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薄庭川,你快制止暖暖,她沒有生存的慾望了。”
付明新焦急的聲音有些讓薄庭川有些不明所以,“你什麼意思?”
“剛纔暖暖打電話給我,說她沒有精力再前行了,還跟我說保重,薄庭川,郝氏是暖暖生存的動力,現在這個動力失去了,活着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剛纔她還跟我說保重......”
說到最後,付明新快要哭了,薄庭川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道:“我現在要打個電話。”
掛完電話,薄庭川要撥號時,派去暗中保護郝溫暖的隨從的電話打進來了,他按下接聽鍵。
“說。”
“薄總,太太出車禍了。”
薄庭川趕到現場的時候,郝溫暖渾身是血的從變了型的車裡擡出來,隨從在一旁向他道歉他也沒有任何反應,目光只是落在滿臉血跡的郝溫暖臉上,一動不動,像是安靜的睡着了。
在救護車上,他一言不發的握着郝溫暖的手。急救室,他坐在走廊上的公共椅子中,等待。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八個小時過後,急救室的燈終於滅了,醫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
“薄先生,薄太太傷的很重,但是她的生命算是穩了下來,但還需要後續觀察。”
“她主要是傷了哪裡?”他問。
“頭部,當然,腿上也傷的很重,不過最讓我們難辦的是薄太太懷孕了。”
薄庭川整個人一怔,下一秒他脫口而出:“孩子現在怎麼樣?”
“說來也奇怪,薄太太其他地方傷的很重,但是孩子卻安然無損。”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薄庭川混亂的心突然像是抓住了一抹曙光,孩子的到來,可以變成她另一種生存的動力。
“可是薄先生,薄太太現在這個情況,懷孕對她康復有一定的困難,而且現在也無法預計後邊的情況。”
“不管如何,大人和孩子一定要保住。”
“我們儘量。”
醫生離開後,郝溫暖被送進了重症室。付明新和楊亢來到醫院,在重症室玻璃窗外看見靜靜躺在牀上的郝溫暖,當場付明新就哭了起來。
薄庭川辦好一切手續後,回到重症區,付明新朝他奔過來,“你說你愛暖暖,那你爲什麼不幫她把郝氏留住,如果你留住了郝氏,暖暖也不會躺在裡頭了。”
“我遲了一步。”薄庭川看着躺在牀上的人,低吟。
“最恨的就是郝青山,他不得好死。”
“暖暖會好過來吧!”她突然問。
“會的。”男人的眼神依舊落在女人的臉上。
聽見好友會好過來,她開心之餘也擔憂了起來,“薄總,暖暖用黑客把郝氏攻陷了,郝青山不會放過暖暖,如果暖暖醒來,面對的是法律責任。”
“放心,從今以後,沒有誰可以傷害到她。”
付明新聽見這話心情愉悅起來,一旁的楊亢將兩人的話聽在耳裡,沉靜良久,才問:“薄總,你是真心愛暖暖的?”
薄庭川移過目光,“這個時候還有必要說假話?”
“那薄總爲什麼還會有緋聞出來?”
薄庭川擰了擰眉,付明新也是點頭,“對啊,如果你愛暖暖,爲什麼跟別的女人共度一晚?我告訴你,暖暖最恨的就是說一套做一套的男人。”
“那晚我只是去做一個心理測試,測試我心裡愛的是誰,結果是溫暖,而不是唐汐。”
付明新驚訝的張大嘴,“你確定不是因爲暖暖長的像唐汐才愛她?”
“不是,她跟唐汐完全不一樣,她是我見過最聰明和有膽識的一個女子,正是因爲這些而讓我愛上她的。”
付明新看向郝溫暖,喃喃低吟:“暖暖,你聽見了嗎?你在這個世界有人愛,不是沒人愛,薄總他愛的是你。”
“以後她也會有孩子愛她。”薄庭川說。
“暖暖太缺愛了,她媽離開後,她就在冷漠的世界裡泡浸着。”楊亢說。
郝溫暖一直沒有醒過來,院方下了通知,她醒來的機率很渺小,但是薄庭川一直沒有放棄,雖然她沒有醒來,但是孩子在她肚子裡生長的很好,直到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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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烏黑的大眼骨碌碌的盯着牀上面容較好的女子,肉乎乎的小手輕輕的撫摸着女子的臉頰。
“媽咪,你什麼時候睜開眼晴看看米粒兒?”
“媽咪,你睜開眼睛看看米粒兒,米粒兒都長大了,你是不是不要米粒兒,不喜歡米粒兒?媽咪,班裡的小朋友都是爹地和媽咪送他們上學,可是米粒兒就只是爹地送,米粒兒好可憐。”
小傢伙委委屈屈的在女子耳旁說着話,房間裡就只有小傢伙一個人在。
就在這時,房門被擰開,一道低沉的聲音傳進小傢伙的耳裡,“米粒兒。”
“爹地,你回來了?”小不點轉頭看見門口的身影,臉上的委屈也就消散了,小身子骨朝着門口的人兒飛奔過去。
門口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薄庭川,薄庭川一把接住小傢伙,抱起她,又在她臉上親了親,“今天有沒有乖?”
小傢伙是薄庭川和郝溫暖的女兒,薄穎,小名米粒兒,因爲小傢伙生出來的時候非常非常小,所以大家就喊米粒兒。
“嗯,飯飯都是我自己吃的。”
“那真是乖。”
“可是爹地,媽咪爲什麼還不睜開眼睛看米粒兒呀,我好想她的。”小傢伙垂下長長的睫毛,小臉有說不出來的失落。
“等媽咪睡夠了,她就會醒來。”薄庭川看着牀上的人,幽幽的說。
三年了,她足足睡了三年了,暖暖,是不是也該夠了,女兒需要母愛,他也需要她。
小傢伙坐在沙發上玩着玩具,薄庭川則是給郝溫暖擦身體,這三年來,她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一手包辦。
擦完身體,薄庭川在浴室裡倒水,小傢伙跑到郝溫暖牀邊,隨後她爬上去,嗅了嗅。
“媽咪香香。”小傢伙隨即在郝溫暖臉上香了一個,還很響。
剛香完,郝溫暖那緊閉着的眼皮像在蠕動着,但是小傢伙發現不了,她喜歡聞郝溫暖身上的味道。
“媽咪,爹地偏心,每次給你洗都洗很香的,可是給我洗的就沒有這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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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又在郝溫暖的臉頰上香了一個。
然後小傢伙兩手支在一旁,手掌端住小粉臉,眨着大眼睛,“媽咪,你睜開眼看看米粒兒。”
小傢伙說完,那眼皮突然就掀了起來,但只是掀了一下,然後不斷的在掀,可是又掀不起來。
小傢伙看着郝溫暖的眼睛,像是在給她加油。
掙扎了好一會兒,那眼皮突然露出黑色的瞳眸,“媽咪,你看到米粒兒了嗎?”
薄庭川在浴室聽見女兒的叫喊聲,於是踏出來看看什麼情況,“米粒兒......”
“爹地,媽咪睜開眼睛看米粒兒了。”
薄庭川順勢看過去,看到郝溫暖的那一刻,他只覺的熱血沸騰,他的太太終於醒了。
“暖暖。”
ps:結局了,後邊還有一點後續,內容不多,我就不放上來了,我明天會放在微博,大家可以加我微博,雲起—蘇雲錦。