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白衍森一步步的走過來,五官淡淡,可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宛如獅子看見獵物時發出的那種危險氣勢。
蘇惜芩有些滲,兩邊的手微微緊握,爲什麼滲,其實大抵是剛纔大言不愧的對莫西顧放出來的那些狠話吧!說真的,她還是第一次狐假虎威。
特別是那句枕邊風的話,要是被他知道,她就真的丟臉丟大了。
“難不成怕被什麼人看見?”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這麼近的距離,蘇惜芩只覺的耳朵嗡嗡響,臉不由的紅起來,腿往後退了一步,羞赧的伸手攏了攏耳旁的髮絲,吞吐着說:“要是碰上莫家人就不好了。”
這個算是理由,白衍森瞅着她的頭頂,沒有說話,也許是他不說話,蘇惜芩覺的壓抑,便說了:“你有事就忙去吧!”
“今天遇到莫家人了?”白衍森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她突然擡起頭來,看他的眼睛有些閃爍,幾秒後,硬生應:“沒有,就是預防萬一。”
蘇惜芩突然覺的,她最近說謊都不會臉紅了。
白衍森別有深意的看着她,許久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凝固,縱使旁邊偶爾有人經過,但是白衍森臉上的表情卻沒有鬆懈。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鈴聲在兩人之間響了起來,是從白衍森的兜裡傳出來的,見他不動,她打眼看他,開腔提醒:“你的手機響了。”
白衍森淡淡的收回目光,隨後伸手掏出囂叫的手機,瞅了一眼屏幕,滯了滯,按下接聽鍵。
“媽。”
“……”
“沒有,她跟我不合適。”白衍森一手叉着腰,表情有些不耐。
“媽,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我現在正忙着,掛了。”
話落,已是按掉了電話,擡眼,看見蘇惜芩垂着眸,不知在想什麼,他便說:“晚上你帶孩子回去。”
蘇惜芩本想說她晚上可能不回,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低低應了一聲:“嗯。”
白衍森轉身就要走,走了兩步,似乎想到什麼,停下轉過身來,“記一下我的電話號碼。”
蘇惜芩的手機在病房裡,便說:“你說,我記。”
白衍森看她兩手空空的,就說了:“我打過去,一會自己存好。”
話落,轉身踏開步子走了,蘇惜芩奇怪,他什麼時候記住她的號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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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衍森的賓利子駛進了韻唐,在門口交給了侍者,往裡頭走去。
推開專用貴賓室的門,坐在裡頭的陸鳴看見白衍森,怔忡幾秒,接着大笑一聲:“四哥。”
那樣子似乎太意外了,老大今天突然出現,不同尋常。
白衍森忽略他的誇張表情,到他身旁坐下,陸鳴即時湊過頭去,一臉嘻笑。
“四哥,今天什麼風兒把你吹到我這兒來了?”
白衍森給了他一個淡淡的眼神,手伸向自已的口袋掏出煙盒,正要拿起桌上的打火機時,陸鳴動作快,搶先拿起打火機,一臉笑容。
“四哥,蘇小姐母子倆住進你家了?”
陸鳴手上握着打火機,視線卻使勁往白衍森臉上瞄,只見白衍森叼着煙,目光凌厲的飄向他,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消息還挺靈通?”
語氣有幾分耐人尋味。
陸鳴手中的的打火機已閃着紅紅的火焰,湊向了他脣邊的菸頭上,白衍森吸了兩口,星火燎原,室內頓時煙霧瀰漫。
陸鳴將滅了火的打火機夾在手中,把玩起來,“四哥,我不就是關心你。”
白衍森吸了口煙,目光銳利如刀的割向他,陸鳴頓時響起警鈴,嘿嘿兩聲笑:“四哥,我也不滿你了,其實我覺的吧!蘇小姐再怎麼好,畢竟她是結過婚的,而且還有孩子,你真打算跟她發展?”
白衍森收回目光,吸了口煙,煙霧從他的鼻間緩緩飄出,水晶燈下,分明的五官,在煙霧下顯的諱莫如深。
許久,白衍森定定的看着他,“什麼時候轉性了?”
陸鳴整個人仰頭噴血。
“好久沒玩牌了,把陸沅離,邵正陽喊過來玩兩局。”
陸鳴頓時難色,“四哥,陸大少估計沒空了。”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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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顧在蘇惜芩身上受挫,又因爲白衍森的壓制,心頭撓着一團火,回到公寓後,在蘇惜雪的主動下,他又狂又暴的在她身上發泄着情緒。
望着那張還沒有卸妝的容顏,莫西顧腦中卻出現那張清麗的素顏,沒有任何化妝口掩飾的臉孔。
清麗的臉孔越來越清晰,直到一聲輕柔:“西顧。”
他才猛然一怔,這不是她。緊接着想到她躺在別人身下,和其他人做着這種事,他的面色頓露猙獰,愈發瘋狂起來。
一切歸於平靜,莫西顧才頹廢的躺在牀上,然後隨手抽出根菸,吞雲吐霧着。
蘇惜雪緩過神,貼在莫西顧的胸口上,“西顧,今天你真棒。”
莫西顧額間的頭髮垂了下來,投下陰影,看不出他眼神帶着什麼樣的情緒。
煙霧籠罩着他的臉,亦真亦幻。
他瞅了一眼蘇惜雪,一臉無表情的說:“你說這幾年都在國外,都做些什麼?”
蘇惜雪臉上一怔,沒想到莫西顧會突然提到這事,但僅是片刻,她就恢復自然,臉貼在他的胸口上。
“我上次不是說了,我在國外學習珠寶設計。”
莫西顧瞅了一眼她:“你現在是學成歸來?”
蘇惜雪塗着黑色的指甲,像條水蛇般,在他的胸口上漫延,一直往莫西顧的臉上漫延而去。
端住他不羈的臉孔,蘇惜雪仰頭:“學成歸來,西顧,我不會比我姐姐差的,我一樣可以幫你。”
莫西顧吸了一口煙,吐出,“你想到我公司工作?”
“西顧,你跟姐姐離婚了,她始終都會離開的,只有我都不會離開你。”
莫西顧回神,斂了思緒將手中的菸蒂掐掉在菸灰缸中,笑了笑:“還是你最愛我。”
蘇惜雪露出笑容:“但是,我不準備讓她離開。”莫西顧突然說了一句。
頓了頓,她那雙精明的眸光突然斜睨着他:“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