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後來的交涉,是白衍森和他進行,蘇惜芩先行帶着母親離開,阮綰因爲眼睛看不見,所以蘇惜芩寸步不離的跟着,將阮綰帶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最激動的莫過於薄東英,這次的事情,薄東英並不知曉,所以在看到阮綰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僵怔身體。
蘇惜芩他們住的酒店是總統式套房,是一間三房。所以阮綰住的自然也是跟他們一塊,母女倆推門而進,坐在水晶燈光四溢豪華的總統客廳皮質的沙發上的薄東英,擡眼望去。
初時,看到的是蘇惜芩的身影,正當張口詢問情況,不想聽到蘇惜芩溫柔的聲音。
“媽,你小心些。”
薄東英內心那一刻似乎停止了跳動,目光落在門口,緊緊的,下一秒,那抹久違未見深存在腦海中的身影突然躍進了他的眼底,整個人怔忡,目光只是緊緊的鎖住那抹纖影。
隨着那抹纖影的晃動眼眶帶淚,二十四年了,整整二十四年了,他終於等到了,等到綰綰回來了,他想開聲喊阮綰,可是此時,他完全叫不出聲來。
蘇惜芩踏進房門時,已經看到了薄東英的身影,但是她並沒有喊出聲,在不清楚母親對薄東英會有什麼反應下,她還是不想讓薄東英出現在媽媽跟前。畢竟母親當年是爲了離開他,如果現在讓媽媽知道他的現在在這兒,如果激動起來,會讓媽媽的情況更糟。
因爲她看的出來,顧慎行好像是將媽媽十幾年都禁錮在了那個地方,媽媽的心理定然受到了傷害,現在不宜讓媽媽知道薄東英的存在了。
想到此,她伸手朝着薄東英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薄東英本就激動的不發聲音,見蘇惜芩的示意,一時間更是不敢出聲音了。
蘇惜芩一邊走,一邊說:“媽,明天我帶你去看眼睛,我會治好你的眼睛的。”
她這樣說,不單是爲了安穩阮綰,更是暗中提醒薄東英此時的情況,聽到情況的薄東英整個人都驚訝而且更加心疼。
綰綰的眼睛怎麼了?但是又不敢出聲,因爲他也明白,阮綰對他不知道還帶着什麼樣的情緒。
“媽,你坐在這兒?”蘇惜芩扶着阮綰到了沙發上,安撫阮綰坐下後,給阮綰倒了一杯水,遞到阮綰的手中,輕聲說。
“媽,你喝水。”
“好。”
趁着阮綰喝水的時候,蘇惜芩朝着薄東英比劃着,示意他先行離開,薄東英縱使再心急,此時也不敢莽撞,小心翼翼站起身,往另一邊走。
見薄東英離開,蘇惜芩鬆了一口氣,現在她只想醫好媽媽的眼睛,其他的事等媽媽的心鏡平緩下來,再解決。
“媽,我扶你進房間,晚上我跟你一塊睡。”蘇惜芩說,然後伸手去接阮綰喝過水的杯子。
“元宵,我們娘倆是好長時間沒一塊睡了,好,晚上你跟媽一塊睡。”阮綰此時臉上露出笑容。
白衍森回來的時候,蘇惜芩正安撫阮綰睡下,於是她輕手輕腳的走出來,告訴白衍森,晚上她要陪媽媽,白衍森雖然心頭不爽,但知道岳母現在的情況,也沒提任何議異。
想到顧慎行的舉動,蘇惜芩痛恨的問了一句:”你有問顧慎行我媽眼睛爲什麼會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