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是這樣的,我們森林湖工程即將要峻工了,有些事需要你回來才能當面定奪。”
“好的,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他站在窗口,窗口外是夕陽西下的美國,整個城市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虛幻又透着不真實。
“是不是公司有事了?”背後貼上一具軟棉的軀體,纖長的手臂從他的背後環到腰前,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覆上她的背脊。
“沒事,一點小問題。”
具有穿透力的聲音已然沒有了剛纔的激情之音,但是卻淳厚有力,在蘇惜芩聽來,安穩。
窗外的夕陽渲染在兩人身上,一層金光盈繞,光影中,女人嬌俏的身影晃動,繞到男人跟前,投進他的進懷,畫面猶如一幅優美的景物畫。
兩人的目光都落向窗外,她靠在他的臂彎中,汲取他的氣息,低低淺淺的軟儂。
“白衍森,公司有事你回國,我會照顧媽的。”
“沒事,公司上的事只要視頻就行。”繞着她的臂膀加力度,她的軀體似乎要溶進了他的身體裡。
蘇惜芩揣測出白衍森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呆在國外,縱使有薄東英陪同也是不放心。剛纔他講電話的內容她都聽在耳裡,雖然不清楚蔣存遇說的什麼事,但是一定是重要的,不然,蔣存遇不會執着着打這個電話。
這段時間因爲她尋找母親,他也一直陪着她四處走,疏於管理公司的事,纔會導致問題的出現。
她幫不上他,自然不能拖他的後腿,仰着頭凝視他俊美的臉頰,糯糯的說:“我保證不會出任何的差錯,你放心回去看一下公司,不然公司要是有什麼事,你拿什麼養我跟兒子?”
某男人的薄脣勾着溫馨的弧度,低沉的嗓音從喉嚨溢出濃濃的笑意,“你男人就算沒有公司,養你跟兒子還是綽綽有餘的。”divid=/div
“白衍森,我真的不要緊,再說不是還有他在這兒,多少還能照看點,你先回國去吧!”
白衍森沉沉的看了她一眼,隨後便說:“明天再跟那醫生詢問一下情況,看這藥要吃多長時間,如果得一段時間,我們一起回國,藥吃完了再回來。”
蘇惜芩其實也是有這樣的想法,所以點了點頭,雙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望着窗外的景色,第一次跟他這樣看美國夕陽,感覺很特別。
“你不能原諒你爸爸?”突然,頭頂傳來一道聲音。
她滯了一下,擡頭,望着他的目光,隨後低低的回答。
“我現在沒有辦法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媽媽這樣是他一手造成。”她語氣裡無法釋懷的悲傷,跟她剛纔站在窗口時的情緒吻合。
他攬緊她,試圖用他的力量去撫化她悲傷的情緒。
“白衍森,我沒辦法接受明知道一個女人對他有所好感,但是他還是允許那個人一直呆在他的身邊,蘇華音是這樣,阮芸也是這樣。”頓了頓,又說:“如果以後你身邊有這樣的女人,你必須保持一段距離。”
雖然有些強加,但是她不想委曲自己真實的想法,有過一次了,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那你一定要把我看好,時時刻刻的呆在我身邊,讓那些女人沒靠近的機會。”
某人心頭鵲喜,這個女人對他這算是佔有慾?很好,總算會緊張他了。
————————————
翌日,白衍森詢問了醫生,得到的答案先行吃藥,看看化瘀的效果如何再斷定下一步的治療,這個吃藥的時期也是在一個月左右,所以白衍森和蘇惜芩商量回國。
當天上午訂了機票,時間是傍晚,他們回國之事,顧慎行不知從哪裡聽來,在中午時分,找上門來了。蘇惜芩看到顧慎行的出現,除了憤怒還是憤怒,因爲阮綰在臥室裡休息,所以硬聲開口驅趕。
“你還有臉來,趕緊走,不然我不客氣。”
“我是來見一下綰綰的,沒有別的意思。”顧慎行平靜的態度沒有半分的畏懼,也告訴蘇惜芩,他見不到阮綰不打算離開。
“我不管你有沒有別的意思,我是不會讓你見我媽的,你帶給她的傷害還不夠嗎?如果當初你及時給她治療,她也不會弄成現在失明的狀態。”
顧慎行望着蘇惜芩,淡涼的應了一句:“如果我治好了她,就永遠失去她。”
言外之意是他寧願她這樣瞎着,也要把阮綰錮在身邊。
顧慎行直白的話語,詮釋了他對阮綰的執着之愛,只是這種執着近乎變態蘇惜芩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帶着病態愛意的人,出口跟他講大愛,那隻能顯的她矯情,甚至可笑,所以她滯在原地,什麼話也說不出口,顧慎行的愛情觀是什麼樣子的?
坐在沙發上的薄東英一臉陰沉,此時他對顧慎行的恨又深加一層,在他說了那句話後,憤然起身,衝到他身邊,便是狠狠的一拳。顧慎行專注和蘇惜芩談話,疏於防範,於是生生的捱了他這拳。
顧慎行的脣角破裂,沁出血跡來,他同樣擡手朝着薄東英揮過去,配着出口的陰狠之聲:“我把綰綰讓給你,是因爲她愛你,我不忍傷她心,你倒是好,竟然辜負她,讓她過着悲殘的生活。”
薄東英同時也揮拳過去,“你把綰綰藏了十幾年,顧慎行,你就是一個變態。”
一時間,兩個中年男人扭打在一起,白衍森因爲有事,出去見一個朋友了,蘇惜芩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勸停,怒喊。
“別打了。”
“變態又怎麼着?憑我愛綰綰的心,給她過最安逸的生活,總比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強,你糾纏於各種女人之間,傷透她的心,還好意思指責別人?”
蘇惜芩聽着兩人的對話,只覺的這兩個中年男人比二十幾歲的男人更幼稚,難道男人爲了心愛的女人永遠都是幼稚的?
這讓她怎麼平息這場打鬥?
就在蘇惜芩無力可施的時候,一道冷聲從他們的身後傳過來。
“住手。”
蘇惜芩轉身看過去,阮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客廳的過道口,本是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中年男人聽到阮綰的聲音,亦是陡然停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