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雪突然一怔,但隨後就傳來冷冷的笑聲,“莫西顧你就這麼信蘇惜芩嗎?我沒做過就沒做過,還有你以爲我跟蘇惜芩一樣是個好打發的主?要是惹毛了我,誰都別想安生。”
話落,轉身就走出了他的房間門,望着怒氣而走的人影,莫西顧喃喃低語一聲:“鬧吧,盡情的鬧吧,我也不希望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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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開着車回家了,回到家,依舊和以往一樣,先行換了一套家居服,然後洗把臉。收拾好,白衍森和小奶包就回來了。
一大一小走進屋子,小奶包的聲音在屋子裡中特別清脆響亮,“蘇蘇,我回來了。”
話落,腳上的鞋踢落,拖鞋也沒穿的嗒嗒的往着裡頭跑去,胡巴書包在背後一揚一揚的,發出噗噗的聲響。
蘇惜芩正在書房,因爲今天一直處理淩氏的設計稿,博達的稿子一直未曾有心思去捉摸,現在回來,她只能抓緊時間去完成。
昨天晚上的事,小奶包擔心蘇惜芩還在生氣,因爲早上蘇蘇沒送他,放學也不來接他,肯定還在生氣。
這麼想着小身子快速的往屋子裡各個角落跑去,客廳沒有蘇蘇的身影,他又往臥室跑去,沒有,他嘴裡喊着,“蘇蘇。。”
來到廚房也沒有依舊沒有,小傢伙急的更是滿頭大汗,隨後直奔書房去,來到書房門口,小短腿墊起腳尖,小肉手搭上門的扶手,使勁的用力一擰,門開後,蘇惜芩果然在裡頭。
“蘇蘇,我回來了。”話落,小身子往裡衝去。
蘇惜芩擡起頭,望見立在跟前滿頭大汗的兒子,丟下手中的筆,擡手擦去他額頭上的汗水,“怎麼跑的滿頭大汗的。”
“我想快點見到你啊!”小奶包露出六顆牙齒的笑容。
蘇惜芩嘴角抽了抽,清楚着小奶包的小九九。
昨晚她沒搭理父子倆,早上也是,小傢伙心裡肯定着急了,生怕她真的把他丟棄,於是打趣他說。
“我還以爲你是回來向我道歉呢?”
小傢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撓撓,“蘇蘇,以後我都能不會再這樣了,你不要生氣了。”
看着他那認錯的小樣,蘇惜芩沒打算這麼快放過他,故意板起臉,語氣挺重的說:“要我不生氣,還得看你的行動。”
小傢伙的香菇頭點的如搗蒜似的,小嘴糯糯的應着:“我一定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蘇惜芩不由自主的輕笑出聲,這詞用錯了好不好。
就在這時,門口一道身影閃進她的眼底,她擡起頭,只見繃着臉的男人似乎有些陰沉。
昨晚他過來敲門,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沒搭理他,其實也是想着得讓他知道,她也是有脾氣的,不帶這樣小算計她。
早晨起來依舊見他黑着臉,這種情況,她多半猜到是慾求不滿,可是現在依舊還是那副表情,跟剛纔的電話裡說話的語氣大相徑庭。
“去客廳裡寫作業。”蘇惜芩對着小奶包說。
小傢伙倒也很乖的點頭,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瞟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人,然後揹着書包邁着小短腿出去了。
只剩兩人的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白衍森隨後修長的腿邁進書房,反手關上門。
站在門口的他,只是面色淡寡的凝視着坐在書房邊的人,她一身柔軟的家居服,今天頭髮卻意外的散披着,像黑色綢緞般的黑髮,在窗外的夕陽照射下,閃着五彩繽紛的光芒,臉頰上細小的毛絨清晰可見,沒什麼血色的臉,卻有了幾分嬰兒粉的色調,眸色有幾分暗沉。
蘇惜芩對白衍森只是看着她不說話的樣子有些狐疑,蹙眉問:“怎麼站在門口?”
白衍森低下頭,不知看什麼,但是神色有幾分詭異,好一會兒,擡起頭來,那表情似乎在捉摸着什麼,又似乎在考慮如何開口,好一會兒,低沉的嗓音響起來。
“淩氏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說到這事,蘇惜芩的思緒顯的無比混亂,目光從他身上移到桌面上的設計稿子上,“還沒查出問題出在哪兒?”
“那你能查的出來嗎?”
蘇惜芩皺了皺眉,表情有幾分苦惱,隨後嘆息一聲:“現在還不清楚,但是我會盡自己的能力去找。”
“能偷到你的設計稿的人,又怎麼會讓你查到?”
她轉頭看了一下他,“那不一定,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看着他倔強的表情,白衍森那本是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此時更加顯的陰沉。
“我問你一個問題?”
她愣了一下,用眼神詢問他什麼問題。
“你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有想過找人幫忙嗎?”
這個問題,和唐汐所說的那個問題性質是一樣的,唐汐認爲,她嫁了白衍森,出了事就該找白衍森解決。
那麼現在他問出來,也是說她要找他?
縱使有幾分那層意思,可她還真是摸不準他的心思,側了側頭。
“你的意思是?”
“現在我們是什麼關係?”白衍森也沒回反問,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嚴肅起來。
蘇惜芩蹙了蹙,此時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突然,他朝她走了過來,到了跟前一把將她撈了起來,樣子很粗暴。
“蘇惜芩,你有把我們之間的事放在心上嗎?”
臉頰兩旁的輪廓突然像是用力咬了牙根,變的很僵硬,那雙深邃的眸子裡也閃着怒意的火光,此時的白衍森頻臨在怒氣邊沿。
“不是,白衍森,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說。
“那是怎麼樣?你說。”
他的語氣很重,重的讓蘇惜芩感覺到了他擱在她兩肩呷上的手加了力道。
“這是我的公事,不是私事。”
“所以你現在告訴我,你是公私分明?”
“我知道你因爲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心裡不悅,但是白衍森你要知道,這是莫氏的事,我以什麼立場跟你說這些事,而且這事莫氏對內都還保秘,我不能因爲你和我的關係,我就說出去。”
“那麼莫氏有理這事嗎?”
說到這兒,蘇惜芩還真是沒有底氣迴應呢?由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奔波。然後,她又想到莫西顧跟她說的那些話,垂了垂眸。
“莫氏沒有是吧!我還真不知道你這麼能耐,能耐到自己一個人頂着能毀掉自己一生的抄襲罪名去承擔,還是說他重要過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