汰處理。”大雷尊的聲音響起,但那聲音中還摻雜着些許的焦急,似乎有什麼急迫的事情正在那帕琪戰堡等待着他們。
辰元打開地圖,查看了一下帕琪戰堡的位置,從他這裡出發,往西不到一萬公里,便是帕琪戰堡的所在,以辰元的速度,也就是大半天便能抵達,不過,若是要躲避那些魔人的話,那估計就會拖延上不少的時間。
當然,要是飛行的話,時間將會大大縮短,辰元估計,應該也就是數個小時便能抵達那所謂的帕琪戰堡。
時間緊迫,辰元也不管其他人能否及時趕到,他確認了方向,直接升上了樹頂,朝着帕琪戰報所在的位置飛了出去。
大部分人的想法與辰元都是相同,想要以飛行的方式快速抵達帕琪戰堡,可是他們卻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這座山脈爲何沒有任何的飛鳥。
之所以沒有一隻飛鳥,原因很簡單,那便是因爲這座魂斷山脈,有着天然的禁空符陣,那一顆顆的蒼天古樹,便是一道道的天然符文,所以,正常情況下,任何生物都無法在這座山脈的上空中飛行。
但辰元卻不是正常情況,辰元在剛衝出樹梢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作用在自己的身上,讓自己完全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落,直至掉落到樹梢之下,才漸漸恢復了飛行的能力。
辰元稍一思索,便明白了這其中的問題,他非常乾脆的用吞噬天賦包裹自己,而後再次衝出了樹梢,果然,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吞噬天賦開始吞噬從四面八方壓迫而來的符陣之力,這種力量並不能通過吞噬後轉換成能量反饋給辰元,但有吞噬天賦的隔絕,辰元可以自如的控制自己飛行。
所有人就聽到來自天上傳來一道突破音障的爆破之音,一道人影從頭頂一閃而過,許多人在聽到這道聲響後都是飛上了樹梢,想看看到底是誰,竟然能夠在這魂斷山脈中飛行。
“辰元!”一道熟悉的女子聲音響起,傳入辰元的耳中,辰元停下,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這聲呼喊,正是來自貝拉米。
此時的她正在樹梢不斷的蹦躂着,以此想讓辰元注意到她,辰元趕忙朝着她飛了過去,用吞噬星點佈置一個球體將其包裹後,貝拉米也恢復了飛行的能力,兩人相視一笑,朝着帕琪戰堡飛了出去。
與貝拉米雙宿雙飛,辰元心中好不暢快,不由得放肆的大喊出聲,引起了不少正在努力前行的聖子候選人的注意,他們一個個都朝辰元投去了不解與羨慕的目光,而後在身後大量魔人的追逐下,朝着規定的目標快速奔逃而去。
其實在剛纔辰元飛過的時候,還有兩人呼喊了辰元的名字,一個是陳玉婷,辰元可不願意自己在與貝拉米雙宿雙飛的時候被這樣一個女人打擾,所以便裝作沒有聽見。
而另一個人,那便是小財神財晉源,辰元也是聽到了他的呼喊,同時還回頭朝他看了一眼,不過自己與貝拉米正比翼雙飛呢,當然不會樂意出現第三者,所以,辰元對着他擺了擺手,做了個鬼臉後,便頭也不回的帶着貝拉米越飛越遠。
財晉源在樹梢上不斷的呼喊跳腳,見辰元並不打算回來,大怒的罵了辰元一聲重色輕友,不過最終也是無奈的趕緊閃人,因爲再不走,他就要被下面的魔人給圍困起來,到時候自己想走,那也就走不了了。
“剛纔好像有人在罵你。”貝拉米的耳力並沒有辰元好,所以她只聽到有人在罵,至於罵什麼,她就有些聽不太清了。
“沒什麼,可能是風聲太大,聽錯了。”辰元對着貝拉米眨眨眼,見到貝拉米一副不信的表情,最終辰元聳聳肩,對着她回答到:“應該是小財神,我故意不帶他的,被他罵了一句重色輕友,嘿嘿。”
貝拉米也是很無奈的白了辰元一眼,這個傢伙確實是重色輕友,不過,自己心中也是很高興的,畢竟是與辰元一起在空中飛,又沒有其他人打擾,這種機會十分難得。
有了辰元的幫助,原本只需要四個多小時便能到達的帕琪戰堡,兩人硬是在空中飛行了將近半天的時間,享受着獨屬於兩個人的親密,終於依依不捨的,晃晃悠悠的落在了帕琪戰堡的城門之外。
這帕琪戰堡的佔地大約有一點二萬平方公里,相當於兩個滬市的大小,整個戰堡的城牆皆是以精鋼巖建造,每塊精鋼巖都是標準的立方塊,交錯層疊,建起了一面將整個戰堡包圍,厚三十米,高近百米的超級城牆。
城牆東西兩面各有一面城門,牆上每隔十米便有一名手持戰矛,全身黑甲的士兵駐守,每名士兵間都有着一架巨型的城防連弩,一排五發,每發弩箭都有三米長,光是那弩頭上散發的尖銳光芒,便讓人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戰堡中,除了軍事設施外,還有不少的民居和商鋪,戰堡中士兵的家人多半都居住在戰堡之內,所以,在戰堡中也建立了相應的設施,其中包括購物、教學、餐廳和娛樂等等方面。
辰元二人剛落下,便聽到從頭頂傳來了一聲大喝:“站住!你們兩個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