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你現在才讓她離開,不覺的多此一舉嗎?你們住不住一塊,現在對我媽來說,已經沒有任何重要性了,我媽已經打算跟你離婚了。”
那頭突然間一陣沉默,蘇惜芩不管不顧的說:“其實你們這二十幾年分離,也早該沒有感情了,拌着大家終歸不好,還是都乾脆一點,輕鬆一點吧!以後,沒什麼事,別打擾我媽。”
話落,也不等薄東英那頭回應,她直接掛了電話,臉色黑沉,然後又給阮芸撥了個電話過去。
“芸姨,是我。”
“聽說你不在薄家住了,你現在有地方住了嗎?”
“需要我幫你去租一套麼?”
“我現在跟白衍森也沒有結婚,我媽也是因爲失明得我照顧着,所以你跟我媽說住一起是不實際的,縱使以後結了婚,也沒有道理把自己的阿姨接到一塊住,如果你實在沒地方住的話,我可以幫你租一套。”
“我幫你租,但是房租費用你自己出,畢竟你得到的補償也不少。”蘇惜芩的話也是犀利無比,剛纔薄東英在她的質問下,道出他有給阮芸補償。
蘇惜芩只覺的可笑,補償?這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麼?
“既然芸姨說不用,那麼以後別拿一些雜事煩我媽,她現在最主要的是心情開朗,才能早些復明。”
“你放心,我媽也打算離婚了,所以也別再去擾她的生活了,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就行,能幫的,我儘量幫。”
掛了電話後,蘇惜芩只覺的心頭一股氣,這股氣滯在心頭,一直難以平息,直到了紅磨坊,還是如梗在喉口。
“每次跟你約會,仿如要等太后一般。”她踏進包廂後,懶坐在椅子上的唐汐嘀咕着。
今天的唐汐一件白色襯衫,下邊配着一條黑色的包臂皮質裙,手袖挽至手臂上,帥性和優雅相碰撞的裝束,有那麼幾分讓人驚豔,蘇惜芩走了過去,在她的身邊坐下。
“大忙人,今天也能想到我了。”
“你不一樣大忙人?不過你的大忙人可是圍着男人轉,蘇蘇,突然覺的你真薄情,有男人了,也不顧我的死活了。”唐汐側着頭,上着姨媽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她的胸口戳。
“你現在是抱怨我對你關心少了?也對,我這段時間對你真的關心不夠,今晚一定要好好表現表現我的關心。”蘇惜芩說着,湊到她的跟前,瞪大眼的望着她。
“最近工作上順利嗎?”
唐汐撇了撇脣,“工作上啊!挺順利的。”
“貸款解決了?”
唐汐兩手一伸,伸了個懶腰,慵懶的聲音極其清晰,“好像解決了。”
好像?她這個董事長還不知道?蘇惜芩擰着眉頭正要說話,唐汐卻一把拉起她,“我們先吃飯,吃完飯再好好聊。”雖然一肚子疑問,但是她還是壓了下來,起身,跟着唐汐一起走過去,兩人在榻榻米的桌子邊上坐了下來。
還沒上菜,唐汐就已經開始往杯裡斟酒,這樣的唐汐畫風不對,直至她把自己杯裡的酒斟滿,蘇惜芩才問出來:“你這是心情好還是心情不好?”
“喝酒在我們看來,不外乎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心情好慶祝,一種是心情不好,借酒消愁。”說到這,擡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頗有幾分別有深意,隨着紅脣勾了勾:“蘇蘇,你覺的我會是哪一種?”
這樣的唐汐,蘇惜芩再熟悉不過了,明顯有事壓在心底,伸手搶過她手中的紅酒瓶,“心情不好,想發泄着什麼。”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後將酒瓶擱在一旁,目色凌厲的凝視着好友。
“蘇蘇,借酒消愁需要烈酒才行啊,我們喝的是紅酒。”唐汐修長的指夾着透着紅色液體的玻璃杯,杯中的液體因爲她的動作而上下晃動,像跳躍的火光,奪人眼目。
如果換作其他人可能會被唐汐騙過,但是蘇惜芩太瞭解唐汐了,她從她說的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能看穿對方的心思,此時心情的好壞,蘇惜芩自然是一目瞭然,但是她並沒有在這個方面上跟她過多的爭執,而是問。
“公司最近遇到難事了?”
唐汐的左手肘支在臺面上,精緻的臉靠着手掌心,目光往上天花頂看,落下來的琉璃燈光在她美麗的眼睛上衍生出一種迷離的眸色,沒有說什麼話。
蘇惜芩見狀,便說:“汐汐,公司遇到事情了,讓白衍森幫忙,你不用擔心。”
唐汐的目光突然划過來,“蘇蘇,你男人跟陸沅離是關係很好的兄弟,你說我能不能依附着白衍森而對抗陸沅離?”
“汐汐,陸沅離又找你麻煩了?”蘇惜芩的音調也高了幾分。
顯然,蘇惜芩還並不清楚現今唐汐和陸沅離住一起的事,唐汐也並不打算瞞蘇惜芩,遲早也會知道這事,所以她目色自嘲,輕笑道。
“他逼我跟他住一起,這算是找麻煩還是騷*擾?”
“什麼?”
蘇惜芩的眉頭已經擰成一股繩,“他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兩人的聲音停了下來,隨着門由外推開,進來的是紅磨坊的服務生,手中託着盤子,盤中的食物散發着濃濃的香味,充刺着這個包廂。
魚貫而入的服務生將唐汐點的菜餚擺在榻榻米臺几上後說:“兩位小姐請慢用。”隨後轉身離開。
“蘇蘇,你試試這新菜式,聽說味道還不錯。”唐汐指着檯面上的菜餚,視線卻是落在蘇惜芩臉上,此時的蘇惜芩哪有什麼心情吃,腦海裡全是唐汐剛纔的話,她看着唐汐。
“汐汐,陸沅離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也看不透他,說報仇吧!他也報了,我發表聲明解除兩人的婚約,他一聲也沒吭,可是前幾天他突然不知是鬼上身還是哪條神經錯亂,竟然跟我說他不同意解除兩人訂好的婚約。”
“他爲什麼不同意?”
“大概覺的沒報夠本?又或是看我身邊有比他優秀的男子出現,心頭不舒服,莫西顧不也是一樣,大抵覺的他過的不好,別人不能比他過的好吧!”
“那白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