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急速剎車時,車輪子跟地面摩擦發出來的聲音在車輛擁擠的街道上響震天際,隨着而後邊跟過來的車子也是發生了碰撞,撞的那一刻,發出極大的聲響。
縱使這麼大的聲響,都入不了唐汐的耳裡,除了身體上受了些震動之外,腦海裡迴盪的只是那句話。
“董事長犯罪的證據其實是陸沅離交給經濟科的。”
就像一句魔咒,死死的盤旋在她的頭頂上,現在她能體會到了孫悟空爲什麼會在唐僧念緊菇咒會頭痛欲裂了。
想甩開,但是它卻像螞蟥一樣吸附住,那種驚悚,疼痛都叫人不得安生。
陸沅離可真不愧是個陰謀家啊!這是他一早就計劃好了的吧!從下藥開始一切都只是他的計劃吧r許在更早以前都是計劃好的,甚至蘇州那次旅行也是吧!
他鑽她的感情空子,把一切都計劃的天衣無縫,人心,真是難懂,真是險惡,真是壞到極點。
“靠,會不會開車啊,在這兒急剎車是想死吧,想死也滾遠點,別連累了我們。”
“他孃的,前邊開車的肯定是娘們,現在的娘們真會害死人。”
那些行走沒碰上的車主探出車窗來漫罵,以泄剛纔的驚慌,而趴在方向盤上的唐汐一動不動,但是手上的手機依舊擱在耳旁,電波那邊依舊傳來阿生的聲音。
“小姐,背後一切都是陸沅離所爲。”
等了好一會兒聽不見唐汐的回聲,阿生似乎有些着急,“小姐,你還在聽嗎?”
沒聲,但是沒掛掉,阿生不敢掛,不知過了多久,唐汐低低的應了一聲:“阿生。”
聲音暗啞的不成調子,但還是能聽的清楚,“你查到他爲什麼要針對唐家了嗎?”
“這個不清楚,小姐,或許你去問陸沅離,或是去問董事長。”
她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好的,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唐汐依舊趴在方向盤上,因爲她現在是渾身無力,一丁點的力氣也施展不開來,她想開車,但是腳下沒有力氣,最後,她還有拿起電話撥給了清叔。
“清叔,你派人來接我,我在.”
二十分鐘後,清叔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交警在對事故做記錄了,唐汐依舊坐在車裡,沒有出來,交警以爲對方是害怕,一直停在唐汐的車窗前,強烈要求唐汐下畫。
清叔到了,唐汐纔打開車門,只是開了車門踏下那一步的時候,她身子一軟,直往地上倒去,清叔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唐汐。
“小姐,你是不是撞到哪兒了?”清叔焦急的看着唐汐。
整個身子靠在清叔身上的她說:“沒有,就是腿上使不上力氣,清叔,你扶着我就好。”
在清叔的處理下,唐汐沒有進警察局,直接回了公司,到了公司後,唐汐坐在沙發上,望着窗口,不知在想什麼?
清叔處理着分司的事,處理差不多才回到她的辦公室,“小姐,是不是哪裡有不舒服?”
“清叔,我爸那邊出不來了。”
清叔一怔,嘆了一聲:“小姐是不是也聽說將董事長送進去的是陸沅離吧!”
無神的目光從窗口轉向清叔身上,“清叔,你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嗎?”
“這個得問董事長。”
唐汐沒有說話,其實除了問她父親之外,她還是可以問一個人,但是現在她怕她會控制不住情緒,在他面前失控崩潰,她不想把自己脆弱再在他跟前放大。
“小姐,我知道你的心裡難過,陸沅離他應該是有目的性接近你的,這點不管擱誰,都會難過,可是小姐,難過歸難過,現在我們不能再讓陸沅離再得逞了。目前要將楊天成手中的股份拿到手纔是最緊要,二爺現在已經開始動手了,千萬別讓他搶先,他及有可能和陸沅離聯合,把唐氏也一併搶了。”清叔保持着清醒的頭腦提醒聲催促着。
說到這兒,唐汐纔想起還有重要的事情,陸沅離讓父親離開進去,那下一步應該是對公司下手了,不行,公司不能再讓陸沅離給毀了。
她擡起眼瞼,“清叔,楊天成經過昨晚的事,他還會再賣股分給我?”
“這個也不一定,但現在他被陸沅離弄進了公安局,心裡應該很恨陸沅離,或許我們可以鑽這個空子,告訴他我們跟陸沅離對立面,他願意把股份賣給我們。”
“他在公安局?”唐汐有些不明的皺了皺眉。
“今早的報紙上面報導着楊天成用藥迷j兩位少女,證據確鑿,因爲當場被抓獲光着身子的照片,旁邊睡着兩位少女。”
唐汐輕笑,這一切除了陸沅離還有誰能搞出來的,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既然在害着她,害着她父親,爲什麼又多此一舉呢?
且不管這事吧,陸沅離從中這麼一弄,對她來說又是個大好的機會,可以趁機從楊天成手中買下來。
休息片刻,心緒慢慢平靜後,唐汐已經恢復了力氣,她隨後就往警察局去了。
唐汐在經過多方面的走動後,是買到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但是過了一個星期,唐侍騰的罪證也算是認了下來了,現在也只是等判處了。
這期間,唐汐去了見唐侍騰,看着唐侍唐憔悴的臉,還有那本還有烏黑的發,此時已經全是灰白了。
唐汐的眼睛很澀,眨了眨,在極力的控制好心情後,她笑着對唐侍騰說。
“爸,你受苦了。“
”沒事,在這裡頭過的很清閒,想想我一輩子忙碌,也該是清閒清閒的時候了。”
“爸,”說着,唐汐就咽不成聲了,在別人跟前她可以控制情緒,但是在唐侍騰跟前,心痛比任何時候都要來的濃密,她控制不住。
“汐汐,別哭,爸也是一把年紀了,在哪裡安享晚年都一樣,你別太執着這個。”
頓了頓,他又說:“我最主要放心不下的是你,公司你不會打量,要找一個可以幫你又對你好的人。”
唐汐擦了擦淚水,“爸,陸沅離爲什麼要針對我們家?”
唐侍騰嘆了一聲,目光幽沉的落向遠處,“陸沅離前兩天來過一趟,原來他的父母是我以前的一位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