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離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唐汐卻淡淡的笑着,“如果你真想我答應你這事,那麼你先解決掉白莞,只要你身邊沒有其他女人,我自然會答應你的。”說着,還擡手推了推他。
緊緊抓住唐汐的陸沅離很認真的說。
“這事,你不用擔心,我會把一切都處理好。”
“你真的會嗎?”
她認真的反問,目光堅定的看着他,下一秒卻風雲變化,搖頭,肯定指出。
“不,你不會。”
陸沅離皺起眉頭來,看着她一臉的篤定說。
“你剛纔說這句話的時候手用了很大力,把我的肩膀都抓疼了,知道這代表什麼?”
頓了一下,說:“代表你想把我穩下來,待我相信你了,同意當你女人了,你就安心了。可以坐享左擁右抱,你不會真的跟白莞分開的,你捨不得白莞,你一直都那麼愛她,怎麼可能捨的跟她分開。”
也許是唐汐每句撮心,陸沅離圓嗔着眼睛,唐汐低頭輕笑,笑過擡起頭,重新看着他。
“陸沅離,你每一個表情都出賣了你的內心。”
陸沅離皺着眉頭,鐵青着臉色怔注着唐汐,看着他的表情,唐汐又低頭笑,“陸沅離,我說過以前的唐汐已經死了,現在的叫唐汐,是重生的,你看清楚了。”
說到這兒,打住,頭擡了起來,揹着光的臉孔,陸沅離看的清楚她的表情,死水一般平靜。
唐汐最後的聲音也變的飄浮起來,接着又傳來她的聲音。
“如果沒什麼事,就走吧!”
“唐汐,你真的寧願看着唐氏落進你二叔手裡?”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開了,開門的聲音很大,引的唐汐投過了視線,門邊站着的是薄庭川,他頓在門口,目光意味不明的看過來。
陸沅離也轉頭看了過去,看見薄庭川的時候眉頭頓蹙,
唐汐的身子靠着窗口,但是隻是站立,站了也有好一會兒,這會兒,腳已有些痠疼了,見薄庭川從門口走進來,她就說了。
“你怎麼這麼晚纔來,不是讓你早點過來嗎?”
如此親溺的聲音,薄庭川聽出深意來了,朝着唐汐的方向一步一步邁來,他的目光一直是落在她的身上,似乎陸沅離就是一個透明。
“剛纔路上有些堵車?”薄庭川說話的時候,人已停在唐汐跟前,薄庭川下一秒抱起了唐汐。
唐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在薄庭川抱起她的時候,感到身子晃了一下,她下意識的怕摔下來,雙手不自主的環住他的脖子。
薄庭川也沒看她,而是抱着她徑直的往病牀上走去,倒是在他懷抱的唐汐一直的打量着他,不落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但是薄庭川保持的十分嚴謹,除了一副淡寡,什麼也看不出來。
唐汐躺上了牀,薄庭川彎着腰,骨節華麗的手察看着她的額頭。
“醫生說我今天可以拆布了,沒事的話就可以出院了。”唐汐說。
自從薄庭川進房間,陸沅離垂在兩側的手不由的捲曲,一直面無表情的看着兩人親密的舉動,看着薄庭川認真的察看唐汐額頭上的傷口,那個樣子宛如對待珍寶般。
戲已經看了,陸沅離覺的沒有呆下去的必要,淡淡的說。
“你好好休養,我走了。”
半坐在牀上的唐汐這才把目光從薄庭川身上移向他,淡淡的說:“好走,不送。”
陸沅離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沒什麼表情,似乎薄庭川這個的舉動他根本不在意,唐汐這樣子仿如只是個小丑而已。
唐汐看着陸沅離的背影,眼裡像被什麼刺一下,很痛,痛到睜不開。
陸沅離消失在了唐汐的眼裡,那雙清眸也就垂下了,瞅着白色被單上的呆賬。
薄庭川坐在一旁,一直盯着她的表情看,見她又開始陷入沉默狀態,便淡淡的說。
“如果還喜歡,幹嘛要把人往外推,這樣多痛苦。”
唐汐的心情沒人會懂,其實她對陸沅離不是捨不得,而是爲了她爲他付出的青春感到悲哀。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說,然後又說:“剛纔謝謝你了。”
“沒事,朋友之間的幫忙,別記掛在心上。”薄庭川淡淡的說,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
“行,那我們談合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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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在薄東英病房,跟他聊天的時候,接到溫琳的電話,電話裡,溫琳讓她儘快到酒店,蘇惜芩只好跟薄東英告別。
“惜芩,你催眠那天,告訴我,我也過去。”
蘇惜芩走到門口時,薄東英的聲音傳了過來,她頓住步伐,轉過頭,目光柔和的望着薄東英。
“好的,那你自己好好注意一下身體。”
薄東英眼睛裡閃着某種光芒,激動的點頭,“好,我會的。”
其實不管蘇惜芩是不是他的女兒,就憑着她跟阮綰相似的程度看,已經將她看成是自己的女兒了。
蘇惜芩微微一笑,然後轉身出了病房,其實對薄東英,蘇惜芩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感情,一開始她是因爲崇拜他的才華,可現在發現他極有可能是她的父親,心頭說不出滋味,如果他真是她的父親,阮綰是她的母親,那爲什麼母親會離開他呢?這中間究間是怎麼一回事?
是不是他做了什麼讓媽媽傷心的事,媽媽纔會離開?
所以現在她不知道該拿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他,一切等催眠後再說吧!
她快速來到唐汐的病房,推開門,入眼的是薄庭川和唐汐,還有一撥人面色嚴肅的正在談合同。
她滯了滯,隨後就說:“你們忙,我就過來瞧一眼汐汐。”
說着,就要退出房門,此時,唐汐朝她喊了一聲:“蘇蘇,我們電話聯繫。”
“電話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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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出房門,剛走了兩步,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惜芩。”
她停步,轉頭,薄庭川從病房走了出來,目光凝視着她。
薄庭川走到她跟前,“你去看了叔叔”
“嗯,剛看完薄先生。”
對於蘇惜芩對薄東英的稱呼,薄庭川理解,畢竟一個剛知道是自已身世,就要更改稱呼,是有些難的,他說。
“今天叔叔就出院了,你有空的話,有時間就去看叔叔,他天天都在念叼你呢?”
蘇惜芩滯了一下,隨後點頭,“好,我會的。”
“庭川哥,那位催眠師回國了,這兩天我跟她先談談,然後就開始催眠記憶。”
“行,到時候我和叔叔也會過去。”
蘇惜芩點頭,“你進去忙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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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駕車來到希爾頓,剛踏進希爾頓酒店大門,身後就傳來一聲低喚。
“阿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