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小時,傭人端着食物進來了,望着還躺在牀上的唐汐喊了一聲:“少奶奶,起來吃點東西。”
閉着眼睛的唐汐沒有聲音,似乎已經入睡了,就在傭人準備喊第二聲的時候“我沒跟陸沅離結婚,喊我唐小姐就好,你把東西端出去吧,我不餓。”
話落,纖長的人從牀上坐起,下牀,往浴室走,留下端着食物的傭人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嘆氣,無奈的走出臥室來。
傭人剛出來,迎上了正從書房走出來的陸沅離,看見她手上完好無損的食物皺了皺眉。
“少爺。”傭人朝他打聲招呼。
“她沒吃?”
“唐小姐說不吃。”
陸沅離轉頭望向緊閉的臥室門,隨後伸手接過,“我來吧!”
……
臥室裡,已經換好裝的唐汐坐在梳妝檯前,望着梳妝鏡,手上開始搗弄着化妝品往臉上抹去。
端着食物走進臥室的陸沅離,看向正在臉上搗弄的女人,不由的皺起眉頭來,把托盤擱在臥室的小臺几上,擡眼長腿邁了過去,“先吃點東西。”
“我還不餓。”然後在臉上撲了一層粉蜜,再擦個變色的口紅,算是化好了一個精緻的淡妝。
陸沅離見她說不餓,也沒逼迫她,而是問,“你去哪裡,我送你去。”
唐汐從梳妝檯椅子上站起,走向衣帽間,一邊走一邊說:“不必了,你還是去陪白莞吧!”
拿了黑色的香奈兒包包,就往臥室門口走去,只是在門口的時候,手臂上傳來一道力。她轉過頭。
“你做什麼?”
“我送你過去。”
唐汐清楚這個男人打定主意的事,誰也改變不了,躊躇了幾秒,“既然你這麼想跟着我,那今天下午就當陪我好了。”
陸沅離見她沒有剛纔的氣怒了,爲了順她的心,點頭:“好,我陪你。”
唐汐坐着他的邁巴赫出了別墅,唐汐說要去福滿樓吃臭豆腐,陸沅離立即拒絕了,“髒,換別的。”
“可我偏要吃那個東西。”唐汐轉過頭,絕美的臉蛋上透出來的堅持沒有任何的退讓的餘地。
陸沅離望着這張朝氣明豔逼人的臉,眼裡有某種情緒的涌動,最後嘴角吐出一句:“只此一次。”
其實他有潔癖,對那種黑乎乎臭的跟屎一樣的東西極爲討厭,以前唐汐說要吃,都是他一律扼殺,但是爲了補償昨晚沒有陪在她身邊,所以他還是破例了一次。
她現在只是在發泄而已。
坐在福滿樓裡,陸沅離才覺的剛纔答應的太過草率了,這個味道實在難聞的令人作嘔,看着對面五官美麗的女人吃的不亦樂乎,濃眉皺的不能再皺了。
“如果你覺的難以忍受,可以在外邊等,我吃完了就出去。”唐汐看着坐姿筆挺的男人,還有臉上掛着的隱忍,心頭舒暢。
唐汐吃的特別慢,所以停留的時間比任何一次吃飯的時間都要長。
其間,唐汐還惡作劇的拿着臭豆腐擱在他鼻子前:“挺好吃的,你試一下。”
某人快速的避開,“你自己吃。”說着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間。”
話落,逃似的離開,望着他的背影,唐汐嘴角發出輕輕淺淺的笑,既然想彌補,那也是要代價的。
吃完臭豆腐,唐汐要去看電影,看電影這種事,陸沅離認爲最浪費時間做的無聊事,他平生沒有去過電影院。
可是唐汐提了,他還是同意去了。
只是唐汐很折磨人,選擇了一部愛情文藝片,還真是陸沅離討厭什麼就選什麼。
電影播放了,唐汐手上拿着爆米花,一邊吃,一邊看着屏幕上的劇情。
坐在他旁邊的男人耳旁聽着細細碎碎的爆米花壓碎的聲響,煩的直皺眉頭。
此時,劇情卻是男女極限運動,男女發出來的粗喘聲,讓某男人額間的血管快要爆破。
唐汐突然感到手被旁邊的人握了去,緊接覆在某硬件上,感觸到,她轉過頭,望着他的表情,說。
“畜生就是不顧場合起反應,你常堂一個大總裁,不會比那些畜生還不分場合吧!”
畫面一轉,便是女人的哭啼聲,還有小孩的哭啼,某個男人又是皺眉。
就在這種輪迴的劇情下,陸沅離簡直感到神經分裂了,其實對於他這種只在商場上打滾的男人,對這種女人舒解神經的小玩藝兒,是沒辦法理解的,更別提溶入。
所以整個劇播完後,他捏了捏眉心,憊疲不堪,那樣子比上一天班還要累。
走出影劇院,他望着那張沒什麼生氣的小臉,問:“現在也是三點多了,我帶你兜一下,然後就回家。”
唐汐擡頭望着明媚的陽光,天氣真好啊!
“我要去逛街。”
陸沅離也是非常討厭逛街,以往唐汐打發悶的休息方式是逛街,但是他沒有一次陪過,都只是給卡她。
今天他不去也得去。
唐汐帶着他到百貨大樓,從一樓開始逛,她挑,他則是坐在店裡的椅子上等。
就這樣逛到了三樓,他接到了個電話,接完電話後,他的臉色不太好,對着挑衣服的唐汐說。
“汐汐,你先逛着,我有點事去處理一下,一會回來接你。”
“不行。”唐汐也答的很果斷。
陸沅離走到她跟前,伸手抱了她一下,然後又在她的臉頰親了親,“汐汐,真的是有急事,我去處理,乖。”
就在這時,他袋裡的手機再次響起來了,他掏出來,在他懷裡的唐汐看到他屏幕上的號碼,看了一眼,她便記在腦海。
“我馬上過來。”他對着電話那頭說了一句,掛掉。
“汐汐,我先走,你好好逛。”
話落,他就放開了她,往店門口走出去,唐汐在他離開後,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那個電話。
“喂。”
這聲音,唐汐聽的很清楚,無疑是白莞。
還是白莞,他丟下她去陪白莞,陸沅離,你說你心裡沒有他,但是這又說明什麼?
唐汐已然沒有逛街的心情了,她走出百貨公司,望着火辣的太陽,好像她沒有去處可去呢?
最後,她來到一間酒吧裡,這個時候酒吧沒人,她喝着調酒師調出的酒,眉目嫵媚的瞅着調酒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