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我們一塊睡,反正這個牀都這麼大,我就讓他睡了。”
白衍森倒也沒表現出很憤怒的樣子,一邊走向衣櫥,一邊說:“那他以後都說想跟你一起睡呢?”
“這不是因爲兒子知道我懷了小寶寶,心情上有些牴觸,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點了,以後你對兒子語氣好點,他現在敏感的沒有安感。”蘇惜芩叮囑着他。
站在衣櫥邊的白衍森轉頭望向蘇惜芩,當然是擰起眉頭的那種看法,他的表情蘇惜芩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於是便說:“現在只是暫時,我們得讓他知道,有了弟弟或妹妹,他在我們眼裡一樣重要。”
“一個男孩子脆弱的跟女孩似的,以後怎麼擔當責任?”白衍森手裡已經拿出了自己的睡袍,合上衣櫥的門。
“他才五歲啊,你五歲就能像個男子漢了?”蘇惜芩有些不樂意了,她認爲五歲的孩子就該有五歲的樣子,太過老成了,沒有了該有的童年,會是他一輩子的遺憾。
她的童年曾經是那麼的遭糕,她希望自己兒子的童年能夠過的好。
白衍森看着女人有些生氣的臉,就算是有情緒,也嚥了下去,無奈的瞅了她一眼,拿着睡袍往浴室走去。
十一點多,臥室內只留下睡眠燈,蘇惜芩睡在一大一小的中間,白衍森攬住蘇惜芩,目光望着小奶包的安靜的睡顏,很萌,很安靜,看着這樣的小傢伙,白衍森剛纔那副不樂意也消散了。
“蔣存遇那邊怎麼樣了?”
“過兩天應該能出來。”白衍森輕描淡寫的說,然後就轉移了話題,“我不在的時候少起來走動,多躺牀。”
“我被姑姑看的死死的,怎麼可能下來走動?”蘇惜芩說,緊接着擡起眼瞼。
“當初你讓姑姑留下,是對的,現在一家人算是和和睦睦了,而且姑姑還能幫着我照看你。”
蘇惜芩笑了笑,低低的說:“其實當時我也是想着以後都會成爲一家人,搞好關係是必須的,你也不用夾在中間難做。”
白衍森低下頭,溫熱的脣壓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好久,才說:“真是找了個賢淑的老婆。”
其實蘇惜芩感受的到,他雖然嘻笑的應對了她的話,但是他在她額頭上親吻透露的信息是感動了,一直以來,白衍森在表達他情感方面一直都是很吝嗇的,也不能說是吝嗇,而應該說是他在流露感情太過含蓄。有時候她也捉摸不清楚,爲什麼他在撩她的時候卻能極盡逗弄,卻在真情流露時要壓制情緒,難道男人都這樣?
她睜着大眼看着他,昏暗的燈光下,水眸清亮透徹,沒有任何雜質,在經過那麼多的苦難後,蘇惜芩的眼裡依舊清澄,這點難能可貴,這也是爲什麼白衍森會愛她的原因,一個人的心機都反映在眼睛上。蘇惜芩的心機他一眼可以看破,他喜歡一手抓的感覺。
“白衍森,我生了這個還要生嗎?”她突然問了一句。
“隨你喜歡,你想多生也行,你上次不是說要生一個足球隊?反正生再多也養的起。”某男人故意打趣。
“誰說我想生一個足球隊,是你自己想生,我不管,我生了這個我就要休生幾年。”
“休生?”
“就是如果你還想我生的話,起碼四年後。”
白衍森若有所思的點頭,說:“四年後就四年後。”
蘇惜芩清靈的大眼轉了一下,隨後問:“要是我中途懷孕你說怎麼辦?”就跟現在一樣,突然就懷孕了。
“懷了就懷了,還能怎麼辦?”
蘇惜芩氣的捶他的胸口,“我看你就是想把我當成生育工具,哪有人生那麼多的,最多也是兩個,而且你爸媽也只生了你一個,爲什麼到我要生那麼多?”
“哪有生育工具有你這麼漂亮,至於當初我爸媽只生我一個,是因爲當時我爸部隊有規定,不能多生,而且現在國家放開二胎,再說我身上沒有其他限制,能生多點是好事,所謂人多力量大。”
蘇惜芩覺的她是說不過他,於是轉個身,不搭理他了,嘀咕一句:“我不管,反正生完這個我就要去學習。”
如果只是一味生孩子,不用多少年,她就被社會拋棄了。
看着對着他的背影,白衍森伸手將人撈進懷裡,“休生就休生,犯的着爲這個生氣?現在你不是一個人,肚子裡還有寶寶,生氣對你和寶寶都不好,你說不生就不生,好好睡覺。”
蘇惜芩突然也覺的很無聊,現在纔剛懷上,再說現在白衍森事情也多,不該在這個時候去分他的心,投進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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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蘇惜芩還沒醒來,懷孕後,蘇惜芩的睡功越發的歷害了。白衍森的生物鐘很準時,七點時分張開了眼,望見懷裡睡的正香的蘇惜芩嘴角翹起彎彎的弧度,低頭親了一下她的脣,隨後起牀,起牀前瞥了一眼挺着小肚子的小奶包,繞過小傢伙那頭。
“錦天,起牀,要上學了。”
喊了兩聲,小傢伙張開眸子,肉乎乎的小手揉着眼睛,小傢伙有起牀氣,見是白衍森的臉,索性閉上眼睛鑽到蘇惜芩的懷中去。
白衍森見小傢伙鑽向蘇惜芩的懷裡,擔心他撞到蘇惜芩,手速也是極快的拉過小傢伙的身板子。
“你睡那麼近你媽媽身邊做什麼?”
小傢伙也氣極,白衍森越扳他,他越發往蘇惜芩懷裡鑽,白衍森皺着眉頭,“白錦天,你是不是皮癢了?”
“你根本不是我的親爸爸。”小傢伙突然嘀咕出一聲,兩隻肉肉乎攬住蘇惜芩腰。
“蘇蘇,姓白的不讓我跟你睡。”
“不要吵醒你媽。”
“你要虐待我,我肯定告訴蘇蘇,別以爲蘇蘇現在懷了你的小寶寶就可以把我這個礙眼的一腳踢開,蘇蘇說了,我在她心裡是最重要的。”
蘇惜芩被小奶包這麼一鬧,也是醒過來了,張開眼晴看見的場景,有些懵,“怎麼了?”
小傢伙擡起頭,兩眼上掛着金豆子,好不委曲的盯着蘇惜芩,噎聲:“蘇蘇,其實他不是我的親爸爸,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