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琳走進來後說:“白四爺,我先回酒店了,如果明天蘇小姐還是沒醒來的話,我得做些喚醒她的準備。”
白衍森面無表情的盯着她,“不用了,從現在開始,你就住我家,直到我老婆醒來。”
溫琳步伐往前一邁,皺起眉頭:“白四爺,你現在是在限制我的行動嗎?”
“溫琳,我老婆是在你不經過我的同意下催眠的,而且還在遊樂場的魔天輪之上,不管從哪個方面講,你都沒有任何理由推卸我的要求,再說,你住在我家,我妻子有什麼情況,你才能及時出現。”
微仰着下巴的白衍森冷酷的一身強勢,沒有讓溫琳任何退縮的餘地。
溫琳咬牙的點頭,隨後擡頭四周轉望一下,“行啊,你家環境比五星級酒店還好,我就在你家住下,沒什麼不好,行,那我就住下了。”
話落,又說:“不過,我還是需要回去拿一下行旅。”
“你的行旅我會派人去給你取,你在這兒呆着就可以。”
這讓溫琳有些乍毛,也不顧楊清秋的在場,朝白衍森奔過去,就在楊清秋以爲這個中性的女孩是衝過去打自己兒子要起身去拉住她時,已見那身影在白衍森跟前戛然而止,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般,隨着一道吼聲乍起。
“喂,姓白的,我只是去取行旅,又不是偷溜走,你有必要這麼不信任?”
“你在趁我不在偷偷給我老婆催眠,我還能給你多少信任?”
提起這茬,溫琳頓時就感到人也矮了幾分,氣勢也弱了,運起兩口氣,鼓起兩腮瞪着坐在沙發上擺着法官臉的白衍森。
她說:“是你老婆非要讓我提前的,我本想是帶她去遊樂場感受一下坐魔天輪的感覺,然後在催眠的時候讓她順着坐魔天輪的感覺身心分離,可是她非要說昨天晚上給她催眠,我就想着索性趁着機會在遊樂場給她兩句提醒,誰知道她沒坐過魔天輪,那種感覺讓她一時間停不下來,就進入催眠狀態了。”
“你不用解釋,總之我要你不惜一切代價,把她給喚醒,不然,你這輩子就別想自由。”白衍森的語氣越發的冷漠。
溫琳學着男人舌頭掃過牙齒,吐了一口氣,修長的手臂往後揚了揚,之後雙掌對擊,“啊,這麼說你老婆不醒,我就在呆在白家了?”
白衍森沒有迴應,只是擰着眉凝視她有些發亮的眼睛,聽着她自言自語的說。
“這麼說我就要跟你過一輩子了?哦,MyGo,跟白四爺過一輩子,想想也覺的很美好。”說着,溫琳兩手合在胸前,一副花癡的賊笑。
“是一輩子伺候我老婆,當下人,懂?”白衍森無情的丟出一句打破了她的幻想,溫琳臉上的笑突然僵住,隨後挑着眉,撇了撇嘴說:“你不怕我男女通殺,吃你老婆的豆腐?”
坐着的楊清秋頓時擰起來眉頭來,這什麼跟什麼?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惡狠狠的聲音。
“黑子,就是他佔蘇蘇便宜,去咬他。”
溫琳一聽,轉身,卻看見一隻壯碩的藏獒正瞪着她,隨後就朝她奔過來,溫琳是什麼都不怕,最怕的就是狗,因爲她還小的時候被狗追咬過,以至留下的心裡陰影讓她見狗就怕,藏獒也屬於狗類的一種。
“啊,啊,救命啊!”在藏獒奔跑的同時,她尖叫先跑,藏獒的速度雖然快,但是這是客廳,它被訓練過在客廳裡不準跳,所以速度相對在草坪上是慢了幾倍的。
被追趕的溫琳鬼哭狼嚎的叫着,坐着的楊清秋被吵的伸手捂住耳,“錦天,你讓它停下。”
“奶奶,他昨天就佔了蘇蘇的便宜,剛纔還說吃蘇蘇的豆腐。我要讓他好看。”莫錦天乍着小眉毛,氣怒衝衝的帶着某種霸氣。
奔跑着的溫琳這才知道玩笑開大了,趕緊表明身份,“小屁孩,我跟你媽媽一樣,是女人,我能佔你媽什麼便宜,你快點讓那條狗停下。”
小奶包瞪着溫琳,“想騙我沒那麼容易,你明明就是男的。”
“黑子,咬他。”小傢伙小肉手撐在腰間,氣鼓鼓的看着。
“喂,白衍森,你讓你兒子停下啊,這會鬧出人命的。”溫琳雖然體力不錯,但現在身後被藏獒追趕的跑着幾圈,也是氣喘吁吁了。
白衍森倒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而是說:“你想到什麼方法沒有?”
“我會想到的,會想到的,你先讓那條狗停下,我才能夠專心想啊。”溫琳每個字每個字因爲奔跑說的不算連串。
白衍森這纔看向莫錦天,“錦天,她確實是個女人,不是男的。”
還處在憤怒中的莫錦天露出現個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後望着奔跑中的溫琳,再望向白衍森:“白白,可他怎麼跟你的打扮差不多?”
“哦,她去了一趟泰國,看見人妖,所以就決定扮男人,現在有點男不男,女不女的。”
奔跑中的溫琳可是氣乍了,白衍森算你狠,等着。
莫錦天思索的撓了撓頭,“快讓它停下來啊,我快撐不住了,要是我被它咬了,就別想讓我喚醒蘇惜芩了。”溫琳只好自己自救了。
楊清秋看着雞飛狗跳的客廳,也急了,連忙說:“錦天,快讓黑子停下來,咬傷人話黑子會被警察帶走的。”
也許是這個辦法顯效了,小奶包開聲呵斥:“黑子,別追,過來。”
藏獒就是藏獒,聽見莫錦天的話,頓時調轉頭,朝着他跑過去,在他的旁邊停住蹲下,安安靜靜的像條溫順的小女子。
停下步伐的溫琳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拖着腿到沒人坐的沙發上,整個人趴在上頭,“呼,呼...。。”
望着溫琳的狠狽,白衍森臉上沒有一絲同情的表情,反而是冷冷的提醒着:“你讓我老婆早點醒來,你就可以早點離開,不然,藏獒是見你一次追你一次的。”
“嗚,嗚,我就不該接你的單,可惡的白衍森。”溫琳捶着沙發仰天哀嘆。
坐在一旁的楊清秋皺的眉頭直打擰,這個女孩精神會不會不太正常?她曾經聽聞偏門行業的精英心理方面都有些問題的,這個不男不女的催眠師不會也有例似的遭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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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衍森回到房間,看了一會蘇惜芩後,便拿起電話走到窗口邊。
“蔣存遇,你馬上去聯繫一下腦科醫生詹姆士,我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