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沒有任何的防備,所以在白莞撲過來時,她有些意外的怔在那兒,其實現在白莞對她來說是個陌生人,不管以前她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她沒有記憶,縱使楊雲軒把大概跟她說了一些,但是她對白莞並沒有什麼感覺,有的只是陌生人感覺。
剛纔那些話,也只是順應的一種維護罷了,可是白莞現在顛狂的舉動,她清楚看到了一種恨之入骨。
這恨之入骨讓她意識到了重要性。
在她怔神之際,說時遲,那時快,一抹身影飛速的擋在了她的跟前。
是楊雲軒,楊雲軒一把將她推了開去,白莞的身子往後退去,幾步之後才穩住,冷笑。
“楊雲軒,你做再多,她也不愛你,她只是利用你,利用你替她管理唐氏,你就是蠢貨。”
“白莞,你是嫌現在過的太舒適了?”楊雲軒臉帶戾氣。
“呵呵,我再慘也不會慘過現在這個地步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說着,淬了毒的目光轉向唐汐,“唐汐的命比我好,如果她沒有一位有錢的父親,她的下場會比我現在還慘。”
白莞譫妄的揚起雙手擺動着,雙目染血,手指着唐汐。
“唐汐,看見我這樣很開心是不是,但是你也別得意,陸沅離這個人薄涼,對哪個女人都一樣,從他報復你父親便可以知道,縱使你們有孩子又怎麼樣?他愛自己勝過任何一個人,你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唐汐慢慢的從剛纔的思緒中緩過神來,目光也隨着清徹起來,白莞無非是看不得她跟陸沅離之間和好,想到這兒,她揚起臉,嘴角泛起濃濃不屑的笑意,“開心?開心我不知道,但是難過也自然不會有,畢竟你現在對我來說是陌生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是處於什麼樣子,我開心豈不很可笑?”
唐汐的一翻話恍如嚴嚴實實的在白莞臉上打了一巴,話中的每字,都擺明了唐汐根本沒把人放在眼裡,倒是昭顯了白莞跳樑小醜的角色。
白莞當即死瞪着眼,唐汐卻若無其事的擡手捋了捋耳旁的頭髮,嘴角依舊是不屑的笑意。
“至於他跟我的事就更不勞你一個外人來操心了,你操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吧!”
話落,包廂門被人從外頭推了開來,進來的是兩個大漢,人到跟前時,架住白莞,‘啪’一聲裂響,下一秒身穿透露服飾的白莞往地上倒下去。
“不想活我就成全你。”
話落,男人穿着黑色皮鞋的腳朝她踢了過去,地上的白莞突然捲縮了起來,看樣子應該是被踢痛了,但是至始至終,白莞嘴裡一聲也沒有發出過聲音來。
整個房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白莞身上,但是在男人正要補上一腳的時候,唐汐張口淡淡的說:“我不喜歡看暴力的場面。”
那些人也是人精,知道唐汐的地位,所以剎那間頓住動作,朝着唐汐頜個首,隨後拖起人往門口走去。
“唐汐,就算你現在活的比我好那又怎麼樣?你爸爸還不是讓陸沅離害成了那個樣子,你爸爸好了還要進監獄,唐汐,你也不比我好到哪兒去?”
說着,白莞呵呵的笑了起來,就在人要被帶出門口的時候,唐汐冷聲喊住。
“等一下。”
話落,她朝着他們走了過去,但是白莞背對着唐汐,架着她的人強制性將人轉過身來,白莞反抗性的掙扎。
“老實點。”
唐汐擡手示意對方停手,目光落在白莞的臉上,怔怔的望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說。
“你這麼瞭解他?那麼你知道他在我宣佈死訊後不久,爲我殉情嗎?”
話落,包廂內瞬間安靜下來,白熾燈光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自帶震驚,除了楊雲軒,特別是白莞那張濃妝下的臉倏地蒼白,腥紅的眸子瞪的諾大,搖着頭,完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片刻後,她才呢喃出聲:“不可能,你用這種謊話來彰顯自己,也實在太可笑了,如果他殉情,人還會活的好好的?會沒有報導?唐汐,你編謊也編的高明些。”
唐汐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大了,“三年前陸沅離一年多沒有出現在公衆眼前,陸氏在這期間是由陸鳴出任總裁之位,如果不是與世隔絕的人這些消息不可能聽不到。”
白莞的瞳孔突然放大,顯然她是聽過的,這落在唐汐眼裡,輕笑一聲。
“負面性的消息陸家人怎麼可能會讓它流出來?當初陸家是不是對外宣稱陸沅離到國外企業考查一段時間?”
“既然殉情,那爲何還活的好好的,說不定他只是自己出了什麼意外,他或是你把這些意外往殉情方面上擴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他騙你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
唐汐低頭輕笑,似乎完全不把她剛纔那翻話聽在耳裡,“你說的沒錯,誰知道他是不是用的苦肉計呢?說不定只是爲了想讓我原諒他才杜撰出來的,所以不管因爲你推我一把導致我早產,他一怒之下把你扔進這個圈子的舉動,我也不會這麼快原諒他。”
唐汐表面說自己,實質上無聲中將白莞踩在了腳底下,白莞臉色再次僵硬蒼白,死瞪着唐汐,唐汐臉上卻依舊保持着剛纔的笑意。
就在這時,門由外被推了開來,一道修長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陸總......”那位張總看見門口的人,立即走上前去迎候。
陸沅離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唐汐的臉上,隨即步伐邁了開來,停在她的跟前。
唐汐看見陸沅離,臉上的表情沒有鬆懈半分,依舊是淡淡的笑着,目光從白莞的臉上落向陸沅離。
“你來這兒做什麼?”
“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頓了一下,隨後又說:“難不成你怕她對我做什麼或是說什麼?”
“剛纔她撞了你?”說着,陸沅離在唐汐的身上四處察看着,察看唐汐身上是否有受到什麼樣的察傷。
“有云軒在這兒,三年前的事不會再重演。”唐汐雲淡風輕的話卻有着濃濃的追訴,可是陸沅離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呵呵,陸沅離你說你是不是太賤了?人家都不搭理你,你卻拿着熱臉貼她的冷屁股,你做再多,她也不會領情,更不可能抹去過往跟你破鏡重圓。”白莞看着陸沅離從進門到現在,就沒有看過她一眼,心頭像有許多針密密麻麻的刺着。
白莞說了這些話後,陸沅離的目光依舊沒有落向她,只是看着唐汐,唐汐卻撩了撩耳旁的長髮,輕輕的笑着,“對啊,我現在確實不想搭理你,別說什麼破鏡重圓。”說着,目光轉向白莞,“承如你剛纔所說,陸沅離拿出意外說成是爲我殉情,我又怎麼可能原諒?”
“不是意外,沒有你,一個人活着太痛苦。”
話落,白莞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