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芩掛掉電話後,站在窗口邊許久,窗外的天色壓抑陰沉,是陰天,前兩天天氣預報已開始報導了今天下午會有六級的颱風來襲,天色已經是颱風到來前的預兆了。
望着窗外,腦海卻迴盪着白衍森的話,“還在重症室。”
“蘇華音因爲將傅傳軍將綁架兒子的事推在她身上心頭前去找他,同時蘇華音知道傅傳軍的一些秘密,想用此秘密腰挾傅傳軍給她一筆錢,不想威脅不成,倒被傅傳軍派人殺她滅口。”
傅傳軍的秘密?蘇華音跟傅傳軍也不少時間了,也敢去腰挾他,可真謂是膽大包天。
那麼她重傷,生死不明的情況下,開庭將會拖延一段時日了,只是傅傳軍要是知道蘇華音沒有死,必然也會想辦法要她的命,就這麼讓她死了,還真是太便宜她了。
不過是傅傳軍的什麼秘密?這個秘密只有蘇華音知道,要讓傅傳軍伏法,就必須拿以這個秘密的證據,所以蘇華音現在也還不能有事。
突然又是一團迷霧,生活中總是有那麼多的意想不到,也總是有一個接一個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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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盛大樓的會議室,白熾的燈光充刺着整個會議室,染上一層森冷的質感,各高層全神慣注的做着筆記,白衍森開會,從來都是需要手下做好筆記,這就是爲什麼卓盛的團隊一直往強大壯大。
白衍森一身凌厲的坐在了會議室的正中央,面色嚴肅的看着作報告的管理者,一段報告完後,低沉的音質穿透在會議室裡。
“這次森林湖的銷售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計,可謂算是今年卓盛地產業最好的業績,希望大家記住一條,質量決定一切,不管在任何情況下,質量是第一關。”
說完白衍森轉向珠寶部門的總經理,“國慶即將到來,黃金週這段時間會是珠寶的一個銷售高峰,蔡經理要確寶珠寶供大於求,當然,質量也是第一位。”
“白總,對於十一黃金週這段時期的佈置允我向你備報。”
隨後,一系列的銷售吸睛點涌入白衍森的耳裡,待備報者的聲音落下,白衍森提了裡頭的幾個問題,隨後又一一解決,最後,他問了一個問題。
“MK那邊什麼情況?”
姓蔡的正襟危坐着凝視他,“MK內部消息也是會有一系列吸消費者的營銷手段,但是具體是什麼現在還沒有公佈出來。”
“還有五天就是十一黃金週了,我們今天務必把所有的都落實下去,確保那幾天的運營。”
全議結束,回到辦公室手握一杯溫開水的白衍森對着蔣存遇說,“你立即派人查傅傳軍這幾年走私軍火的事。”
“走私軍火?”
“嗯”
“要查的話,需要一定的時間。”蔣存遇說。
“那你現在就着手這件事,從傅寧靜下手,還有MK大批鑽石輻射值過高。”
白衍森目光微眯起來,透出森冷的光芒。
“是。”蔣存遇頓了一下,隨後又想到某些事,便問:“白總,對於被放出紀委的官員問題,我們拿到的證據是假的。”
白衍森喝了一口水後站在他的大班椅跟前,目光嚴肅,“那個證據就是個陷井。”
“陷井?”
“對,傅傳軍一定是有賄賂,但是我們得到的那些證據是假的,真正的證據我們沒有拿到,他們設計這個陷井無非就是讓我踏進去,現在我出手了,那邊的人便可以做出反擊了,之後的一系列反擊應該會有些麻煩。”
頓了頓,他擱下水杯,雙掌撐在辦公桌面上,身子的力度全數壓在上頭,目光望着蔣存遇,“當時交證據的時候,你讓誰交上去的。”
蔣存遇面色有些僵硬,望着白衍森,許久吐出兩名:“是我。”
白衍森頓時皺起眉頭,臉色的顏色已經說明了這事出問題了,就在這時,他檯面上的座機打響,要說的話被這通電話鈴聲截斷了,他伸手拿起電話筒,淡淡的應道:“什麼事?”
不知那頭說了什麼,白衍森的臉色變的陰晦暗沉,目光卻落在蔣存遇的身上,這種眼神是蔣存遇沒有見過的,直覺不是什麼好事,而且應該是很嚴重的事。
兩秒後,他聽見白衍森說:“你帶人去會客室,我馬上過來。”
擱下座機話筒,朝着蔣存遇開腔,“紀委那邊來人,帶你過去調查這次假證據之事。”
蔣存遇眉頭頓時也是緊皺起來,“來的還真快,白總,如何應對?”
白衍森兩臂撐在臺面上,上身的重力全數使在手臂上,幾秒後,他出聲:“你只要向他們...........”
紀委的人慾帶着蔣存遇,白衍森以蔣存遇是卓盛的主心骨,可以接受在這卓盛盤問,但是人不能離開公司,紀委那頭沒同意,最後白衍森沒有耐何過他們,人還是被帶走了。
蔣存遇一走,白衍森立即給白蒼擎手下的人去了一個電話,電話中把事情原由說了,對方說,這事他們會注意動向,一旦有事通知他。
蔣存遇的離開,白衍森如同斷了一隻臂膀,許多事他需要花更多的時間,關於調查傅傳軍的事,他給一個人去了電話。
下午,陸沅離到訪卓盛,白衍森正忙的不可開交,他坐在沙發上,一派悠閒的喝着咖啡,目光落在還在辦公檯邊處理事情的白衍森。
“看來王氏那邊的人開始反擊了,只是人家一反擊,你現在如同斷了臂膀般,可見他們找的點還真是致命。”
“你那邊有什麼進展沒有?”
“我已經讓人停止調查了,蔣存遇現在這事,他們是想給我們一個警示,這個時候,沒必要跟他們硬碰硬。”
陸沅離的話,一字一句說的極爲緩慢,表情也亦是很淡漠。
“轉入另一條線暗中進行。”白衍森說。
“另一條線也不是那麼簡單,你該知道那條線把握的好能查到我們要的東西,但是一旦把握不準,連我們都會被拖進去陪葬。”陸沅離說完,又抿了一口咖啡。
“我覺的你跟安婉可以拉近期一下距離,這樣能緩和關係,我們再慢慢的從長計議。”
白衍森正準備在文件上寫字的筆突然頓住,擡頭看向陸沅離,“阿離,你美男計最後賠進去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