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傳軍定定的看着他:“白總的本事在S市可以說無人能敵,我領教過了,也甘敗下風,只要白總願意,黃金海岸邊的那塊地,我雙手奉上。”
這種交易,白衍森在上次就已經拒絕過了,現在傅傳軍趁着他受傷,親自上門談,可見這決心也不是一般的強,但是在白衍森心裡,傅傳軍是那種養不熟的狼,現在有難,不得不依附,一旦災禍消去,他反咬一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笑了笑:“傅董,別說是分文不收,那塊地現在就算你有心賣,我也不敢買,畢竟這塊地裡牽聯着賄賂的罪名,這個節骨眼上誰還敢對着往上撞?你說不是?”
傅傳軍點頭,往裡陷的眸子帶着某種瞭然,“白總,我明白天你的顧慮,但你放心,犯法的事我傅傳軍還不會做,也是明白這其中的歷害。”
於白衍森來說,傅傳軍的撇清和一份口頭合約沒有區別,並不能說明什麼,凌厲的目光落在傅傳軍的臉上,打量分外濃的說:“傅董,質疑的話我也不說了,對於那塊地待這次的風波過去再說。至於你有沒有指使人綁架我兒子這事,如果傅董能找出證據證明的清白,那是再好不過的了,至於給令千金一個機會,我需要考慮。”
傅傳軍見在傅寧靜的事上白衍森並沒有鬆口,心頭也是急,但是知道現在急也沒有任何作用,特別現在白衍森處在他上風,只能說。“傅某一定找出兇手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希望白總看在我就這麼一個女兒的份上,給個機會,只要白總給了這次機會,以後我傅某唯你是瞻。”
“哈哈..............傅董這可真會是折煞我,我哪有資格讓傅董唯首是瞻。”白衍森笑。
傅傳軍現在爲了自己的女兒,也是老臉也不要了的,他的舉動,白衍森又怎麼看不出來,無路可走之下,只能臥薪嚐膽。
“傅董應該知道,森林湖被查也正是被傅董那條新聞而拌,你當着衆人指出森林湖的水源是藍色的...................”後邊的話,白衍森沒有再說下去了,他的意思,傅傳軍自然懂的。
“白總,這事我一定做個記者會澄清,我也是受了別人的矇騙,一時出口中傷了白總。”
白衍森抿脣一笑,“傅董認爲現在澄清還能起作用嗎?”
傅傳軍臉上一僵,心裡已經在懊悔不已了,他哪裡會想到今時今日這個狀態,真是應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話。
“白總,傅某做了錯事,不求你原諒,但求你給個機會,我明天召開記者會澄清此事。”
白衍森輕笑,“澄清暫時不用了,畢竟現在正在檢查,一切等完了再說吧!”
傅傳軍唯諾的點頭,一切自是聽從着白衍森的意思,白衍森看着他的樣子,突然問了一句:“傅董,你跟那國土局的人是怎麼認識的?”
傅傳軍臉上僵硬的望着白衍森,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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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送了小奶包回去後,打算在家裡吃午餐,楊清秋派人要給白衍森送午餐求,白安好主動送去,楊清秋則是先讓她吃完飯再送,這樣也不必餓肚子,所以午外是白安好先吃的。
沒有白安好在,氣氛倒顯的輕鬆了許多,楊清秋一個勁的夾菜擱在阮綰碗裡,開腔提示這是什麼菜。
楊清秋的周到,讓蘇惜芩放心了不少。
吃過午飯,小奶包由楊清秋張羅,她則送阮綰回臥室休息,在阮綰躺上牀的時候,蘇惜芩便說:“媽,這幾天我可能都忙,要是吃藥看不到的話,你跟白衍森媽說,讓她幫你拿。”
“好,我明白,你放心照顧阿森吧!”
安頓阮綰午睡後,蘇惜芩上樓休息了,這幾天來回奔波,她也實在挺累的,所以上牀後直接就睡了,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三點多,直到楊清秋上樓察看她的情況。
“惜芩,是不是累了,這兩天阿森受傷,錦天又發燒,你跑上跑下的也確實挺累的,現在阿森也沒什麼事了,你累的話就在家裡休息,晚上不用過去照顧他了,我過去就行。”
“伯母,你年輕大了,晚上得好好休息纔是。”
“沒事,現在阿森也能下來走動,我過去陪一晚沒事的。”
蘇惜芩這兩天確實累,便答應晚上她回來休息,白天在醫院照看。
她來到醫院的時候,白衍森看見她擰着眉頭,“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事。”她說。
“累的話你在家裡休息吧!”
“嗯,晚上我就不過來了。”蘇惜芩說。白衍森聽到這話,還是有些失落的,他是期盼着蘇惜芩能夠說,“沒關係,我會來照顧你。”雖然他不會讓她在這兒熬夜,但是說了是一回事。
蘇惜芩在病房看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麼事可做,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也沒有說話,白衍森看着她,想到上午蔣存遇的話,便說。
“早上我沒顧及到你的感受,私自接你電話,不會有下次這樣的事了。”
簡短的一句話,告訴她,他在道歉。
她有些錯愕的擡頭,觸上他沉迷的眸光,也不再轉移視線,從這生硬的隻字片言中,隱隱透出他的道歉很鄭重,所以這是真心認識到錯誤了……
她該高興嗎?
白衍森有時深沉的如一口無底洞的井,摸不透看不穿,頭頂帶着光環,但有時,她又覺的他很容易看透。
有時候,他又像是個彆扭的矛盾體,強勢的讓人無法忍受,高傲又冷漠,有時候對她又是溫柔似水,真探不出他的真實性情來了。
不過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向她道歉了,雖然生硬,但是難能可貴的。
“哦。”她一時不知道怎麼迴應,便是應了一個字。
“我跟安婉一起吃晚飯沒提前跟你說,這點也是我的疏忽,以後但凡我跟任何一個女性吃飯,都會事先跟你說。”白衍森緊接着說。
“嗯。”蘇惜芩也只是應了一個字。
其實她會緊張他跟安婉的事,無非是太過在乎了,所以她也沒有再揪着這事不放,而是說。
“你提前跟我說,我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