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過道里的蘇惜芩看見唐汐出來了,快步迎了上去,“汐汐,他說什麼了?”
“我們邊走邊說。”唐汐一副不想留在這兒的迫切,蘇惜芩看出來了,快步跟隨着她往醫院的電梯邁去。
“蘇蘇,你男人沒事,姓陸的說,過兩天就回來了。”停在電梯口時,唐汐對蘇惜芩說。
“他在西藏做什麼?”蘇惜伸長脖子問。
“這個姓陸的沒說,應該是什麼機密問題,等你男人回來,你問他,至於電話接不通,可能是信號問題。”唐汐停在電梯門口,伸手按住了電梯按鈕。
蘇惜芩凝眉深思了會,還想問話,不想唐汐就說了,“本來受傷的是你男人,但是他爲了救你男人,替你男人捱了這一槍,所以他才能夠先回來,白衍森在那邊善後。”
蘇惜芩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想到什麼似的,問:“汐汐,他讓你一個人留下,說了什麼?”
“叮”電梯來了。
“也沒什麼,也許是他受傷腦子也糊塗了,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也不當一回事。”唐汐轉頭望着蘇惜芩笑。
電梯門滑開,兩人邁步進去,蘇惜芩甚至還滿臉的不相信。
“真的?”
“我還能騙你罷了,不過他也被我將了一軍,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威脅我,總算扳了一回來了。真是覺的解氣。”唐汐擡手按了一樓,在電梯門關上後,蘇惜芩問。
“農奴翻身,也就只有在他受傷之際,待他可以動了,你能夠將他的軍,那才叫解氣。”蘇惜芩啐她。
唐汐嘴角泛起一抹有底的笑,但並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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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昨晚白衍森被傅傳軍的槍抵在頭頂,白衍森一副淡定,幽深的目光盯住傅傳軍,薄涼的聲音從他菲薄的脣逸出來。
“你的人馬已經被我的人全部包圍了,我勸你最好還是識時務者爲俊傑,放下手中的槍,還留有一命的機會。”
傅傳軍冷哼一笑:“白衍森你的人馬?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只有幾個人嗎?我的人馬不比你少。”
白衍森嘴角往兩邊彎去:“你確定安慶國的人是來幫你的?”
傅傳軍突然一頓,嘴上說:“你胡說什麼?”
“傅傳軍,不用掩飾了,你跟安家聯手,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別想的太好,安家的人不是來幫你的,而是來收拾你,現在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甚至還會拉他的後腿,畢竟你們一直合作的事,一旦爆光,安家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既然能利用你做一些事,何樂而不爲呢?”
傅傳軍一聽,臉色已經鐵青,但還是沒有完全相信白衍森,嘴裡說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有,別以爲你這樣說了,我就能着了你的道。”
白衍森呵呵一笑:“你謹慎是應該的,但是你會因爲猶豫而喪命了,不信的話你試試,安家早已經謀劃好了。我知道你從他手中借了人馬,借這些人馬你不過就是想解決我,但同時也是安家最想做的,這點你以爲安家人不知道?安家人早就知道了,但是他們是要一網打盡,乾乾淨淨。”
傅傳軍這時大驚,白衍森竟然知道他的一切行蹤,而且他沒想到安家會有這麼一手,而且這絕對是殺他的有利的武器。
但傅傳軍是個疑心重之人,對於白衍森口頭上的言語,並沒有完全信。
他冷哼笑:“白衍森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信了?”
“你可以不信,也可以一槍解決了我,兔死狗烹,你也沒命。”
白衍森的話一出,傅傳軍搖頭呢喃,“不可能。”
白衍森雙手攤了攤:“不信的放你儘管試試。”
話落,傅傳軍頭往窗口探過去,外頭的人並非軍隊打扮,而是便衣,收回窗外頭部的傅傳軍搖頭,不肯置信的說:“不可能。”
白衍森的話,同時也已經擾亂了用槍指着他頭部的傅傳軍,在兩人談話之間,傅傳軍的腦子已經做了一翻思考了。
如此看來,安家真的是想借他的命來領功了。
“安家的人都能將綁架我兒子的事推到你頭上,你說他們還有什麼不能做的?”白衍森補了一句,但也是起到了作用。
起碼這一刻,傅傳軍是有那麼一絲鬆懈的。他指着白衍森的槍突然間陡動了一下,也就是這麼一下......
“砰”一顆子彈射進了傅傳軍的胸口上,說時遲,那時快,白衍森一個反轉,將傅傳軍鉗制在手中,隨後槍聲四起。
朝傅傳軍開槍的人卻是陸沅離,卻因爲救了白衍森,他被傅傳軍的貼身保鏢射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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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回到家後,並沒有和楊清秋說這事,但是晚上八點多的時候,白衍森打來電話,當時她正在書房裡。
屏幕上是陌生的號碼,但還是沒有任何遲疑按下接聽鍵,擱在耳旁,輕聲說。
“喂。”她的心帶着期待,她希望是白衍森給她打來的。
“蘇蘇,是我。”
低沉如大提琴的聲音像是有一世紀之久沒有聽到了,果真是他。
蘇惜芩顫抖的心,在這道聲音傳進她耳裡時,鼻子酸楚起來,酸楚一直涌進眼睛裡,喉嚨裡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她握着手機,很想哭,只是聽見他的聲音,心終於也寬慰了下來。
她長時間的沉默,再度引起了白衍森的聲音:“蘇蘇,我很好。”
應該是陸沅離或者是蔣存遇告訴了他蘇惜芩找他。
帶着磁性,有些沙啞的聲音很沉,但卻比任何聲音更好聽。
“你什麼時候回來?”蘇惜芩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的歸期。
“兩天後。”
其實她知道他不可能馬上回來,但是她希望他能夠早些回來,他這次沒有徵兆的離開,隨着又聯繫不上,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擔驚受怕之中,上次紀委的事也是這樣,這次也這樣,什麼時候纔是頭?
她思索之下,還是說了一句:“嗯,登記的日子就要到了,如果錯過了那天,我就不嫁了。”
無形之中的威脅白衍森不可能聽不出來,也清楚知道蘇惜芩生氣了。他用出差的藉口去幹危險的事,蘇惜芩心裡不舒服。
“我一定在登記前趕回來。”
“乖乖的在家等我回去,相信我,我會平安沒事的。”白衍森愈發低沉又寵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