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手就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說:“你在我跟前還想有什麼秘密?嗯?”他的尾調往上揚,一股男人的調戲味兒,她輕笑起來。
“起碼讓我不要太透明啊!”
薄庭川往他的位置上坐去,不陰不陽的說:“你透明?最假面的不是你嗎?”
郝溫暖也不跟他計較,脫下圍裙往廚房走去,下秒飛回來,整個人洋溢着愉悅之色的坐在他的對面。
隨後,纖長的細手執起倒了紅色液體的酒杯,“今天我正式拿到我媽給我的那份股份,這份功勞非薄大人您了,我敬你一杯,你隨意。”
郝溫暖就是這點讓人喜歡,她的性子是能軟到骨子裡的那種,即便她做了什麼讓人生氣的事,她都能夠軟下性子去討對方的歡心。
任何一個男人都喜歡這樣一個軟女子,所以此時的郝溫暖在薄庭川看來,相當得他心意。
他看着她把那半杯紅酒喝下去,然後,他自己抿了一小口,“照你這麼說,還有股權沒有拿到?”
“我爸手中有百分之四十,而我只拿到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果想要拿到郝氏,就必須把我爸手中的股份拿到手,但是我知道全部拿到幾首不可能,如果能拿到百分之十或是二十,郝氏也是在我的手掌中。”
郝溫暖說着。
薄庭川若有所思的點頭,擱下酒杯後切着跟前的牛排,“所以還是需要我也手?”
“現在我也不敢打保票說不用你出手,但是我希望我自己能解決,如果實在不能解決,那就要麻煩薄大人你了。”
薄庭川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大,“你可以把孩子先生,這樣,你拿到郝氏的勝算會更大。”
郝溫暖一頓,孩子再次被提上來,還真有些無力應付。說真的,她沒有想過生孩子的事,那天薄庭川提到,她也沒放在心上,現在看來,他不是隨便說說的。
“那個孩子也不是說生就能生的。”她笑,有些僵硬。
“從晚上開始,我們就開始造人。”薄庭川說的正經的沒人看。
郝溫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笑着,隨後就問了一個問題。
“薄庭川,我問你一個問題,但是前提你不能生我氣,可以嗎?”
“看來是不好的問題。”
“也不是什麼不好的問題吧,就是我有點好奇罷了。”頓了頓,她肘尖支在餐桌上,兩手交叉支着下巴。
“你明知道我算計你是有目的,爲什麼你還要讓我當你孩子的母親?”
薄庭川低着頭切着跟前的牛扒,緩緩的聲音配合着他不緊不慢的動作,“找一個智商高的基因不容易,特別是女人,你有過耳不忘的本領,還有着不同尋常的謀算計能,這些是符合我的需要。”
郝溫暖此時有些懊悔,她如果沒有鋒芒畢露,那麼也不用現在被他看中當他孩子的母親,畢竟他們之間不存在感情,沒有感情的家,孩子又怎麼可能健康成長,而且兩人極度可能離婚。
“薄庭川,其實基因那也是說不準的事情啊,你想想愛因斯坦他的父母也是平凡人,有些名人生出來的孩子最後是寂寂無名,所以說這基因完全是不靠譜的。”
“憑你我的基因,生出來的孩子智商絕對一百四十以上。”
可見薄庭川並沒有任何反應,郝溫暖有些着急,便說:“可是,薄庭川你別一味追求智商,孩子成長的環境才重要。”
“我不能提供好的環境?”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之間是那種情況下結的婚,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感情,你遇到讓你心動的女人,那這個婚肯定也不會維持下去,兩人分開,對孩子也不好的。”
“比如我吧,我就特別叛逆,我爸因爲婚內出軌,對我的性格造成了很大影響,我高中就跟人打架,抽菸,當小太妹,後來被他強制弄出國外,如果不是因爲要拿回我媽的東西,我不可能把自己強制成這個樣子,說不定現在不知道會在哪個角落醉生夢死。”
說着,郝溫暖低頭輕嘆息,“所以成長環境很重要很重要。”
薄庭川看着她,眼睛一直沒動,把自己切好的牛排遞到她跟前,又把她那份拿到自己跟前,動手切。
“你又怎麼知道以後這個婚會維持不下去呢?”
郝溫暖一頓,整個人有些懵,但也只是幾秒,幾秒後她笑應:“我聽說你有自己喜歡的人。”
“你這是在告訴我,你有喜歡的人,所以已經計劃好拿到郝氏就跟我離婚?”她一頓,囁嚅着脣:“沒有。”然後又補了一句,“但是隻要你要離婚,我會答應。”
其實她知道,就算她拿到郝氏後想離婚,她也離不了,畢竟一切主導權都薄庭川手中,倒不如把話說的好聽些,讓薄庭川開心。
男人一直盯着她的表情,此時,他已經切完了跟前的牛排,起身,朝着廚房方向走去。
郝溫暖不明白他去廚記做什麼,但也沒有問,只是一個人低頭吃着他切好的牛排,十分鐘後,男人從廚房出來了,坐回他的位置。
“郝溫暖,其他的你都無需考慮,你只要給我生孩子就行。”他叉了一塊牛排擱進嘴裡。
此時,郝溫暖說不出什麼心情。
孩子,如果她能生一個孩子陪伴她以後的日子也不錯,但是不是現在,而且這個孩子必須只屬於她一個人,不能夠讓任何人來搶。
“如果想拿到最後的股權,那麼就懷上孩子,待你懷上孩子後,我一定把你爸爸手中的所有股權都送到你手中。”
薄庭川一邊吃,一邊說。
“那你意思是沒懷上孩子就不會幫?”郝溫暖最擔心的還是這點。
他點頭,“股權是我送給孩子媽媽的禮物,所以必須得先懷上。”
郝溫暖有些質疑,口氣倒是滿大的,真把自己當成神了?她還就不信了,非他才能拿到手。
十分鐘後,薄庭川從廚房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出來,擱在臺面上,她探頭一看,竟然是雞蛋羹。
“你這是?”
“把它吃了。”薄庭川說。
“我吃飽了。”
“飽了也要吃。”男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礙於他視線的相逼,郝溫暖沒有辦法,只好舀了一勺擱進嘴裡,是鹹的。
其實她以前沒吃過鹹的,一直都吃甜的,所以有些難以下嚥。
“味道怎麼樣?”男人淡淡的問。
她掀眸,瞅一眼他,“怪怪的,鹹的好難吃。”
“難吃也要吃,以後只准吃鹹的,不準吃甜的雞蛋羹。”男人有些霸道的迴應。
郝溫暖皺眉,他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