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擎和樑小冰在病房和小奶包玩耍,得了空閒,蘇惜芩拿起白衍森帶給兒子玩的平板察看網上的形勢,這一看,倏然的看到了白衍森發出的那份明聲,整個人從沙發上騰地站起來。
清靈的大眼死死的扣住電腦屏幕,一時間,腦海是一片空白。
他這樣做是保住了她的聲益,可是卻損了他的名望,也損了卓盛的威名,這可不是小事呀!
她見白正擎和樑小冰在,於是讓兩人幫忙照看,她拿着包出了病房,她驅車直往白衍森的公司。
“蘇小姐。”蔣存遇看見她風風火火,臉色還不太尋常,便喊出聲音。
“蔣存遇,我問你,那份聲明是你們總裁要這樣發的?”她瞪起眼睛問。
蔣存遇點頭:“是。”
“你怎麼事先不跟我說呢?”蘇惜芩一臉冰冷的瞪着蔣存遇。
一直以來,蘇惜芩對蔣存遇都是和顏悅色,但現在能讓她失了平常的冷靜,可見真是急了。
蔣存遇望着蘇惜芩的樣子,腦子轉的飛快,小心應對,瞼着眼皮,“蘇小姐,總裁不准我說。”
說完,蘇惜芩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冷瞥着他,“你知道你這樣做是在害他,害卓盛嗎?”
這麼大的帽子扣的蔣存遇戰戰兢兢,顫顫畏畏,皺着眉頭望着蘇惜芩,“蘇小姐,你這是要用大帽子把我壓死?”
蔣存遇苦着臉,一副楚楚可憐,隨後又叼叼喃喃發泄苦水:“俗話說,皇帝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這個當下屬的,也是如此呀!整天受一大堆工作的壓迫,還受白總的威逼,我真心不容易。”
蘇惜芩皺了皺眉頭,“他逼你什麼了?”
“他威逼要不按他意思辦,他鐵定將我同志的愛好傳到我媽耳朵裡去,你也知道,我媽就我一個兒子,要是他知道了,肯定會活生生把我掐死,蘇小姐,你就看在我可憐的份上,別跟我計較。”
說完,很傷心的蹲在地上。
看着蹲在地上蔣存遇,蘇惜芩眼前閃過一羣烏鴉,他是同志?就算是有怪怨的話,也說不出來了,轉身直往白衍森的辦以室走去。
蔣存遇擡頭,看着蘇惜芩離去的背影,呼了一口氣,隨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皺了衣服,臉上一副洋洋得意進。
“蔣助理,你是同志!可我昨晚看見你在‘花樓’摟着一位美女,如狼般的將人家壓在沙發上呢?難道男女通殺?”
秘書的聲音從秘書檯傳了過來。
蔣存遇轉頭,瞪大眼睛,手擱在嘴邊,“噓,你小點聲,我這不是沒辦法才撒個小謊,我的性取向正常,就喜歡你這種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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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邁進白衍森的辦公室,白衍森正低頭批示文件。
辦公室內,身穿深藍色阿瑪尼襯衫的白衍森,端坐於大班桌前,垂眸,最醒目的是他領口下系的暗紅色領帶,跟襯衫的顏色撞色,襯的他面色如玉,額間濃密的髮絲落在眉毛間,遮擋住了他眸子的顏色。
蘇惜芩因爲急促了,落地的步伐鏗鏘有聲,發出咚咚的響,這樣的聲響在白衍森辦公室裡幾乎不曾有過,引起了他的注意力,隨後擡起頭。
入眼的是一道纖瘦又熟悉的身影,在他擡首的幾秒時間裡,身影落於他的眼前。
深邃的眸子凝視着她皺褶起來的臉孔,他指尖上的筆隨即擱在桌上。
“怎麼了?”他的聲音平穩有力。
“發那個聲明怎麼不先跟我提呢?”
他起身,伸手推開着身後厚實的沉香木質沙發椅,跟她對面而立,蒼勁有力的雙臂覆在她削瘦的肩胛上。
“我早上就跟你說過,這事我會處理,不用擔心。”
“可是這種聲明,你應該很清楚會對卓盛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她皺緊眉頭。
“紙包不住火。”他斂了斂眉宇。
“可是..”
白衍森截住她的話:“已經發了,也挽回不了,所以就順其自然吧!”
看着他臉上一副淡然的表情,她垂下眼皮,纖長的手撫在他的匈口第三顆鈕釦上,輕輕的摩挲着,“要是對卓盛產生了影響那可怎麼辦?”
白衍森的嘴角往兩邊翹了翹,沉沉的凝視着她的臉,“不用擔心,有也只是小的影響。”
雖然白衍森這樣安慰,但是蘇惜芩的心頭卻依舊忐忑不安,白衍森放開她,往真皮沙發走去。
他厚實又寬敞的背部,印入了她的眼裡,皺起眉頭,隨着邁開腿,跟隨過去,最後是停在了黑色的真皮沙發邊。
白衍森站在沙發外圍的飲水機旁邊,彎腰倒水,兩分鐘後,他轉過身子走回沙發內圍,停在她跟前,手裡注滿水的杯子遞向她。
低垂眸皮的蘇惜芩接過水杯,身子倚進了沙發中,雙手捂着那杯水,沒有說話。
旋即,她身邊襲來一道滾燙的熱源,好聞又熟悉的清冽氣味涌進她的鼻翼,她側過頭,對上那雙深邃如海的黑眸,長長的睫毛閃動兩下。
“相信我,真的不會有事。”低沉的聲音幽幽的傳進她的耳膜裡。
鎖住她的眼神也變的愈發幽黑,幽黑的讓她眸皮輕顫。
“有事你也一個人扛着。”她噘着嘴,隨後低下頭,不看他,以此表達她對他自作主張不滿,但同時也是爲了逃避陷進他黑沉的眸子裡。
每當他要在某件事上說服她時,他最能利用的就是那雙黑沉的眸子,把她吸進去,最後不了了之。
雖然兩人想處有一段時間,但是對於他深邃又可以看透人心的黑眸,她總是沒有抵抗能力,其實他的眼睛並不是能勾人的桃花眼,而是很深邃的眼睛,反而嚴厲起來有些滲人,但是每當他露出深邃的柔情時,總能讓人逃不開他的吸引,控制不住往裡掉。
她剛低下頭,下巴便傳來一道溫熱,隨之一道力捏住迫使她擡起頭來。
擡起頭和他的視線相對,他的黑潭裡充盈着似水的柔情,那份柔情可以讓她酥的全身無力,眼皮輕輕的打着顫抖。
“當年讓你一個人面對,獨自生下孩子,獨自撫養,已經是我的錯了,在這五年中你經歷的的苦難我無可彌補,現在出了這事,是不是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畢竟當年我是知道你的存在的,但卻沒有負任何責任,所以發這個聲明本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