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這兩天都沒去我公司,設計的事弄的怎麼樣了,可不要耽誤了合約時間。”
薄庭川這麼一說,蘇惜芩反應過來,搭腔:“薄總,我正好有些細節上的事想徵求你的意思。”
“既然這樣,你上車,我們一邊走一邊說。“
蘇惜芩拉開車門,坐了上去,隨後薄庭川快速的發動車子,開離那些記者的包圍圈。
蘇惜芩才吐了一口氣,還心有餘悸的望着後邊還在拍照的記者。直到看不見那些記者了,蘇惜芩纔對薄庭川道。
“薄先生,剛纔謝謝你了。”
“我也正好路過,見你被人圍着,就順便當一回英雄。”薄庭川淡淡的迴應着。
似乎薄庭川對什麼事都是這樣毫不在意的樣子,所以她也不刻意的再三道謝了。
隨後想起她的車還停在咖啡廳門口,所以走到不遠處,她便說:“薄總,你前邊找個地方把我放下來就行,我的車還在咖啡廳的停車場,我回去開。”
薄庭川笑了笑,“還是我送你回去開吧!不然你走回去遇到狗仔隊,我也是白救了。”
隨後,在車廂內陷入一片沉寂時,薄庭川開口打破,“蘇小姐,我今早也有所耳聞網上的事,能應付的得來?”
蘇惜芩笑了笑,“應付不來,也要應付。”
薄庭川笑了一下,沒提白衍森,而是說了一句。
“其實我相信你是被人抄的那一個,所以是可以應付的。”
這一句信的過,倒是讓蘇惜芩有些無奈,望着車窗外強烈的陽光,她倒是有些茫然起來,如果找不到證據,縱使是誰信的過也無濟於事。
“薄總,你怎麼就這麼信的過我?”她突然問了一句。
“直覺,通過跟你的接觸,我相信自己的直覺。”薄庭川的聲音隨着他擱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打着而飄進蘇惜芩的耳朵裡。
蘇惜芩低下頭,輕笑一下,然後說:“我有時候覺的自己挺幸運的。”
“哦,什麼情況下會有不幸運的感覺?”薄庭川轉頭看了她一眼。
不幸運的感覺?其實有,且撇開遭遇來說,親人那方面時常給她一種可悲的錯覺,但是這種話又覺的不適說,就換了一種說法。
“其實人都是很矛盾,心情好的時候會樂極生悲,但是在悲傷的時候,又會自我振作。”
這樣的回答惹的薄庭川笑了出聲,對蘇惜芩這種謹慎又巧妙的回答很沒有辦法,車廂裡的氣氛很輕鬆,薄庭川一直把她送到車邊,然後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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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莫氏,她給莫西顧打了個電話,把情況跟他說了,然後說現在只能報警了。
莫西顧並不同意報警,說這事他有辦法解決,讓她不要做主張。
蘇惜芩問什麼辦法,莫西顧卻說明天再告訴她。蘇惜芩沒有辦法,只等明天。
然後,她專注在博達的設計上,下午,她接到葉齊的電話,葉齊對她的設計稿被盜一事反應十分大,他在電話裡說。
“蘇蘇,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現在是準備一個人扛嗎?”
蘇惜芩嘆了一聲:“這是我的設計,不是我一人扛,誰會給我扛?”
“四哥拿來當擺設?你不是跟四哥訂婚了,也算是他的人了,這點忙難道他不該幫嗎?”
“葉齊,這是莫氏的事,如果是我私人的事,我也就理所當然讓他幫忙了。”
“你早該離開那兒。”
說到離開,她何嘗不想離開,但是也要離的開才行。
“葉齊,別擔心這事,對於你網上發出的聲明,我一直沒跟你說謝謝!”
“別跟我來這一套,我不吃,總之你還是欠我一個人情債。”
蘇惜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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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依舊是蘇惜芩和莫錦天母子倆人晚餐,莫錦天吃完晚飯後,回到臥室坐在自己的牀上,思來想去,他還是給白衍森打了個電話,但是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待被接起的時候,是一個女聲。
“你好。”
“你是誰?”小奶包頓時炸起小眉毛,“白衍森呢?”
也許是小奶包的語氣不好,對方也顯的語氣不好起來,“他不在,你是誰啊?”
“你又是誰,爲什麼接他的手機?”小傢伙的語氣像極了捉到丈夫帶女人的怨婦。
“誰讓你動我手機。”突然一道斥厲聲傳進了小奶包手裡,他聽出是白衍森的聲音。
“我剛纔一直響,怕有什麼急事才幫你接。。”女人的語氣帶着一股委曲。
“只此一次,再有下次,你知道會什麼後果的。”
“我知道啦。”
莫錦天聽着兩人的對話,越聽越冒火,這種對話他聽過,以前他爸爸帶女人就是這樣子,那女人也是這種語氣。
“喂。”白衍森的聲音傳進小奶包的耳裡。
“姓白的,你這樣做對的起蘇蘇嗎?我以爲你會跟其他男人不一樣,沒想到是我看錯你了。”
說着,小奶包生氣過頭的按掉了電話,然後趴在自己的枕頭上開始傷心起來。
白白原來跟其他男人一樣,都會外邊帶女人,蘇蘇好可憐。
蘇惜芩洗完澡來到小奶包臥室,發現小傢伙趴着,以爲他睡着了,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想着先把他扳過身來,不讓他趴着睡,只是剛扳過來,就看見小臉滿是淚水。
“怎麼了?”蘇惜芩驚慌的伸手擦去他臉上的淚水。
“蘇蘇,是我錯了。”小奶包突然撲進她的懷裡,哭的很傷心。
蘇惜芩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因爲小傢伙從來都沒有哭的這麼歷害,現在突然哭成這樣,發生了什麼事?
“錦天,你先別哭,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小傢伙依舊撲在她的懷裡,抽噎着說:“蘇蘇,我就不該因爲自己的利益而答應姓白的花言巧語,誰知道現在他跟你訂了婚,卻露出本性來了。”
蘇惜芩將他從懷中拉出來,納悶的問:“就因爲他沒回來?”
“現在我不要他回來了,他最好在外頭跟那女的結婚算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了,蘇蘇,他也不是好人,跟爸爸一樣,都會在外頭帶女人,蘇蘇,是我對不起你。”
說着,大眼睛裡嘩啦啦的掉着金豆子,蘇惜芩有些懵,“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