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禁錮你了?”
看着蘇惜芩緊張的表情,唐汐笑着說:“跟禁錮也沒有不同,可以出去,但是他身邊跟着。”
“他這樣做是犯法的,不行,我去找他。”說着,蘇惜芩就要站起身,唐汐伸手扯住。
“蘇蘇,你先坐着,聽我說完,一會再去找他。”
蘇惜芩被拉回剛纔的位置,唐汐看着她,有些糾結的張口,“蘇蘇,他說我生下孩子,他讓我爸爸從牢裡出來。”
蘇惜芩也是怔了下,“他真的這麼說?”
“嗯,我其實是在想,他會不會是哄我的?蘇蘇,你覺的一個在仇恨中長大的人真的就能這麼輕易放下仇恨?”唐汐滿臉的不確定的望着她。
蘇惜芩對陸沅離的轉變一時間也是意外,側頭皺眉:“這個還真不好說,不過從他成長的環境來看,他的執着度比平常人更強,如果他真的不想跟你分開,會想辦法讓你回心轉意也不是不可能的,至於他用什麼方法,這點需要時間驗證。”
頓了頓,“不過陸沅離這個人一直是那種陰沉冷肅的人,既然他說出這個條件,不是可能。”
唐汐歪着頭,垂着眸不知在想什麼。
“汐汐,你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嗎?”蘇惜芩突然問了一句。
在櫻河的時候,因爲事情太過突然,她也沒來的及細問她的想法,不過就算當時問,想必她當時也是理不清楚,更別談什麼對這個孩子去留而做決定。
美到精緻的臉擡了起來,鉗着的那雙杏眸迷茫又散焦的望着蘇惜芩,張了張嘴,但是又沒說出話來,然後又說。
“蘇蘇,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孩子真的太意外了,我從來都沒想過會懷孕的,現在我跟他的情況適合生孩子嗎?”
搖着頭,“不適合,且不說我對他有沒有感情,就拿我爸害死過他父母來說,這是梗在我們之間最大的溝壑,我好過了,他不好過,也許我爸爸真的出來了,他會受到內心的遣責,痛苦是少不了的。”
“如果我爸爸不出來,我沒辦法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跟他過。”
說着她曲起雙腿,下巴磕在膝蓋上,整個人無神又迷茫。
蘇惜芩何嘗不知道這種際遇,這種情況和當初她跟莫西顧很相似,莫西顧恨蘇華音,轉而把恨都加在她的身上,她不好過,他就好過,待她好過了,他卻不好過了。
擡手攏起她垂在耳旁的髮絲,“汐汐,不知道怎麼選擇就不要去選了,現在什麼也別想,我帶你出去走走,你現在需要散心,心情好了,什麼也就想通了。”
攏好她的發,蘇惜芩伸手拉起她的手,唐汐自從住在這兒後,就沒有出去過,一是因爲和陸沅離耗,二也是沒有什麼心情也沒人陪着,讓陸沅離陪,寧願呆着。
現在蘇惜芩蜜月回來,兩人正好可以做伴了。
“好,我換個衣服。”
站起來的唐汐朝着衣櫥走去,選了一套很適合逛街的着穿,黑色的緊色羊毛衣,藍色緊身牛仔褲,這個打扮完全是胸以下全是腿的即視感,腳下是一雙黑色真皮的平底靴,外面套了一駝色的大衣,栗色的長卷發撥到一邊鬆鬆散散的編成麻花辮,年輕氣質又街拍的造型讓人眼前一亮。
因爲最近唐汐瘦了一圈的緣故,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血色,臨出門前上了個淡淡的妝,氣色立顯不同,她拎着愛馬仕的包和蘇惜芩手挽手的走出臥室下樓。
樓下和白衍森坐着說話的陸沅離看到唐汐時,眼裡露出驚豔之光,有多長時間沒有見到唐汐這種打扮了。
以往她在讀書的時候出去逛街會做這種打扮,那時的她活力十足,笑容整天掛在臉上,像是沒不知煩惱爲何物的小女人,常常圈着他的脖子撒嬌討吻。
當時他是什麼反應?想想好像挺不耐煩,但是面對那張笑臉,卻又不知道爲什麼沒有推開,任她纏着。
自從她跟他鬧分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纏着他了,也再也沒見過她做這種青春活力的打扮,因爲她之後的穿着隨着進唐氏轉變成熟,現在看到這樣打扮的她,彷彿又回到了以前她愛他的那個時光,真是恍如隔世啊!
兩人走下樓頓腳,蘇惜芩看向白衍森,“我跟汐汐去逛街,讓司機送我們去。”
兩人現在都懷孕,不適合開車。
“我送你們去。”陸沅離突然就站起來,語氣沒有起仄。
蘇惜芩就皺眉了,“你能不能讓汐汐喘口氣,你時時跟着又能改變什麼?你這樣困着她,反而讓她心情陷入極度的壓抑中,是不想讓她心情好起來?”
陸沅離僵住身子,坐着的白衍森也是皺起眉頭來了,“女人逛街你一個大男人湊什麼熱鬧?嫌不夠討人嫌是吧?”
唐汐眉目淡淡的看着他,“如果你怕我跑,我也跑不過你的追堵。”
陸沅離的目光一直沉沉的望着她,僵了一會他鬆口交代蘇惜芩:“出去她不能吃一丁點腥味,也吻不得,所以出去不要給他吃腥味的食物。”
“知道了。”蘇惜芩翻個白眼,她也是孕婦好不好,這點常識會不知道?
陸沅離朝着她們的方向走過來,修長的腿邁過來時說:“還有,她現在不能疲勞,逛一會必須休息一會。”
這些關心的話陸沅離說的全然沒有生硬感,自然流利到了家居好男人的級別。
“還有嗎?”蘇惜芩歪着頭,饒有興趣的看着陸沅離。
陸沅離停在唐汐跟前,看着她,“人交給你,你要完好無損的送回來。”
從她的臉上往下看,看見她筆直的大長腿時,皺起眉頭,“穿這麼少不冷嗎?”
唐汐擡起頭,看向他的時候嘴角嘲諷的笑又泛了起來,“冷不冷難道我自己還不知道?”
坐着的白衍森輕笑一聲:“你什麼時候婆婆媽媽到這個地步了,是去了居委會那裡培訓過了?”
蘇惜芩笑着,“這哪裡是去居委會培訓,簡直是居委會大媽附身。”
陸沅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