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盛大樓,蔣存遇拿着文件邁進白衍森的辦公室,“白總,那個國土局的人被放出來了,據說查證此人並沒有受賄。”
正低頭批改文件的白衍森擡起頭,目光微微一沉,“放出來了?”
“對。”
刀刻出來的臉孔瞬時瀰漫起晦暗,抿脣沉思片刻,才問:“你給的證據確鑿嗎?”
“這個證據是一個還算關係熟的人給我的,不可能會給假消息假證據給我。”蔣存遇的聲音有那麼一丟丟頓停。
從來沒有過不自信的蔣存遇第一次說出不確定的話,白衍森凌厲的說:“那麼現在對方放出來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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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存遇頓時答不上話來,白衍森皺了皺眉,“這種事我不想以後再看到,現在你立即去把這事打聽清楚,具體什麼情況。”
“是。”
蔣存遇風風火火的出了辦公室門,白衍森在抽屜裡拿出手機,踱步到窗口,窗口的陽光透射過透明的玻璃窗,在雕刻有度的臉上落下光芒,淺淺的金黃色暖了森冷的臉。
“阿離,傅傳軍賄賂的那位官員已經釋放,你去查一查這裡頭藏着什麼貓膩?”出口的聲音幾乎沒有什麼溫度。
“這事我已經聽說了,貓膩你心裡有數,你那森林湖一查再查,最後沒事,王氏那邊的人還不心頭有想法。”
“這點我已經清楚了,我只是覺的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進了紀委還能再出來,如果這裡頭不是圈套,那麼就是王氏那邊的人有動作了。我現在不適合去查,一旦我去查,必然會驚動我爺爺那邊的人,誰不會維護自己身邊的人,一旦驚動了,王氏那邊自然會有所察覺,必須會有所動作,我不想給我爺爺那邊帶來影響,你去查的話會比較方便。”
“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的。”陸阮離嘀咕出一句。
淬染着金色陽光的脣勾起弧度,整張臉因好看的弧度而看起來暖和,張口溢出來的聲音裡打趣的成份居多,“我也這麼覺的。”
陸沅離那頭輕笑兩聲,白衍森倒是問:“你真想清楚了,跟唐汐維持下去?”
“你認爲不維持下去會更好?”
“這個得看你自己,如果你能跨過恩怨,跟唐汐在一起也無可厚非,畢竟她爲你付出也不少,但是你認爲唐汐能撇開你對她家做的那些事安安份份的跟你在一起?”
“且不說別的,能不能跨過還需要時間,她不安份是應該的,如果太安安份份倒是不正常了,不過她要鬧就讓她鬧,鬧着鬧着也就消氣了。”陸沅離說。
“白莞你打算怎麼處理?”白衍森說。
突然那頭一片沉默,顯然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白衍森凝視着窗外的陽光,語氣轉爲溫涼打趣,“想不到你陸少也有不知所措的時候,真是稀奇,這種事太過傷腦,我就不摻和了,但最後送你一句過來人的經驗,女人不能傷,一旦傷了,那條痕跡不管你付多少努力都不可能抹去。”
“看來你跟安婉的緋聞傷到你女人了。”
“我跟安婉談不上有什麼緋聞,倒是你跟白莞來往密切,而且她又是你的初戀,你想想唐汐還能相信你的清白。”
“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困住她就行,不過醜話我說在前頭,你可別再犯上次同樣的錯誤來干涉,不管你女人如何鬧你,你都給我安份點。”
這兩人又開始槓上了,似乎不互捅一下,心頭便不舒暢。
結束互嗆後,白衍森雙臂環胸,這段時間那個小女人對他一直不冷不熱的,自從安婉的事後,接着拒絕了她摻和陸沅離及唐汐的事後,想到這點,眉頭不由的緊了緊,他是不是該做點什麼?思索了幾秒,他撥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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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從公園回來後,就在阮綰的房間,安撫阮綰,經歷過風雨的阮綰現在對愛情婚姻早就沒有了期盼,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女兒幸福,外孫健康,再無別的奢求了。
傷心自然會有,但也只是片刻,所以當蘇惜芩勸解後,差不多消彌了。
半躺在牀上的時候,她說:“元宵,媽經歷過那麼多事情了,已經看開了,等蘇華音得到應有的下場後,我就會申請離婚,離婚也算是給大家一個重生的機會罷了,想想我離開了二十幾年,這段婚姻如同形設,早就亡了,離婚也算是對這二十幾年來的一種結束。”
阮綰的語氣非常平和,蘇惜芩點了點頭,但是離開的時候,她說了一句話:“媽,如果事實不像蘇華音及阮芸說的那般,你也不能接受他們,是嗎?”
阮綰最後答她:“其實不管事實如何,也無法改變,離婚是給大家一個重新生活的機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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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坐在沙發上的白安好和楊清秋面對而坐,正繪聲繪色的將公園所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道述楊清秋,聽的楊清秋滿臉憤怒,對着蘇華音及阮芸看法又上了一個刷新度。
“阮綰也真是命苦,攤上這麼一個閨蜜和妹妹。”楊清秋,然後又看向白安好,“安好,你這次還真是行俠仗義,完全是繼承了白家正直的血統。”
白安好擡了擡下巴,極爲自誇的說:“雖然阮綰跟我之間有點恩怨,但是在大事大非前,我還是拎的清楚,再說,我是特別討厭這種陰狠手段的人,哪裡看的過去。”
楊清秋笑,“對啊,咱安好就是不錯,是那個顧慎行沒有福氣,安好以後找個更好的。”
說到顧慎行,白安好還是有點介意,臉頓時沉了下來,死咬着下脣,“我一定會遇到一個更好的男人打他的臉。”
“姑姑,顧慎行現在在哪兒?”蘇惜芩突然從斜刺裡走進兩人的視線中。
這一聲姑姑叫的極爲自然,白安好也沒去注意,但是聽到顧慎行這三個字,而且剛剛她和楊清秋談到顧慎行,以爲蘇惜芩是因她的事找的,畢竟剛纔她幫了阮綰,蘇惜芩心頭感激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瞟着蘇惜芩,自我良好的猜測說:“如果是要爲我抱不平,痛罵他,也沒這個必要,你也不用因爲我幫了你媽而做一些討好我的事。”
蘇惜芩對白安好自我良好感很無語,但還是解釋了:“我找他是因爲牽涉到蘇華音陷害我父親的事,我有些事想問他。”
白安好臉上掛不住瞪着蘇惜芩,一旁的楊清秋卻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