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蘇惜芩想不到白衍森會追出來。在被他用力扯之後,瞪向他,可是留給她的是他的後腦勺。
白衍森連頭也沒轉,拉着她,大步流星的往着車子方向邁過去,在這過程中,蘇惜芩還是有掙扎,可就是兩人這推拉的動作,引來路人側目,又擔心被認出,只好壓着嗓子說。
“你放開我,我自已走。”
白衍森這才停下腳步,可是蘇惜芩被拉的急速,白衍森突然停住,拉的慣性沒有停止,堪堪撞進他的懷裡。
鼻子直接撞在他硬朗的胸膛上,唔,好痛,蘇惜芩捂着疼痛的鼻頭,瞪着跟前的肇者。
白衍森面對突如其來的溫軟軀體,瞬間,一股難以自控的奇異感覺竄起,一直齊集於腹部,但又看着蘇惜芩捂着鼻子,只得壓下那股感覺,不過不悅已經消散的不少。
他放開了她的手,但是走過去,柔聲問:“我看看,撞傷了沒有?“
蘇惜芩快步的往後退,“不用。”
看着對他避如猛虎的她,想發火也發不起來了,最終只是淡淡的說。
“走吧!”
蘇惜芩最後還是跟他走了,因爲她知道,越是掙扎反抗,反而會反效果,不如平靜的跟他過去,把話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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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走在前邊的纖瘦身影,白衍森深眸緊皺,但是眸子裡掩不住若隱若現的火光。兩人坐在車上了,蘇惜芩開門見山。
“白總,我有丈夫孩子,你這樣會造成我的困擾。而且你還是單身,跟我這樣有夫之婦接觸多了,也有損你的名聲。”
她的語氣很平靜,但是話裡提醒白衍森別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的意思卻很明確。
白衍森伸手掏出了煙,點燃,凝視着她,目光淬染着讓人難以捉摸的深邃,像深海,一個浪打來,能把人捲進去溺死。
蘇惜芩面對這樣的目光,心頭是畏懼的,可是此時,不容她退縮。
他的不言不語,讓車廂中,無形升騰一股壓抑。
他看了她多長時間,蘇惜芩算不出來,只知道,她手心裡盡是汗水。
“白總,感謝你那晚救了我,如果工作上有我能幫上的,我一定全力相幫,但是其他,恕我沒有辦法。”
最後,挺不過去,開口打破這種壓抑。
蘇惜芩的話已經挑明到這個地步了,足以證明她要撇清跟他再有牽聯的決心有多強烈,說完這話話後,她低下了頭,從包裡取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這是你車子的維修費,一直要給你,都沒有見到你。”
正吞雲吐霧不知在想什麼的白衍森斜眼瞅着跟前的信封,下一秒,眉頭皺成一條線,“這個你倒是記的緊,按你這做法是不是那晚的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了?”
蘇惜芩皺起眉頭,剛纔她說的話都白說了嗎?
“蘇惜芩如你所說,都有孩子的女人,我看的上?這一切不是你在給我暗示,如果你真的是想跟我保持一段距離,就不要表現出一副欲拒還迎的表情,懂?”
蘇惜芩皺起眉頭,這個男人怎麼就顛倒黑白呢?她什麼時候表現的欲拒還迎了?
“你不要……”
“既然話說完了,就走吧!”她還未完成的話,突然被白衍森截斷了,蘇惜芩一股口滯在那兒,下不去,出不口,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瞪着,看着他若無其事的抽着煙,表情高貴矜持,完全把蘇惜芩當成透明人。
她咬了咬牙,最後推開車門,下車去了。
下車後,她拎着包往自己的車子走去,雖然說清楚了,但是心裡有股氣,她什麼時候欲拒還迎了?他真的不愧是白衍森,這種事都能夠把責任推到別人的頭上。
那晚他的出現,打心底是很感謝他的,但是他這種行爲就是在給了她一個糖,再給她一巴,男人怎麼都這樣子?以後,見到他有多遠就離多遠。
此時,白衍森在蘇惜芩心底那點感激消失的無影無蹤。
坐在車裡的白衍森沉默的夾着菸蒂,微着的眸子是看向了蘇惜芩走離的方向,目光深沉,這個女人是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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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蘇惜芩如常送完莫錦天上學,開着車往民證走,昨天她說過今天去民證局辦離婚證的,也對了莫西顧下了通碟,如果他不來,那麼邵正陽就可以出手了。
這麼想着,車子的速度快了起來,走到一半的時候,儲物櫃裡的手裡響了起來,她伸手拿過來看了一眼,看見屏幕上的號,皺了一下眉頭,這號是莫靖寒的,過了一會,還是接了。
“喂。”透過藍牙接到擴音器上的聲音,蘇惜芩的聲音低沉。
“阿芩,你現在在哪兒,我送雞湯到了你家門口。”
“爸,我送錦天上學了,你過來怎麼不事先跟我說一聲?”
“我以爲你沒那麼早送錦天上學,誰知還是遲了一步。”莫靖寒低低的說。
蘇惜芩想了想,便說:“爸,我現在沒事了,湯以後別送了,我自己能煲。”
“阿芩,其實爸這次過來,是有事找你。”頓了頓,莫靖寒還是說了,“你先回來,我主要是有事跟你說。”
蘇惜芩預感的到莫靖寒說有話跟她說,是關於莫西顧的事情,有可能她跟莫西顧要離婚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也好,這事是包不住的,他早點知道也好,那就見一面說清楚吧!
“爸,你在我家門口等會,我現在往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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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的家門口,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一身休閒着裝,身形高大,面形儒雅,手裡拎着一隻保溫瓶,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莫靖寒。
而女的是蘇華音。蘇華音依舊一身妖嬈,寶藍色的時裝套裙將她那保養的很好的身材包裹的奇常美妙,完全不像五十來歲的女人,反而像是四十出頭的少婦。
兩人隔着一段距離,莫靖寒落在蘇華音臉上的目光帶着各種情緒,蘇華音知道莫靖寒在看她,但是她視而不見,塗滿丹蔻的手指夾着的菸蒂往嘴裡湊,那動作,那姿勢,可見她抽菸的煙齡不短。
她吐出一口菸圈後,淡淡的說:“我這次見你,只是爲了阿芩的事,沒有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