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語,拿眼瞪着他,好一會才說:“那你想我拿什麼謝?”
白衍森眼睛眯了起來,覆在她手背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摩挲着,不言不語。
白衍森這種舉動,蘇惜芩有些顧忌,便說:“這兒是公共場所,你正經些。”
“你瞧瞧人家?”白衍森突然下巴呶呶,她轉頭看去。
只見一對情侶親膩的擁在一起,相互喂着食物,蘇惜芩看的臉都燒了起來,轉頭,怒瞪着他。
“你堂堂一個大總裁如果做這種舉動,會被人笑話的。”她嘀咕着。
“跟自己的妻子有什麼笑話!還是你不想公開跟我做出親膩的舉動?”白衍森依舊是那種耐人尋味的眼神。
“是未婚妻。”
“早晚的事。”白衍森皺起眉頭。
蘇惜芩也不跟他在這個方面糾結,於是問:“你想我怎麼謝你?”
白衍森笑了笑,“這事先放着,等你記起來後再說。”
蘇惜芩同意了,但是白衍森依舊用他的方式來戲謔着她,上了餐,也要求她喂牛排,總之極盡親密的事白衍森都讓蘇惜芩幹了,而這些自然也是落進了狗仔隊眼裡,所以在翌日,兩人就登上了頭條。
頭條寫着卓盛總裁贏得未婚妻原諒,兩人重修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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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和白衍森的事,蘇華音看在眼裡,特別是白衍森拒絕了傅傳軍的合作後,傅傳軍心生怒意,勢要借蘇惜雪告蘇惜芩之事來打壓白衍森,對於這事,蘇華音也沒有多大反對,只是恨不得恢復蘇惜雪的名聲。
這天,阮芸因爲薄東英要她離開他,心情不好,叫來蘇華音,向她訴心裡的苦。
蘇華音好言安慰阮芸,要她彆着急,拍着阮芸的手,說:“這樣吧!我去勸勸東英哥,我以前跟阮綰感情也算不錯,說不定能勸動他。”
阮芸看着蘇華音,彷彿看到了希望,便點了點頭。
阮芸領着蘇華音來到書房,薄東英剛從櫻河回來,正在書房看報紙。對於蘇華音的到來,薄東英沒有過多的表情,阮芸找了個藉口離開,留下兩人。
“你有什麼事?”薄東英一臉淡漠,眼神都沒看蘇華音。
“東英哥,不用這麼不待見我?”
“對你這樣一個女人,沒趕你走已經很是最大的極限了。”薄東英那雙陷進去的雙眼透射出冷意。
蘇華音迎視着他的目光,並沒有因爲薄東英的話而冷臉,反而在薄東英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尖瘦的臉上始終掛着似是而非的笑容。
書房拉開的降紫色窗簾,陽光躍在窗戶上,背對着窗戶而坐的薄東英,臉色籠罩的陰陰翳翳,但目光始終落在蘇華音臉上,沒有移開過。
面對窗戶而坐的蘇華音,眼角的魚尾紋在光線的明朗下像一條條河流細微的分支小溝壑,從渾濁的眸潭中竄流出不知所謂的心思延向身體的各個部位。
薄東英陰着臉望着蘇華音,語氣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說:“對你沒下逐客令是看在綰綰的份上,所以你最好有點自知知明。”
蘇華音嘴角的笑如潑墨那般的濃烈,“東英哥,你一直在找綰綰,可見你也真是有情有意啊,不過你和阮芸在一起了那麼長時間,現在見她老了,想將她一腳踢開,這可不是你薄東英會做出來事。”
“滾出去。”薄東英已經發怒了。
蘇華音卻笑的銳利,“你也不用這樣對我,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就憑這種關係,你是不是該對我溫和點。”
薄東英頓時氣的漲鼓起兩頰,放下手中的報紙,佈滿老筋的手顫抖的指向她,“你給我滾出去。”
“東英哥,不用這麼氣急,我說完該說的話就會離開。”蘇華音筆挺的坐在那張有擋背欄的木椅子上,倒顯的端裝貴氣。
可是縱使蘇華音外表如何演變,在薄東英眼裡,她依舊卸不掉他眼裡的醜陋,冷瞥着她,“你的話我不想聽。”
蘇華音低頭,雙肩聳了聳,很輕的笑聲在這個書房裡十分的清晰。
“不想聽你也要聽,否則你不想聽,我就跟阮芸說當年你怎麼把我睡了?又或者跟外頭的人說這事,綰綰也是因爲這事而被你氣走的。”
“你……”薄東英再次圓瞪怒眼,半躺的身子立即支坐起來,憤怒的瞪着大眼。
蘇華音的眼裡閃着喜悅的光芒,從位置上站起身,朝薄東英走了過去。
“東英哥,千萬別激動。”蘇華音悠着聲音走向薄東英,步伐也是很緩慢,一步一頓的走到薄東英跟前。
到了薄東英跟前,蘇華音伸出抹了黑色指甲油的尖指,作勢要在他的(匈)口替他順氣,被薄東英一個反甩,甩開了。
蘇華音有防備的往後退了兩步,穩住身子,尖笑一聲:“這麼激動做什麼?”
頓了頓又說:“我還沒開始說呢,你就已經鎮靜不了了?”
接着呵呵的笑了起來,尖瘦的臉上因爲笑而堆徹起來的皺紋,摧毀了她僞裝起來的端裝高貴姿態。
薄東英看着本質顯露的蘇華音,壓低聲音朝她怒吼:“有什麼話快點放,放完滾出去。”
蘇華音直勾勾的看着他,“彆着急,我們難得有一次單獨的聊的機會,我可是有很多事跟你說的,有你知道的,有你不知道的。”
說完,轉了個圈,尖利的眼睛在書房四處瞄,看見儲物櫃上的寶瓶,走了過去。
薄東英怒睜着眼,嫌恨的說:“蘇華音,沒想到你這麼多年一點變化也沒有。”
蘇華音一邊走,一邊轉頭,冷掃辦世宏說:“我什麼樣?風騷嗎?可是當年你對風騷的我不也垂涎三尺,爬上我的牀。說你真心愛綰綰,好像又不是,不愛呢?爲什麼這麼多年不死心找她?”
“當年我的第一次還是被你奪去了的,可是最後你卻拍拍屁股走人,想想你們男人真無情。”
說到最後時,蘇華音的目光變的猙獰。
“是你利用手段偷進我的房,你還能反咬一口,蘇華音,我真是錯看了你。”
薄東英這輩子最忌諱的莫過於二十六年前的封塵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