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雪走後,莫星天便又睡了,睡到半夜,忽聽得鄰房中喀喀輕響,莫星天頓時便醒了。
只聽得一人低聲道:“大家都小聲點,不要驚醒了他人,平添事端。”接着又是一陣嘈雜聲,似乎有人出了門,來到院子裡。
莫星天偷偷從窗戶縫隙看了過去,只見有二十多人正悄悄往外走,星動很是詭異。
莫星天心想,這羣人定是沒做什麼好事,不然,不會這麼偷偷摸摸行動,一定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我且偷偷跟去瞧瞧,若是看見他們做什麼壞事,自己也好上去阻攔,反正也沒什麼事忙。
想到這,莫星天偷偷打開房門,展開師門乘風術輕身功夫,悄悄追去。
是夜,星光渺渺,愁雲慘淡,朦朧黑夜之中,隱約見那二十多人,在前方悄悄前行。
莫星天便這麼悄悄跟着,因爲離前面的人有些遠,再加上自己隱住了身形,故此,前面的人並沒發現莫星天。大約走了一頓飯的時間,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腳步。莫星天也趕緊停步,隱身在一陰暗處,眼睛看向前方。
只聽前方那羣人中有人喝問道:“前方是哪位朋友,報上名來?”黑暗之中有人回道:“你們可是長鯨幫的朋友?”
方纔問話的人說道:“不錯,我們是長驚幫的,再嚇是長鯨幫長老,閣下是...?”
莫星天心想:“長鯨幫是什麼幫派?自己之前可從沒聽說過,也不知道好壞,也罷,不管,且看他們去做什麼!”
有人說道:“《月神秘籍》的事,我勸你們長鯨幫最好放手,因爲,那不是你們可以染指的,只會給你們長鯨幫帶來災禍。”
又有人說道:“閣下想必也是衝着《月神秘籍》而來的?”
那人回答道:“不錯!我們家公子已經看中了《月神秘籍》,所以,你們還是請回吧,不然,傷了和氣可不好!雖然你們長鯨幫還算不錯,但在我們公子面前真不夠看!”
聽到這,莫星天吃驚不小,心想,月神秘籍不是被自己所得嗎?怎麼這裡又有月神秘籍呢?難道說,月神秘籍有兩份不成?但這可能嗎?
只聽長鯨派的人道:“這《月神秘籍》本已歸本幫所有,但卻被他人所盜走,我們定當追回。”有人冷笑道:“《月神秘籍》爲無主之物,何來本已歸本幫所有之說,你們還是請回吧!”
那長鯨幫中有人大怒道:“快些讓開,好狗不擋路,你不要自尋死路……”那人又是一聲冷笑道:“既然你們如此不知死活,我便不再多勸!”話音剛落,那人已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再無聲音傳來,想必已經離開了。
緊接着,那羣人跑了一盞茶的時間,莫星天遠遠看見東北山林裡一座孤伶伶的荒廢寺廟,而那羣人則是分散開來,慢慢逼近那座孤伶伶的荒廢寺廟。
莫星天心想:“他們說的甚麼《月神秘籍》,難道便是在這寺廟之中麼?”只見那寺廟孤獨地立在黑暗的山林之中,除了可怕的寧靜,已是沒有任何的聲響傳來,自己是否要進去看看呢?不知道,這《月神秘籍》和自己修煉的《月神秘籍》有什麼不同?。
寺廟前後三進,共有十幾間,屋內黑沉沉的沒一處燈火,除了在裡間有極微弱的光線傳來,莫星天心想:“那光線是從裡間一進屋中冒出,該處想必有人。”擡頭認明光亮發出之處,快步行去。
很快,莫星天便來到那間房前,他爲人謹慎,沒有立馬破門而入,而是一縱身,將身子掛在了門前的一橫樑上,腳上頭下,雙腳勾着橫樑,頭部則是慢慢靠近窗戶,伸出一指,輕輕在窗紙上捅了一個窟窿,之後,便朝裡看將過去,只一眼,莫星天幾乎就驚呼出聲了。
只見,房間裡的一張桌旁,坐着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看年紀,也就二十二三的樣子,竟然蒙着面紗,看不清臉面。
只是,似乎受了不輕的傷,那女孩此時上半身已是除去了衣物,除了紅肚兜,上半身已是別無他物,女孩的前胸處,竟然插着三根黑漆漆的魚刺,魚刺入肉幾寸,黑黑的魚刺和白色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莫星天認得,那正是長鯨幫的獨門暗器毒魚刺,上面有劇毒,若是常人中此毒魚刺,沒有解救,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會毒發身亡,只是不明白,這蒙面女孩怎麼會中刺毒魚刺,難道她和長鯨幫有仇怨。
此時,那女孩,腦門上隱有青筋閃現,而她前胸處的毒魚刺似乎在慢慢往外冒,感情,女孩正在運內功逼出體內的毒魚刺,只是,也許是功力欠缺的緣故,毒魚刺在冒出不到一半時,就再也沒動了,女孩的額頭上已出現了汗滴,但她依舊還在咬牙堅持着。
看到這,莫星天不敢再往下看,收回了目光,神情一片羞愧,滿臉通紅,原來,這女孩他認識,不是旁人,正是玄冥教的聖女,也就是之前單獨找過他的吟雪,不小心看到這一幕,讓莫星天的心忍不住加快跳動。
“吟雪怎麼會在此出現?並且還中了毒魚刺?…”想到這,莫星天忽然想起長鯨幫領頭人那句話:“這《月神秘籍》本已歸本派所有,如今被他人盜走,自當追回。”
難道說,是吟雪從長鯨幫中盜出了《月神秘籍》?也正因此,才中了毒魚刺?只是,她又是如何打探到長鯨幫有《月神秘籍》?難道說,是魔教所爲?想到這,莫星天臉色一變,忍不住再次看將過去。
原來,方纔,莫星天的注意力都在了吟雪的身上,因爲吟雪身上別無他物,讓他不敢多看,從而沒有注意其他,似乎隱隱覺得,在桌上好像還放着一個物事,這一次,他是想證實,那桌上的物事,是否就是傳說中的《月神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