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離眸子暗了暗,然後坐了起來,只是他坐起來,手機鈴聲直逼過來,他皺眉,拿起一旁的手機接聽。
“什麼事?”他低冷的聲音沒有一丁點語調。
“什麼?”陸沅離的臉色突變,下一秒看向唐汐。
唐汐不明白陸沅離爲什麼這樣看着她,但她知道能打破陸沅離高制力的淡定絕非尋常之事,只是她對他的事,並沒有任何興趣去知道,於是移開目光,轉身朝椅子走去。
“我知道了。”
陸沅離望着她的背影,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隨着站起身朝着坐在躺椅上的唐汐走過去。
“我有事要出去,你在家裡好好的,等我回來我們再談。”陸沅離蹲在她的跟前,擡手壓住她的肩呷,力道有着他不一樣的柔情。
唐汐也沒問他出了什麼事,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嗯。”
陸沅離沉沉的凝視她片刻,然後站起身往臥室門口走去,唐汐望着他離開的背影,朝窗的方向看去,剛纔在花園裡忙了一會,竟然累成這樣子,真是懷孕後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陸沅離車子快速的駛離了陽明山別墅,以一百五十碼的速度殺到醫院,渾身散發肅殺的踏進醫院,急救室門口佇立着的男子看見陸沅離時迎了上去。
“陸先生,唐侍騰在裡頭搶救。”
陸沅離臉色冷的要滴出水來,冷厲的目光掃向急救室燈上,“他是什麼病?”
“血壓突然間升高。”
視線朝着他轉射過來,“平常你們沒給他檢查身體?”
“我們都知道他身體有這個問題,一直都關注着他身體的狀況。”
“那他躺在裡頭又怎麼解釋?”
那男子望着陸沅離的表情有幾分遲疑,似乎在措詞,男人不耐煩了,“有什麼不好說的?”
“陸先生,唐侍騰是在會面室裡倒下的。”
“會面試?他見誰?”陸沅離臉上的氣場瞬間是寸草不生的肅殺之氣。
男子躊躇的望着他,“說。”沒了耐心的陸沅離震吼了一句。
瑟縮的男子吱吱唔,“一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
“他叫白濤。”
陸沅離臉色突然的暗了下來了,修長的手掃了掃額頭,白濤,他去見唐侍騰是爲了告訴唐汐懷孕的事?
陸沅離胸腔裡有一股火噴薄欲出,“他人呢?”
“事發後,看着樣子也是受到了驚嚇,我們在忙亂中也沒注意他。”
男子說話的時候,一直觀察着陸沅離的表情,看着他臉上一層一層的寒霜加重,吱吱唔唔的說:“陸先生,唐侍騰已經知道唐小姐懷孕的事,他是受這事的刺激才血壓病犯了。”
陸沅離的臉色瞬間陰蜇,垂在兩側的手臂上頓現出血筋,薄脣而出的聲音冷如冰窖,“我要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
————————
陸沅離在聽完談話內容後,立即讓人把白濤和白莞弄出來,找到後,將兩人與外界隔離。
他等在急救室門口,現在必須等唐侍騰的情況,唐侍騰不能有事,一旦有事,他無法想象唐汐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他也是在第一時間就是讓人把這事封鎖,不允許有一絲一毫的泄露,在唐侍騰沒有好起來之前,這事不能走漏一丁點的風聲。
經過三個小時的搶救,唐侍騰總算是搶救過來了,但是現在危險期還沒有渡過,如果今晚能安全渡過纔算是渡過危險期。
唐侍騰安排進了重症室,也是派了人在這裡隨時觀察情況,他回了公司。
回到公司的時候,手下的人稟報,白莞鬧的歷害,如果他不出面她會自殺。
陸沅離只是淡淡的丟了一句:“她要死,就讓她死。”
他回到公司後,將所有的都安排好,對於唐侍騰病發後,白莞和白濤接觸過什麼人,他都一一調查清楚,只要她接觸過的人,他都會進行隔離。
弄完這一切後,陸沅離纔出現在他們關押的地方。
他一身殺氣的站在白濤跟前,落在他臉上的眸子突透射出冷冽的寒氣,不言而威,縱使白濤這個年歲的人,也頂不住陸沅離的強勢。
“阿離,我知道你找我來的原因,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什麼也彌補不了我的錯,我只是想知道唐先生現在怎麼樣了?”
白濤頂不住陸沅離的眼神壓力,開口打破之間的僵持。
“白叔,你想知道他有沒有被你氣死?如果沒有的話,你再去刺他一次直到掛掉?”
陸沅離的聲音不冷不熱,但是從話可以聽見,他很生氣。
“阿離,這事是我對不起,但是我絕對沒想過要拿他的命。”
“那你去找他做什麼?還說了那些話?白叔,你這個年紀也不會不明白這事的嚴重性?白莞讓你殺人放火你就殺人放火嗎?”
“阿離,我也是一個當父親的人,我沒有辦法看着她爲你痛苦,莞莞那麼愛你,可是你卻爲了一個仇人的女兒要跟我們白家斷絕關係,我去找唐侍騰,也是想幫阿莞,這事跟她沒有任何一丁點的關係,她並不知道我去找唐侍騰。”
白濤的話陸沅離自然不可能信,他的嘴角浮出一抹冷笑,“白叔,你這不是在幫她,只是在害她,你是不是沒有看明白,我跟唐汐沒有可能在一起,也不可能是白莞,白叔,我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父親看待,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做出這種事來,你讓我怎麼對你?”
白濤望着陸沅離,那臉上皺褶起來的表情蒼老許多,莫名的不知所措折魔着白濤,其實白濤在看到唐侍騰倒下的那一刻,也是後悔莫及。
可是女兒的事,他不能不管,他低下頭,嘆息着。
“阿離,我不會推卸責任,但這事你怪不了莞莞。”
陸沅離望着白濤,眼裡的塞意一寸一寸的將他崩裂,“白叔,當初你還真不如不要救我的好。”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從外頭推開來,一道冷音傳進兩人的耳裡。
“陸沅離,這事怪不了我爸,他這麼做都是爲了我,如果你要責就怪我。”
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道綠色的身影風馳電掣的闖進來的陸沅離看過去,只見是白莞怒氣衝衝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