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她趕忙走過去。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痛了起來。
“叫醫生。”白衍森說,語氣也十分的難受。
蘇惜芩也顧不得跟他生氣,趕忙按鈴。
五分鐘後,醫生檢查得出來的結果是,白衍森傷口出血。
“病人讓他心情愉悅,情緒一激動,會牽動傷口。”醫生說。
醫生走後,蘇惜芩看着躺在牀上閉着眼的白衍森,嘆了一聲,再次拿了手機往陽臺上走去,身後緊閉的雙眸露開一條縫,看着行走的身影。
嘴角露出的弧度十分的好看。
“張俊昊,很抱歉,我現在有點事,走不開,你看這樣,我有時間的時候給你電話好嗎?”
“好,那再見。”
蘇惜芩掛了電話,走回病房,白衍森依舊是閉着眼睛,胸口的衣服沾上了微紅的顏色。
她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套衣服,說,“把上衣換了。”
白衍森睜開眼睛,“不是要走嗎?還在這兒幹嘛?”
蘇惜芩有點發燥,“你要不要換?”
白衍森頓時緘口,似乎擔心開口說話把人氣跑了。
蘇惜芩一直就在病房中,中午吃過楊清秋送來的午外後,有點累,準備在沙發上打個噸,白衍森傳來一句話。
“我這張牀大,你休息的話可以擠擠。”
蘇惜芩淡淡的瞅看着他,一副她還沒氣消的表情,說:“不用了。”
說完,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躺着,看着硬氣的女人,白衍森也無可奈何,她似乎真的生氣了,看來作戰計劃得改一改。.........
下午,白衍森覺的很悶,要讀報紙,蘇惜芩也按着他的意思做了,但是並沒有過多的跟他說話。
晚上七點的時候,蘇惜芩要回一趟家裡,因爲她必須回去看看阮綰,雖然有楊清秋在,但是終歸還是有些擔心。白衍森聽着這話,頓了頓:“那快去快回。”
蘇惜芩心頭嘀咕着,比孩子還粘人,但想着他這樣是救了她和孩子,也沒說出口。
“這太晚了,讓蔣存遇送你回去。”
“不用,我開了車。”
“一人回去不安全。”
最後蘇惜芩還是蔣存遇開車送她回去,回去後,楊清秋讓她晚上在家睡覺,醫院則是派個傭人例行照看一下。
白衍森雖然不同意,但是母親開口了,也只得聽從,只是凌晨兩點時,小奶包突然燒了起來了,蘇惜芩只好抱着小奶包往醫院趕去,趕到醫院,小奶包打了退燒針,白衍森不知道怎麼得來的小奶包發燒的消息,硬讓人安排進了他的病房,他的病牀旁,多擺了一張牀。
“孩子打了退燒針,你休息一會。”
白衍森看着纖瘦的蘇惜芩,伏在小奶包旁邊,一時探溫,一時看着藥水。
蘇惜芩轉過頭,面無表情望向白衍森,淡問:“小奶包在這兒,不吵你嗎?”
白衍森明白蘇惜芩問這話的意思,斜眼睨她民,說的十分正經:“我喜歡吵。”
蘇惜芩:“......”
她轉身進了衛生間,白衍森看着消失的背影,眸色幽深,又轉望一旁的小奶包,目光閃過一抹暖色。
因爲擺上小奶包的牀,本是放在房內的沙發撤走了兩張,所以蘇惜芩要休息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休息。
洗了一把臉後走出來的蘇惜芩,剛到小奶包的牀邊,傳來白衍森的聲音:“他的牀太小,睡我這邊。”
蘇惜芩轉頭,淡淡的瞅了一眼白衍森,“可以擠。”
白衍森看着往兒子牀上躺的蘇惜芩,臉色突然黑沉。
望着背對着他的蘇惜芩,擁着兒子入睡的姿態,只能幹瞪着眼,沒想到她生起氣來,還真是難哄了。
昏暗的燈光下,病房靜諡而安寧,還沉着臉的白衍森看着相擁的母子,淡淡暗光,輕泄在母子倆身上,顯的和諧。
在柔和燈光籠罩下,散着黑髮,纖瘦身形的蘇惜芩,此刻柔美,輕盈,也許是疲勞了,躺下的瞬間,她小小的背部一升一落,散發着均勻的呼吸。
縱使沒有軟玉在懷,但是就這樣遠遠看着,也能讓他滿足,想到上午她的話,沉着的臉色,漸轉柔霽了,脣角微微往上翹,深邃如海的眸子,此時更多的是別樣的情愫。
總算是有進步了。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隱隱的牽動着心頭那冷淡的生性,像羽毛般輕輕滑過他每條神經末梢,有悸動,有感慨。
寧靜的夜,比平常多了讓人期待的念想。
早上,楊清秋送早餐過來,看見小奶包坐在牀上,望着白衍森,問長問短的。
“白白,你好點了嗎?”
“好多了。”白衍森笑。
“那就好,子彈打進身體裡很痛吧!”
“還行。”
正在這時,洗漱完了的蘇惜芩從衛生間走了出來,看見門口的楊清秋,低聲問候。
“伯母。”
楊清秋聽見蘇惜芩的喊聲,擡起頭,望向蘇惜芩,“惜芩!辛苦你了,我帶了早餐。”
蘇惜芩微微嗡脣,“我給小奶包刷牙洗臉。”
“好,好。”楊清秋趕緊退了身子。
蘇惜芩伸手抱起小奶包,“我們去刷牙洗臉。”
小奶包伸着胖乎乎的小手環抱着蘇惜芩頸部,下巴磕在蘇惜芩的肩膀上,睜着烏溜溜的大眼,看着楊清秋,隨後又看向白衍森,一副很開心的樣子,直到蘇惜芩將他抱進了浴室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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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倆在衛生間的時候,蘇惜芩包裡的手機響了,白衍森望了一眼衛生間,凝思片刻,說:“媽,你把包給我拿過來。”
楊清秋看着櫃檯面上的包,伸手拿起遞給兒子。
楊清秋知道,這是蘇惜芩的包,見兒子拿出手機後,看着屏幕的臉皺了皺,隨後按下接聽鍵,“喂。”
“她在衛生間,哪位?”
“張俊昊?”
“你有什麼事跟我說,一會我轉告她。”
掛完電話,白衍森的目光落在衛生間的方向,看了向秒,他對楊清秋說:“媽,扶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