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森有什麼話此時也是說不出來了,只是望着蘇惜芩,臉上運着氣,他的意思並不在這些方面上,但是蘇惜芩卻往這方面想了,除了無言以對還是無言以對。
蘇惜芩看見他的表情,知道她的話讓他沒鬱悶了,極爲淡漫的擺了擺手:“行了,不說你的不是了,你接着往下說。”
白衍森嘴角彎了彎,他並沒有因爲她剛纔的話而心生不快,反而蘇惜芩在他心底多了一份古靈精怪的感覺,這個小女人總是會給他不同的驚喜。
“你溺水是八歲那年什麼月份?”他過了一會,問道。
蘇惜芩擰了擰眉:思索了片刻,側着頭斜睨着他,“好像是快要開學了,九月份前吧!”
白衍森臉上濃眉緊蹙,若有所思的說:“我們相遇的時候是七月份,正值暑假,我八月中旬跟她告別。”隨後又補充一句。
“時間太接近了。”
蘇惜芩被他的話弄的愈發混亂了,眉頭擰成一條繩說:“你們相遇跟我溺水有什麼關係,你想說什麼?”
白衍森坐直着身體,目光沉沉的望着她:“我懷疑傅寧靜不是當年那個女孩。”
蘇惜芩怔忡,這是什麼情況?意思是傅寧靜是假冒的?然後那個女孩沒有找出來?那麼等那個女孩出來的時候,是不是他又一番試探,追尋?
蘇惜芩覺的這事真是太滑稽了,她看向他的目光倏地冷然,不鹹不淡的應:“所以呢?”
望着她的表情,白衍森知道她誤會了,握住她雙手的手移到她的肩呷上,緊緊的,出口的聲音嚴肅正經,“你纔是那個女孩。”
如果說剛纔聽到白衍森說傅寧靜不是那個女孩的時候整個人跌入谷的話,那麼在聽到白衍森說出她纔是那個女孩的時候她就是坐着過山車衝上雲霄。
她圓瞪着眸子,表情猶如看鬼片般的驚悚,張着嘴,甚至還張合一下,只是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他手上的手鬆了一下,隨後又緊了一下,他的聲音低低的傳來:“蘇蘇,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不可思議,但是這不是不可能的事,你想想,你溺水的時候跟我們相遇的時間是可以對的上的,不覺的這一切太過巧合了嗎?”
蘇惜芩呼了一口氣,緩過來了,冷靜的說:“那你也不能把你那個女孩加在我身上啊!”
“如果是我,我應該有你說的信物吧!可是我什麼也沒有。”
“這種東西被偷去也不是不可能。但最主要的是在你身上我看到那個女孩的影子,你有以前的照片沒有?”
白衍森突然說。
蘇惜芩蹙了蹙眉,“初中有畢業照片,小學沒有。”
自她記事後,蘇華音一直不願意給她照像,也不給她留下任何的照片,直到初中的時候,初三畢業,她留了畢業照,但是那個畢業照似乎看不出她的臉形來。
初中的畢業證也早就不知道哪兒去了,高中也有,但也只是留了畢業照。
白衍森點頭,“在素園?”
她點頭,然後又說:“白衍森,我覺的你魔怔了,你竟然把那個女孩往我身上湊,你該看一下心理醫生纔對。”
“爲什麼不可以呢?你們年齡相同,而且你身上的某種氣質跟那女孩相似,我會受你吸引,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蘇惜芩頓時擰了擰眸,“你這意思是我身上有你心心念唸的女孩的影子,所以把我當成替身了?”
白衍森突然意識到他似乎一時心急,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抿着脣,凝視着她,他這樣的沉默在蘇惜芩看來,是默認了。瞬間就覺的心底有股氣從腳底往上竄,一直竄到胸口。
擡手就撥着開白衍森落在她肩呷上的手,咬着牙根嘲諷他一聲:“我本來還想給你一個機會的,但現在看來,這個機會不用了,你繼續去找那個真身吧!別委曲了自己娶一個替身。”
這個情況白衍森也是有所預料的,但是他沒預料的是蘇惜芩會在此刻說出給他一個機會,所以這一瞬間是有些驚喜加意外的,他的手突然端住她的臉,“沒有替身,永遠都沒有替身。”
別開臉的蘇惜芩兩手拍打着他的手,冷着臉哼一聲:“我還以爲你是有多誠心呢?原來也不過只是想吊着我,要是那個女孩不是我,是其他人,這次的事又重蹈覆轍了。”
白衍森嘆了一口氣,兩手用力扳過她的臉,讓她面對着他,“不管那個女孩是不是你,我心頭現在只有你,不會有半分的動搖或是異心。”
“查這事,是因爲不想不清不楚的被人矇混了。”
蘇惜芩聽着他的話,心頭的怒意稍稍的降下來,可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嘴上說着:“誰信?你也只是哄着我而已,男人常油嘴滑舌。”
“行,那我不查了,不管那個女孩是不是你,都不查了,這樣滿意?”
蘇惜芩倒是沒想到白衍森會這麼果斷的說出這句話,心頭的不悅,此刻消彌了,但是她覺的她不該輕易的把這事翻過去了,否則男人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痛,於是仰着下巴說:“不查你心裡估計一輩子都帶着遺憾,心癢難耐。”
頓了頓,她豪氣沖天說:“查,繼續查,就等你查完我們再說其他的。”
白衍森眯起眼睛,看了蘇惜芩好一會兒,反而是篤定說:“不查了,那麼我們現在就談正事先,你現在給我一個機會了?”
“我要查。”蘇惜芩凝視他,表情堅定。
白衍森看着她,兩人就在這樣對視了好一會,白衍森撇脣,“行,你要查那就查。”
蘇惜芩學着他的表情,撇嘴,然而,白衍森卻說了這樣一句:“你這樣熱衷我去查,是不是想那個人是你?”
蘇惜芩:“..。”
望着她的表情,白衍森接着說:“不過呢?那個人百分之九十是你。”
她頓了頓,張口詢問:“你爲什麼這麼肯定?”
“你不覺的我們之間是天作之合嗎?從你懷兒子的那晚,再到我們相遇,這些都足以說明。”白衍森一副鑄錠。
蘇惜芩垂下眸,其實在白衍森說過之後,她心裡說沒有期盼那是騙人的,如果真如他所說,他們真的在以前就見過,那他們之間該是怎麼樣的緣份?
突然,她擡起頭來,“對了,我可以去治療,上次薄先生說,他認識有權威的腦科醫生,想要介紹給我。”
白衍森突然擰起眉頭:”薄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